第 8 章 甜甜被咬又後悔,百般無措……(2 / 2)

可田恬沒有當眾出演活春宮的興趣,他側了半個身子,躲開喻江向下的手,語氣故作冷靜:“讓你做還真做啊,喻大才子這麼聽話的嗎?”

姿態過於傷人,喻江手指砸地,厚重地毯無聲,他猛地抬頭,剛好撞進田恬的視線。

如果問喻江,他對於美的定義,不是乾淨的黑白按鍵,而是田恬每一次看向他的眼睛。

明晃晃的透亮,帶著數不清的任性,卻還是天使般乾淨不夾雜任何情欲的麵容,這兩種反差同時出現在田恬身上,勾起男人最原始的衝動。

喻江同為男性,這種做好準備又被單方麵製止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可他沒有立場反駁,隻能順著田恬的力度起身,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對著男生微笑:“沒想到你也會是膽小鬼。”

田恬膽不膽小,也就剩柳昭夕知道,不過今晚的分秒,都歸屬於了喻江自己。他巴不得讓人關係更進一步,打定注意無論田恬說什麼,他都會儘力滿足。

“快十點,我要回去睡覺了。”

冷不丁的一句,令喻江大腦短路片刻,呆呆看向以及從鋼琴旁起身,走到琴房半道的男生背影。

“等一下......”

嘴巴比腦子的反應更快,喻江脫口而出,在田恬側目望來,卻不知找何話題留住他,沉默半晌。

田恬揮手:“拜。”

鋁合金關門的聲音,跟劇院後台的塑料門不同。

喻江垂眼,手點住白鍵,一直等寂寞尾音消散,才收手坐在琴前發呆。

熱度不再,徒留絲絲縷縷淡香。

他形容不出來。

這種被熱烈陽光烘烤後,依舊挺拔招搖的香氣,曾在無數個月夜中,將喻江折磨到眼睫被淚水壓彎,對著田恬穿過的外套,一次又一次的褻神。

喻江雙手捂住臉,他壓不住對田恬的愛意。已經化作實物,幾乎衝破緊繃布料,祈求神轉身,回應他無望的愛。

在與田恬相處中,眾人以為鋼琴天才為主導者,卻不知掌握主動權的永遠是那位粉發男生。

“還真是……”

琴音伴隨呼吸落下,喻江頭抵住放下的琴蓋,他捂住唇。

寂寞隔靴搔癢,食指壓住唇角,關節微微用力,卻找不到田恬帶給他的感覺,徒增滿身寂寞。

剩下的,隔了門,田恬聽不清。

他後腦勺抵住門框,手在兜裡摸出顆薄荷奶糖,含在嘴裡感受甜涼的氣息慢慢擴散,最後滑過了喉嚨。

可還是有種莫名煩躁。

田恬深呼吸,攥緊運動手環,停頓幾秒鬆開,繃帶彈在皮膚的聲音悶頓,讓他聯想到喻江的呼吸。

他以手撐頭,拇指按住太陽穴,幾次深呼吸都評定不了內心慌亂:喻江真的為他咬了。

那個視所有人為空氣,人生除了練琴便是競賽的鋼琴天才喻江,竟然也會半蹲,做這種醃臢之事?

騙人的吧。

田恬目光迷離,盯住慘白天花板,小拇指輕輕重重擠壓手心,再一次呼吸後轉身,頭也不回往宿舍方向跑。

他現在,必須立刻見到柳昭夕。

然後才能知道,這種壓抑在喉嚨翻湧的惡心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惜,田恬行動快了一秒。

如果他有心,稍微回頭看向琴房窗邊,會發覺靜止窗簾晃動,人影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