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甚至被他身上的香氣迷了眼。
“音體美不分家,但連我做不出標準動作都能知道,你未免也太喜歡我了。”
田恬語速不緊不慢,他還有空低頭掃了眼聲譜——是他最討厭的歌。
不爽。
明明對方因為他的挑釁,額頭都出現青筋,為什麼還要保持忍耐?
他不懂。
身處高處的喻江卻看得明白,就算同窗對田恬不喜態度甚至厭惡,可沒人抵擋得住如此近距離的田恬。
粉色發絲隨主人動作垂落,搭在他眉骨,一縷飄在唇瓣,被薄唇輕吹起,田恬收起眼底嘲諷站直身子,歪頭微微一笑。
他雙手插兜剛想邁步離開,折身望向坐在椅子一言不發的男生:“下次再議論我,我帶你去廣播站,以後每周五下午三點單獨給你留十分鐘,說不到不讓走,行不行?”
見得不到回應,田恬冷笑抬腳。
“慫包。”
教室落得連根針都能聽見,眾人默不作聲目送他遠去,視線又齊齊落到坐在後麵白衣男生。
喻江側目,正巧捕捉到田恬鼓起的臉頰,跟個鬨脾氣的小孩子,可能察覺來自後排的視線,後者扭頭瞪了他眼,無聲比劃口型:看什麼看。
太可愛了,粉色生氣小豬。
喻江也跟著出門,三步並作兩步拉住田恬的手,哄孩子似地晃晃:“怎麼不說他,直接堵住他的嘴才好,否則還會嚼舌根。”
“你不也不吭聲,就護著他。”田恬作意甩開:“就會看熱鬨,要是昭……照這樣子下去,以後我被人欺負了,你還舉著相機在那裡笑。”
說罷,他掙開喻江的禁錮,拌了個鬼臉對無奈苦笑的喻江噗噗:“偏心眼兒的家夥。”
“又胡說。”
經過一處拐角,喻江使巧勁將田恬拉入懷中禁錮在欄杆旁,雙臂撐在他兩側肩膀,鼻觀鼻、心觀心。
料不到喻江也會這姿勢,原本處於火氣頭的田恬息了心思,長腿懶散散交疊,腳尖點地,下巴微抬,擺明讓喻江坦白從寬的姿態,看得喻江愛憐。
“解釋。”
“小霸王,小祖宗!”
喻江低頭去蹭田恬鼻尖,又環住他的腰往自己懷中帶,彈鋼琴的手指修長有力,就扣在田恬側腰輕輕滑動。
“橫豎見不到幾次的人,何必跟他置氣,我不開心是小恬不高興……”
“我不聽這些理由,你剛才就沒向著我,”田恬伸手去捏喻江臉頰,“就是偏心鬼!偏心偏心偏心!唔呀——”
他原本交疊的雙腿被另一膝蓋被迫打開,身子微微下滑坐在人緊實大腿,又被帶著一顛,驚呼勾住喻江的脖子。
“你乾嘛!!”
於此同時,手握拐杖的方清月緩步而上,聽到那聲甜膩的呼聲後止步,望向身後神態各異的校領導,目光落在走廊牆壁的獲獎名單。
“走累了,歇歇腳,不如介紹介紹,這兒都是什麼比賽?”
他給了眾人麵子,為首領導臉黑一陣白一陣,給了台階就下,開始為方清月介紹枯燥無味的各項比賽,直到那兩道纏綿聲漸低,這才百般無奈換了隻手握拐杖。
如此胡鬨,還真是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