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告密的黑西裝與柳相旬的……(1 / 2)

柳家兄弟很少給對方好臉,但隔著視頻也能吵起來的,幾乎是少之又少。尤其是涉及田恬的事情,看著屏幕那頭撕碎紙巾的男人,坐在烏木桌後的柳昭夕收起蓋好章的文件,遞給旁邊大氣都不敢喘的秘書,看著人哆哆嗦嗦走了,才緩緩站起身子。

“那個叫喻江的,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我親自開車去學校將他接到這處新房,本來還想當成生日禮物送給他,結果呢?開著水流跑了!”

隻見柳相旬哪還有先前的矜貴,他滿頭碎發淩亂,在臥室裡瘋狂轉身走動。動作間,他身影閃動空出後麵大床,柳昭夕自然看見了擺在上麵數不清的用具。

至於用誰身上,凡見者心知肚明。

柳昭夕輕敲屏幕,整個視頻投影在牆壁,他反而低頭,點開了唯一置頂的對話框,看著田恬最後發的信息,食指懸在半空停頓幾秒落下。

“我說你裝什麼不在乎!”

轉著圈發瘋的柳相旬總算意識到對麵安靜的可怕,他喘著粗氣停足,望過來的眼底布滿血絲,遠看如兩盞紅燈籠般可怖。

即便如此,柳昭夕仿佛無所謂般甩甩手指,看似不經意地回複:“你怎麼知道我不在乎?”

“你在意?他都跟一個野小子、癟三跑了!你還能在柳家大宅裡坐得住!你是真不怕他移情彆戀,癡迷那個彈鋼琴的小白臉?”

或許是因為嫉妒,柳相旬的臉色烏黑,他早就失去往日的翩翩風度,此刻若瘋子發泄:“我就不該送他過來!”

他想砸,又找不到趁手物件,氣得柳相旬抄起床邊小牛皮鞭,隔空摔在手機上。屏幕畫麵的晃動總算引起柳昭夕的注意。男生沉默地環住雙臂,盯著一臉憤恨的男人。

他想了想,偏頭開口反問道:“我生什麼氣?明明是他覺得贗品比正品還要好玩,我又能怎麼攔得住?”

幾乎不加思考的說完,柳昭夕也不去管對麵男人如何反應,他轉身隨意拿起擺在桌麵的相框,端詳裡麵兩個小男孩臉貼臉的合照。

本來算得上冷漠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卡頓,伴隨像無奈的長歎息,柳昭夕幾乎用接近自言自語的音量,回應方才柳相旬那幾乎不成問題的問題。

“有何辦法?他以死相逼脫離你的身邊,我再愛也不能重蹈曆史覆轍讓他受二次傷害。”話音未落,不等對麵反應,他又緊接補充道:“放心,他們好不了多長時間。”

——畢竟,喻江對田恬性子了解得太少,如果對方鬨起來脾氣,就憑他這種沒武力,還愛麵子的世家小少爺來說,撐不住。

“跟我說鬼話是吧?”似乎覺得柳昭夕這話來得毫無依據,柳相旬幾乎快砸完臥室裡的燈,他哪還有成熟男人的風度,眼下就是一隻欲望得不到的野獸,在自己領地裡肆意咆哮。

“是他多次求和無果,反而去找了替代品。你看不出叫喻江的小子就是你的替身?柳昭夕你眼拙,說你是偉大,竟然還能留下一個替身放在田恬身邊。你可能忍,你可真能忍啊!”

得不到肌膚滿足的柳相旬已經失去了人樣,他半跪在床邊,下巴剛好頂住一件鑲滿鑽石的可穿戴飾品,原本睜開的雙眼閉合,因憤怒而扭曲的五官逐漸平和。

他低笑著,肩膀隨著頻率聳動,係在腰間的睡袍帶子緩緩鬆開,披在肩頭的領子滑落,露出來整片後背。

柳相旬很少待在戶外,故而膚色比同齡男人來說稍微白些,配合周圍無比淩亂的臥室,更是顯現出他後背紋身的詭異與怪誕。

青色線條扭曲纏綿,從他後頸延伸,順著脊椎蔓延到身側,就算柳昭夕懶得抬頭,也知道這線條終點是人的心臟,還刻著田恬拚音的花體首字母。

怪不得老爺子說,柳相旬表麵上是風光無限的柳家商業版圖一把手,其實也是脖子帶著項圈的狗,甚至親自將韁繩丟到田恬腳下。可惜,他先前的種種行為太是過火,導致對方儼然失去對他擁有服從性的信心,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