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小情侶變著花樣親親與兄……(1 / 2)

自進門開始,田恬大氣都不敢喘。

一則,向來性子平和的人發飆的神情過於可怖,二來就算喻江教訓出言不遜的弟弟,但他們到底是家人,跟戀人的身份還不太一樣。

直到喻江握住他的手進了房間,轉身見田恬低著個頭,低眉順眼的模樣如新婚小媳婦,反倒一瞬消了心中火氣。

“彆往心裡去,他就是這個性子,狗都嫌。”喻江邊跟人解釋,邊幫田恬換去外套掛起:“這裡是我的院子,他不敢來胡鬨,彆怕。”

其實田恬也沒放心上,他總不能跟個十幾歲的毛小子計較,倒是目光跟著喻江身影轉動,時不時嗬嗬一笑。

模樣又乖又甜,看得喻江也跟著勾起嘴角,恨不得將人抱在懷狠狠親。當然,喻江也不是假想派,在田恬還未反應過來時,他腳底驟然一空,下秒坐在烏木桌。

而喻江手臂放在田恬身體兩側,正好形成封閉空間,將他輕鬆圈起。這個角度下,田恬稍微一低頭,就能看見男生白淨麵皮浮現的笑意。

“……”

兩人就這麼對望,半響無人開口,還是司機站在門外提醒,說喻溪捂著臉罵罵咧咧去上學了。說罷,站在外門也不走,似乎要等喻江一個回應。

田恬偏頭:“喻溪是你弟弟嗎?”

“小三生的孩子,本來是用來要挾家裡,結果算盤落空,被我母親叫人打出去後跳河死了。”

看著喻江輕描淡寫說出喻家秘史,田恬聽得一愣一愣,花了半天時間理清裡麵的人物關係,最後啊了聲。喻江的吻已經壓過來,急切模樣就像是換了個人,田恬險些招架不住,結結實實承住喻江的吻。

卻跟平常不太一樣。

按常理來說,喻江並不是喜歡接長吻的性子,更多時候都是一點即離。眼見牙關都要失守,田恬的心底騰起事情不受他掌控的驚慌,一不留神張開了嘴巴,碰到另一柔軟物件。

他瞬間被喻江掠奪走全部呼吸。

真的好奇怪……

鼻腔滿是男生身上乾燥而清爽的味道,混合了秋日陽光的淺淡香氣,田恬無法形容。由於喻江不斷侵略城池,他隻能節節敗退,身子控製不住地後仰,若不是喻江伸手固定住他後腰,人都能躺在桌子上硌得整片背疼。

明明在學校的時候,喻江不是這樣的。在田恬印象裡,就算遇到急得要掉腦袋的事,對方也會慢悠悠洗乾淨頭,才不疾不徐命令劊子手行刑。如今天這般糟糕姿態,著實不太像他風格。

“喂,小喻——”

舌頭尖被吸得發麻,田恬不得已伸手推開人肩膀,看清對方明顯帶著水光的眼底,微抿住唇眉毛糾結蹙起:“我餓了。”

“想吃什麼?”

“包子油條和豆花。”

“等我下,你先在屋裡坐會兒。”喻江用掌心輕拍田恬的肩,不等人回應帶上門出去。從目前所在房間與位置,田恬隻能看見喻江圓圓的後腦勺,似乎在跟司機講話,後者臉瞬間慘白下去,低頭默不作聲離開。

稀罕。

田恬也懶得下去,坐在書桌打量房子布局,就算院子不算大,可也是典型的老四合院。磚瓦帶著極強的年代沉積感,不是仿造古建所能達到的效果。

這得多少錢?

看不出喻江也是個小土豪啊。

整天穿著素衣黑褲,人不可相貌。

田恬咂咂嘴,等下吃早飯要好好敲詐他一頓,光撿貴得買,氣死他。

這邊田恬還暗戳戳算計喻江這點小事,與他一門之隔的男生,垂著眼皮盯死站在台階下的司機。

本來喻江五官偏柔和,尤其冷臉一言不發時,眼珠直愣愣掃過去,寒氣兒裡夾雜冰渣渣,沒幾個人敢跟他長時間對視,怪滲人的。

“喻、喻江少爺。”

司機心跳如雷,他攥緊手指背到身後,心裡卻不安猜測:怎麼可能,他收了喻溪的錢,這事本來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喻江怎麼可能會知道?

還是說…這是在試探他?

他深呼吸,剛要裝一問三不知,卻見本在上方的男生緩緩邁下台階,依舊保持半米距離,聲音輕飄冷得刺骨。

“我知道你們打的算盤。不就是想讓他見到喻家肮臟,把他逼到彆處去?人,我是不會帶去本家,叫喻溪安分點心,才上高中就這麼多心眼,不愧是外室生出來的孽畜。讓他少在我男友麵前晃悠,下次不是放他走這麼簡單。”

一長串話下來,雖然還是先前平和語速,可裡麵譏諷與警告,聽得司機站在風口都塌濕了衣服。

“沒…真是偶然。”

對方幾番張口,又咽回去嗓音,頭低得快成九十度,整個人外貌滑稽的站著,時不時晃動本就不穩的身子。喻江也沒有仗勢欺人的意思,田恬還在屋裡等他,他點到為止轉身關了房門。

結果扭頭對上田恬眨巴的眼。

“還想吃什麼。”

喻江麵容雖不顯,可也隻有他自己知道,胸膛裡的心臟因緊張蹦跳速度多快。雖然方才音量不算大,如果僅是一門之隔,那肯定聽得清清楚楚。

誰知田恬也不講話,就背著手站在原地,冷白皮在正屋昏暗光線下更眼,一動不動如手工雕刻的白玉像。難得見田恬不言不笑,乍一看與先前簡直判若兩人,喻江壓住心底錯亂:“小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