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小太監被傅知雪倒打一耙的說辭驚……(1 / 2)

小太監被傅知雪倒打一耙的說辭驚呆了,“你撒謊!小人剛才親眼看到你抱起盤子往地上砸的!”

傅知雪不顧手心疼痛,抓住宮人話裡的漏洞反駁,“公公,從劉公公領我到秀芳殿,我一直等到天黑,都沒有一個人過來,敢問公公從何處過來的?我適才怎麼沒見到你?!”

小太監被問住了,半晌才驚覺自己跳了對方挖下的坑,他連忙找托詞,“貴人信口開河,小人適才是從門外而來——”

“公公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傅知雪猛地截住對方的托詞,“即便鬨到皇後娘娘跟前,我也是站得住腳的。”

小太監臉色陡變,不料這位崔良媛如此難纏,一時間進退兩難。

恰在此時,皇後身邊的另一名宮女春桃提著宮燈來了秀芳殿,大老遠瞄到大殿裡隱隱綽綽的人影,頓覺意識到不對。

“何人在裡頭?”

春桃腳程快,疾步奔過來,見到傅知雪時,春桃愣住。

東宮女眷搬入宮那幾日,春桃領著皇後的旨意前去東宮幫忙,自然見過相貌出眾,令人過目難忘的傅知雪。

“傅奉儀怎會來了秀芳殿?”

未等傅知雪回話,春桃眼尖,一眼捕捉到傅知雪手心的傷口,血跡斑斑,滴落在地,看著觸目驚心。

春桃忙不迭掏出手帕,上前纏住傅知雪手心的傷口,質問在場的小太監,“你在延春宮何處當值?今日又是怎麼回事?”

小太監聽到春桃稱呼眼前的貴人為傅奉儀,腦袋瓜子猶如被大鐘罩頂,直發懵!

不是崔良媛?!

春桃見小太監眼珠子愣在原地,氣不打一處來,“發什麼愣?!若不如實招來,定要皇後娘娘治你的罪!”

小太監立即回神,哪裡還有先前囂張跋扈的氣焰,早就嚇個半死,在春桃的叱喝下,當即往地上一跪,也不敢說出實情,隻模棱兩可交代太子妃派人送玉雕擺件一事。

“回春桃姑姑的話,誤會都是誤會,太子妃娘娘派崔良媛來送玉雕擺件,不知怎的就變成了這位傅奉儀。”

小太監嘴快,不給傅知雪解釋機會,飛快說了事情原委,聲稱撞見傅知雪故意摔了裝貢果的盤子,傅知雪非不承認芸芸。

傅知雪深知後宮吃人,皇後與太子妃是一家人,即便她受了委屈,皇後也不會替她一個妾氏撐腰。

因此,當春桃與她對峙時,她隻當自己懵懂不知,睫毛一顫,泫然欲泣,嗚咽著替自己辯解。

“春桃姑姑,崔姐姐臨時腹痛,我替崔姐姐跑一趟延春宮,此乃太子妃娘娘吩咐的事,我等定然要辦妥,然而我在秀芳殿等了半天不見人過來,也不敢隨處走動,肚子餓了……實在忍不住去拿貢果吃,想來菩薩也不會怪罪於我,沒想到右手失了力氣,不小心摔碎盤子,公公非誣賴我故意摔盤子……”

“春桃姑姑,我區區一個九品奉儀,饒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不敬皇後不敬太子妃不敬菩薩。”

春桃不動聲色打量傅知雪,仔細確認,“傅奉儀所說的崔姐姐可是崔良媛?”

傅奉儀抬手擦拭眼角溢出來的淚水,輕輕頷首,“正是崔良媛。”

春桃心裡咯噔一聲,她皇後身邊伺候的老人,入宮二十年,豈會不知小太監嘴裡的彎彎繞繞。

壞了,太子妃找茬崔玲兒,崔玲兒吃壞了肚子,托傅知雪幫忙跑一趟延春宮。

太子妃不該在秀芳殿算計太子殿下的妾氏,此事辦得好,皇後不會計較,偏偏眼前這位相貌極其出眾的傅奉儀不是蠢的,寧願把事情鬨大擔懲罰。

尚且不知崔玲兒是真的吃壞肚子還是假的,今日這事若不好好處理,定會惹來麻煩。

事不宜遲,春桃立即趕回延春宮上報。

“你且跟我去皇後娘娘跟前領罰!”

春桃親自把人帶出了秀芳殿,又領著傅知雪回了延春宮,先把傅知雪安置在一處偏廳。

“傅奉儀且在此等候片刻,奴婢去向娘娘稟告一聲。”

傅知雪連忙謝過對方,“有勞春桃姑姑。”

待春桃出了偏廳,傅知雪臉色倏地轉冷,落座到凳子上。

春桃疾步奔向寢殿,把此事稟告給薛芙梨。

薛芙梨臉色不虞,放下手中翻閱的經書,“莞兒荒唐,崔玲兒可是崔大人的堂妹,本宮還指望崔大人幫忙查清失火案,她倒好,這節骨眼上給本宮拖後腿!”

“春桃,你親自替本宮走一趟東宮——”

“等等,這事千萬不能讓旁人知曉,這樣,你叫膳房熬一碗補氣的粥,你親自送過去。”

就算被人撞見,也不會胡亂碎嘴,隻會誇皇後娘娘體恤太子妃。

薛芙梨又叫春桃拿了些金瓜子和藥膏,“你好好敲打一番傅奉儀,提醒她有些話不要亂說。”

春桃頷首,“娘娘放心,奴婢知曉如何做。”

春杏把金瓜子和藥膏遞給春桃,之後走到薛芙梨身邊,憂心忡忡道:“主子,太子妃畢竟是太後娘家的人,你幫著那位傅奉儀,太子妃那裡會不會與你生嫌隙?”

“無妨,本宮在世一日,她便不敢對我不敬。”薛芙梨無奈歎氣,“隻是這孩子做事手腳不乾淨,又妒心重,若不是看在太後和阮尚書的麵子上,本宮豈會容她?”

當今吏部尚書阮臨浦乃太後的族弟,阮氏一族滿門貴胄,連皇上都要禮讓阮氏三分。

阮菀太過看重元祁,也不知是福還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