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傅知雪不知外麵發生的事,但從阮……(1 / 2)

傅知雪不知外麵發生的事,但從阮氏免了眾人的請安,多少猜出一二。

交引一事,蕭炫出手查了。

阮氏不找茬,傅知雪日子輕快些,蓮葉倒是鬱鬱寡歡,顯然是沒尋得機會表現。

第二日,宮裡突然不太平,先是各宮各人被挨個叫去司禮監盤查問話,接著便是各宮妃嬪。

蓮葉回來時,臉色不太好。

傅知雪等一眾妾室被叫去了皇後宮裡,一行人入了延春宮主殿,才發現後妃也來了不少。

傅知雪悄悄抬頭,並未看到盛氣淩人的王貴妃。

主殿中間,薛芙梨坐在主位表情嚴肅,她環視眾人,“本宮叫你們過來,想必各位已經有所耳聞,皇上對交引造假一事深惡痛絕,此事危害社稷,各位如實回話即可。”

皇後令眾人交代入宮前後可有購買過交引,若身邊還有交引,要全部拿出來交給司禮監查驗真假。

傅知雪心中有數,若是當中真有人有假交引,早被帶走了,皇後此次叫她們過來無非是敲打她們。

眾人七嘴八舌聊起來,有的說未入太子府前見過或用過,也有人說手頭邊有幾張茶引,稍後就去取來給皇後娘娘過目。

傅知雪不吭聲。

眼看快要散了之際,蓮葉突然幾個健步上前,惹來眾人側目。

“啟稟皇後娘娘,奴婢蓮葉,乃東宮傅奉儀的貼身侍女,奴婢有要事稟告!”

坐在阮菀下首的薛環嚇了一跳,無意識拽緊了手裡的帕子。

另一邊的崔玲兒不明所以,頻頻撇向傅知雪,蓮葉怎麼背主了,眼裡的擔心快要溢出來。

傅知雪麵上佯裝愣住,心裡在冷笑,阮氏如此迫不及待借由交引一事陷害她,當真費儘心機。

薛芙梨也頗為意外,她先不著痕跡掃了一眼端坐在下方的阮菀,見阮菀一臉看好戲的架勢,便心知肚明。

這孩子又給她找事了。

薛芙梨心中一歎,麵上不顯,示意下跪的宮女,“但說無妨。”

蓮葉跪在地上不敢直視皇後尊榮,僅半抬起身子,“回稟皇後娘娘,自打搬進東宮,奴婢幫傅奉儀規整屋子時,便看到過傅奉儀藏在箱子裡的交引,奴婢當時未做她想,適才聽皇後娘娘提及交引一事,傅奉儀並未吭聲,奴婢覺得此事事關重大,故不敢有所隱瞞。”

薛環反應最快,立即厲聲叱喝,“蓮葉,你可想清楚了,你若膽敢在皇後麵前撒謊,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不等薛芙梨有所回應,阮菀卻笑了,“這倒是稀奇,傅奉儀還未替自己辯解,薛良媛為何如此著急?知道你們二人私下裡關係好,但想來宮女也不敢在皇後娘娘麵前撒謊。”

薛環也不怕阮菀找茬,“太子妃娘娘說的話倒令妾身糊塗,皇後娘娘還未說些什麼,傅奉儀也擔不上‘狡辯’一詞。”

“你——”阮菀被激將,頓時氣急敗壞。

後妃等人作壁上觀,不摻和東宮的內務。

薛芙梨麵色不虞,打斷二人的唇槍舌劍,“好了,本宮想聽一聽傅奉儀如何解釋。”

傅知雪站出來,不卑不亢走至近前跪下,不疾不徐辯解,“回稟皇後娘娘,蓮葉空口白牙栽贓妾身,她說看過藏在櫃子裡的交引,卻又拿不出證據,再者,蓮葉似乎已經為妾身定罪,認為妾身藏了假的交引。”

“妾身入宮前曾有交引,那時已轉手賣掉,試問,妾身平日裡待在東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閒出不去,藏著交引作甚?還不如多攢點真金白銀,饞嘴時還能托人去膳房添點好吃的。”

一番話不止定了蓮葉吃裡扒外的罪,還把阮菀拖下了水。

堂堂太子的奉儀,竟然膳食都要拿錢去打點膳房,這明顯是遭到了苛待。

傅知雪的一番解釋令其餘人紛紛頷首,若是人人都能輕易辯出假的交引,那京中商鋪從中搗糨糊的人還怎麼撈油水?

崔玲兒趁機插嘴,“皇後娘娘,妾身覺得傅奉儀的話有道理,還請皇後娘娘不要聽信蓮葉的一麵之詞。”

傅知雪見狀,順著崔玲兒的話茬表態,“妾身鬥膽,懇請皇後娘娘替妾身換了蓮葉,背後刺主的宮人妾身不願意留用。”

阮菀不妨被傅知雪反將一軍,氣得睚眥欲裂,若不是顧忌一眾人等,早就拍桌子砸瓶子。

薛芙梨不願管這攤子事,把問題拋還給阮菀,“太子妃,傅奉儀與她的侍女皆是你東宮的人,此乃東宮內務,本宮不便插手。”

傅知雪早已料到皇後的反應,原本就沒存希望,她隻是故意在皇後跟前上眼藥,刺激一下阮氏。

恰在此時,外麵有宮人通傳,乾寧殿的孫公公來了。

孫懷恩的到來引來一陣微微的騷動。延春宮可不止東宮一眾女眷,還有不少後妃,一個個眼巴巴瞅著孫懷恩,默默期待皇上能過來。

薛芙梨心下壓抑,猜不透蕭炫的用意,喧人進殿。

孫懷恩踏進殿內,先向薛芙梨行禮問安,接著不動聲色掃視一圈,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傅知雪,她肩背挺直,雖是呈謙卑跪地之勢,卻傲骨錚錚,令人不敢小覷。

薛芙梨示意孫懷恩免禮,“孫公公怎麼過來了?可是皇上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