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這親事到底定不定下?……(1 / 2)

美妾 葉信言 3853 字 2個月前

回到正房,靈芝琢磨著薑沅開的方子可不可靠,一不小心,抖開的披風襟擺勾住屏風凸起木釘,隻聽刺啦一聲,完好的錦裘竟被她撕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靈芝看著那口子目瞪口呆。

這是官家禦賜給老夫人的衣裳,老夫人愛惜得很,竟被她弄破了,這該如何是好?

都怨薑沅那什麼破方子,害她方才走了神。

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嘴角一撇,想出個機靈的法子應對。

晚間,等殷老夫人與幾位夫人敘舊聊天回房後,靈芝尋機捧著那披風出來,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道:“老夫人,這衣裳裝箱前還好好的,我明明檢查過了,誰知從姨娘房裡拿出來竟破了。”

殷老夫人看到那道足有五寸長的口子,臉色頓時變了。

她冷聲道:“把薑沅叫來!”

薑沅很快來到正房。

殷老夫人坐在中間的太師椅上,滿臉生氣地盯著她。

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觸怒了老夫人,薑沅滿頭霧水地看向靈芝,靈芝指了指那錦裘上的裂痕,滿臉無辜地搖了搖頭。

薑沅明白過來—看老夫人生氣的模樣,定是誤會她弄壞了衣裳。

她不知該說什麼,抿唇站在原地,等著老夫人開口詢問。

殷老夫人心疼自己的衣裳,毫不留情地數落起她來:“怎麼能這麼不小心?我看著你平時也算是行事妥帖仔細的人了,這可是官家禦賜的衣裳,破了那麼大一道口子,以後還怎麼穿出去?”

薑沅記得從箱籠裡拿出衣裳時,明明是完好的,但靈芝眨著眼睛十分無辜,似乎她也不知情。

薑沅一向與人為善,不願惡意揣測她人。

她想了想,道:“老夫人,興許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

聽她分辯,殷老夫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捂著氣得隱隱作痛的胸口,道:“你還學會犟嘴不認了?不是你弄壞的,難不成還是我汙蔑你?”

薑沅沉默了一會兒。

老夫人此時氣上心頭,不分青紅皂白便認定了是她做的事,她若辯解下去,老夫人隻會更加生氣。

老夫人有心悸的毛病,動不得怒,眼下最要緊得是平複她老人家的怒火,以免她引發舊疾。

至於那錦裘的事,清者自清,早晚會真相大白的。

薑沅沒再說什麼,低頭道:“興許是我大意了,請老夫人責罰。”

聽到薑沅認錯,老夫人的怒意便消散了些許,她喝口參茶潤了潤嗓子,胸口悶痛也減輕了許多。

隻是衣裳變成這個樣子,薑沅認下也補救不了什麼,老夫人不悅地歎口氣,語氣冷冰冰道:“這幾日你呆在院子裡抄十部佛經,好好靜靜心思過,切記以後再不可犯這樣的錯。”

十部佛經,需要一日不停地抄寫方能寫完,薑沅咬了咬唇,叩頭謝過老夫人。

~~~

翌日,待香雲寺的方丈講完經後,殷老夫人邀夫人們一起品參茶。

沈老夫人有事沒有前來,隻有幾位年紀相仿的老夫人喝茶聊天。

容老夫人啜了幾口參茶,連聲稱讚:“這茶味道甚好,入口清香,回味悠長,可是靈芝煮的?”

容老夫人是裴元瀅的婆母,對裴府的情形略知一二,靈芝時常侍奉在殷老夫人身側,所以才如此猜測。

隔座的王夫人嘗著蜜餞,也點頭連連誇讚:“確實如此,比我們府上的手藝好。”

那參茶是薑沅煮的,幾個老夫人並非客套誇獎,而是真心讚賞,殷老夫人掙足了麵子,摩挲著手中的佛珠,笑道:“你們什麼茶沒飲過,隻要不覺得這茶難以入口,我就阿彌陀佛了。”

殷老夫人沒直接回答,容老夫人已猜出了是誰。

在座的還有其他夫人太太,不便提及裴家長子的那個妾室。

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放下茶盞,轉而說起了方丈今日講的經。

幾位夫人太太一直說了兩盞茶的功夫,殷老夫人提神應和著。

眼看天色將晚,其他人相繼離開,容老夫人特意晚走一會兒,跟殷老夫人說了好一會子話。

容老夫人所說的話,與殷老夫人所料不差。

親家有意給長子做媒,說親的姑娘正是是沈曦,沈姑娘身份貴重,容貌姣好,無論哪個方麵都與裴元洵極為相配,可謂一對天定良緣。

容老夫人與沈老夫人是表姊妹,她既然願意從中做媒,自然是先摸清了沈家的態度。這樣一想,這親事其實已有五分的可能,剩下的,便是殷老夫人與長子提一提此事,如他沒有異議,就可以正式去侯府提親了。

不過,說完這些,容老夫人還有些擔心道:“親家,彆的不說,我隻有一樣擔心,元洵那個妾室,看著模樣太好,又心靈手巧的,元洵娶妻以後,該不會寵妾滅妻吧?”

這話原是有些不中聽的,但容老侯爺成婚前先納了一房妾室,寵得如珠如寶,惹得家宅不寧,讓容老夫人暗恨了十幾年,殷老夫人知道這事,所以容老夫人說出這話來,她也並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