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淩 那天的對話沒有後文,孟易覺沒有……(1 / 2)

那天的對話沒有後文,孟易覺沒有回答白虎。

一室的畫叫人看著心煩,她索性關了門,到房外的雪地上透氣。

“歡迎你來到封雪峰,以後我們便是夥伴”

白貓化作原形,又一次對孟易覺這麼說,很顯然比第一次說的時候真誠了許多。

“嗯——”

孟易覺伸了個懶腰,什麼也沒說些。

自那天之後,孟易覺便在這座常年大雪飄零的山上住了下來。

潛心修煉,非必要不出門。

期間步思帷倒是上過兩次山,但不知為何,在某次過後便再沒有來過了。

孟易覺懶得去想原因,也沒打算下山問她些什麼。

她對人際交往從來如此,若自己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那麼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隻是偶爾,在做飯的時候還能想起,步思帷第一次登封雪峰來找她的時候,手上還提了隻已經開靈、隻是不能言語的雪雉,想給在苦寒之地挖土豆的孟易覺改善改善夥食。

孟易覺忍著笑迎上熟識的小雪雉怨念的眼神,問她這是從哪來的。

她一臉茫然地摸了摸腦袋說,她上山的時候這隻小雞布置幻境攔她,結果被她逮到了,就捉來給孟易覺了。

人與人之間的聯係真是件可怕的事,原本說著“君子遠庖廚”的步思帷竟然會為她捉雞。

這事原本不好笑,但一放在步思帷身上就突然讓人覺得好笑了。

的確,人與人之間的聯係真是件可怕的事,如同泡沫一樣脆弱、易散,往往不知為什麼便破出了滿天水汽。

就像孟易覺不知道為什麼步思帷自第二次上山之後便再也沒來找過她。

可能是厭倦了單方麵付出的關係?

但無關緊要,孟易覺並不太在意,畢竟作為一個文明社會的現代人,她早就習慣了這種悄無聲息的消失。

比起這些,她所在意的更多是……

“喂,少了吧?”

孟易覺打開一立方米的儲物球看了看,這是思齊宗門內專門用來發放月例的儲物球。

八年時間過去,在孟易覺堅持不懈的“苦修”下,她距離活水層不過一步之遙。

在這種境界之下,她的月例當然不再像第一次拿的時候那癟癟一布包了,更何況她一年才來拿一次月例,每次拿月例時基本都會將小小的儲物球塞滿大半,但這次……

這怎麼看都就連一半也沒填到吧!

你要說負責發放月例的弟子沒貪墨些,她孟易覺當場圍著封雪峰跑八圈!

麵前的弟子眼下一片青黑:

“脾氣那麼大,你愛拿不拿。”

在思齊宗內,發放月例可是個風險與機遇並存的工作,你雖可以逮著機會中飽私囊,但你不能確保被你中飽私囊的那位背後有沒有什麼大勢力,也不能確定那位的性子如何,會不會當場把你教育一頓。

況且,一旦你來到這個崗位上,那白天的時間便都要磋磨在此,機械地給弟子們發放月例。

先且不說修煉的時間大幅減少,就是那一堆堆靈石放在你麵前還不準你用的煎熬就足以熬死人。

拜托,交出去的月例是弟子們的,你可以搶,但是放在你麵前的靈石可是思齊宗的公共資產,你敢搶?你敢搶執法處就敢明天讓你水牢啃饅頭!

所以一般會在這個崗位上的都是各峰修煉天賦不高、被困死在活水層上久久無法進益的弟子。

各峰峰主打發他們來做這個工作,無非是想騰出個弟子位置,開號重練罷了。

麵前這位,孟易覺一看就看的出來,是剛剛被峰裡頭趕出來,還無法接受現實,努力修煉想要重回峰裡的。

瞧他眼底下的青黑,活水層還不能完全拒絕睡眠,想必是連續好幾天都沒睡,心裡焦躁的不行,想拿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子開刀,賺點靈石用來修煉吧。

“把東西給我。”

平淡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可著實把王虎給弄急了。

他奶奶的,自己本來就因為被峰主打發來這兒做事、修為又遲遲沒有進益而急得不行,這小兔崽子竟然還蹬鼻子上臉,見她爺爺給她細聲軟語了兩句就以為自己又行了?

王虎猛地站起來,八尺的個子很有威懾力:

“你再說一遍?”

他一臉凶相,雙拳握起,一副下一秒就要打人的樣子。

“我再說一遍?”

孟易覺抬頭,一張清麗的臉出現在王虎的視野之內。

還沒等他驚豔,自己的世界就三百六十度旋轉,全身傳來劇痛,視野內隻剩下了冰冷的地磚。

“我他*的跟你再說一遍,把你那【嗶——】的臭手放乾淨點,把東西他*的給我。”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誰能想到這麼臟的話是從一個長相乾乾淨淨、氣質溫溫和和的女孩嘴裡說出來的?偏偏她說這話時語氣都不帶波動的,這就更讓人感覺玄幻了。

但周圍的工作人員一個個都如熟視無睹一般繼續各乾各的事,隻有那些初來乍到的弟子一驚一乍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進入了這種場合之中。

“你——!”

王虎惱羞成怒,靈力猛地就迸發出來。

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受這種委屈!

想來就算他修為久無進益,也不至於敗在仍是駑馬層的小女孩手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陣刀割一般的靈力晶體雨飛過,帶上身上數十道小小的創口,高大的男人重又撲倒在了剛剛的位置,四條堅韌的靈力繩索緊緊拽著他的四肢向四個方向拉去。

“啊——!”

男人的臉上已經疼的滿是淚水:

“你、你就不怕被執法處抓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