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你身上有彆的男人的味道(2 / 2)

姬然重重呼出一口氣:“是解決了,國公不怪罪了,但他要皇上給我和那小少爺指婚。”

“啊?”眾人異口同聲,唯有孟昭遠倒茶的手一頓,沒出聲兒。

“誰知道那小少爺怎麼想的,非賴在我這兒,要和我結婚。”她接過孟昭遠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

有人點點頭,又問:“你前日和他真那什麼了?他看著那麼弱不禁風的,真能成?”

“噗——”姬然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立即接過孟昭遠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紅著臉解釋,“沒!什麼都沒有!那晚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都怪你們非要讓我喝酒,我以後再不喝了。”

孟昭遠道:“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是成個親罷了,想必也不用搬去國公府,往後大家還是能出來一同遊玩的。”

“可……”她歎了口氣,“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快叫人弄些好吃好喝的來,咱們看聽曲兒看戲。”

“是是是……”

幾人一陣應和,室內又笑開來。

一直玩到晚上天黑了,聚在一起吃過飯才散席,又是孟昭遠送她回府。

“我自己能回去的,你這樣接我又送我,實在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隻是順路而已。”

她也就那麼一說,根本沒往心裡去,下了馬車,轉頭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又哼著小曲兒腳步輕快回了院子。

房中燈已熄了,窗子也關著,昏暗幽靜。

往床上一坐,感覺屁股下壓了個人,她才恍然想起還有個人在家裡。

她騰得讓開,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床上的少年緩緩起身,蓋在身上的褥子隨之滑落。

“你睡你的,我去廂房睡就行。”她有些不好意思,轉身要走。

少年忽然開口:“你就在這兒睡。”

她停下腳步,又走回去,坐在床邊脫鞋脫衣裳。

反正這人也看不見,她也沒啥可擔心的。

“那你睡吧,我先去洗漱了,我不會再吵醒你。”

少年沒說話,躺了回去。

她也沒理會,以為人睡著了,洗完澡輕手輕腳爬上床,準備美美睡覺。

下一秒,少年問:“你去哪兒了?”

她剛要睡著,突然被吵醒,腦子還有些懵,又聽他問:“為何這樣晚回來?”

“我……”她坐起身要回答,少年突然湊過來,垂落著的長發在她胳膊上掃來掃去,溫熱的呼吸也在她脖頸環繞。

“你身上有彆的男人的味道。”

“啊?”姬然抬臂左聞右聞,除了一股澡豆味兒,什麼也沒有。

晏洄上下打量她幾回,躺了回去:“往後不許再這樣晚回來,也不許再和彆的男人走得這樣近。”

“不是?大哥你誰啊?”她覺得好笑,“我愛幾時回就幾時回,愛和彆人走多近就走多近,你管得著嗎?”

晏洄心中有些堵得慌,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語氣哽咽:“是你要將我帶回來的。”

她一下沒話說了。

這事說到底還是她的錯,她不是那種又當又立的人,是她做出來的事,她認。

況且對方還是個殘疾人,她做得真的還挺過分的。

她也躺下去,側臥對著他的後背,隔著褥子戳了戳他的肩:“那個,你彆生氣了,剛才就當我沒說,早點兒回就早點兒回唄,我其實也不怎麼出門的。”

少年不說話。

她又道:“而且我也沒和什麼男人走得很近啊,那都是親戚。”

晏洄應了一聲,翻了個身,又躺了回去。

這樣應該就是不生氣了吧?

姬然鬆了口氣,也躺回去,嘟囔一聲早點兒睡吧,便昏昏沉沉閉上眼。

她也說不出來他們現在是個什麼關係,總覺得怪怪的。

說是夫妻吧,也沒什麼感情,說是朋友吧,哪有朋友躺在一張床上還管這管那的,她怎麼好像不知不覺就被拿捏住了呢?

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及時行樂吧,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就又掛了呢。

她咂咂嘴,陷入夢鄉。

又是睡到日上三竿,外麵聲音將她吵醒。

“殿下殿下,聖旨來了!”

“噢。”她坐起身,回了回神,急忙穿衣梳洗,“來了來了!馬上就來!”

晏洄也醒了:“什麼聖旨?”

她急匆匆束好頭發,往外跑去,隻留下一句:“指婚的吧。”

跑出內院,見來人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她鬆了口氣。

自他們姬家被架空後,皇帝身邊的侍衛宮女後妃根本不知道都是誰的人,這個小安子還能暫且相信,也是國公根本不怕一個小太監能翻了什麼花來。

小安子自小和皇帝一起長大,既然是小安子前來,要麼是指婚要麼是讓她進宮,不會有彆的。

她笑著走過去,低聲詢問:“是不是指婚的事兒?”

“正是。”小安子也麵帶笑意,同樣壓低了聲音,從袖中摸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紙包,“還有一事,陛下囑托,請殿下將此物放入駙馬的飯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