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 還想親一親,怎麼辦呢?(1 / 2)

前一息,冰雪縈繞。

下一刻,唇角上的柔軟,心停了下來。

這種極致的反差,讓小皇後心口砰砰作響,不自覺想要靠近她。

呼吸噴灑而來,讓她再靠近一些。

她的眼神在呼吸中逐漸變得危險。

舌尖相碰,女帝似不再那麼遙遠,哪怕是神女,都被她拉了下來。

突然間,女帝推開她,唇角微張,下一息就要說話,她忙伸手點了點女帝的唇角。

兩人目光相融,粘連一陣,女帝昏睡過去了。

那張冰雪般無法消融的臉,逐漸在她麵前放大,小皇後一時有些怔忪。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又望向女帝,眼睫輕顫兩下。

小皇後鑽進了被子裡,躺在裡側,心如擂鼓,手在被下一陣摸索,終於握住女帝的手。

下一息,她尋到女帝的耳朵,不知怎地,想起那本話本子。

鎖骨……

鬼使神差的朝女帝脖頸間探去,冰冷的手沾上溫熱的肌膚,猶如從冷水摸進了滾燙的沸水中,整個都被燙了一下。

那股酥麻感,慢慢地從指尖透入到肌膚裡,徐徐,滲入心口。

小皇後沒想到自己會被燙了,渾身一顫,周身有一股悶得發熱的焦灼感,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收回了手,鼻息紊亂,不自覺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細長的小手悄悄捏了個決,嘴裡嘀咕一句:“東風來,百花開,開!”

一束星光落在女帝的脖頸處,錦被掀開,露出一截雪白的玉頸。

嘗到甜頭的小皇後樂此不疲,帳內光線昏暗,她朝女帝處挪了挪,清晰地看清那張明豔冰冷的臉頰。

承桑意脖頸下多了一道傷痕,似有些年歲了,小皇後愣了愣,想起那隻捕殺鹿的女孩。

那年大雪封山,她出外去找吃的,不幸迷路了,遇到一隊人,為首的一少女和少年人。

少女穿著紅色小襖,粉麵豔麗,一雙眼睛,冰冷無情。

少女騎射很好,搭弓射箭,鹿從眼前過,她一箭射中,箭頭從鹿眼穿了過去。

她嚇了一跳,忙躲避起來,少年人興奮地下馬去檢查,而少女坐於馬上,臉上沒有一分喜色。

“阿姐,這頭鹿,給我,好不好,我送給阿爹。”少年人扭頭看向少女。

少女神色更冷了,“我的鹿,憑什麼給你。”

少年人有些喪氣,眼睜睜地看著旁人將鹿拖走,他咬咬牙,神色不屑。

是不屑、蔑視。

不知為何,她被兩人吸引了,好奇這頭鹿最後的歸處,若無人要,她就將鹿偷走,飽餐一頓。

一路尾隨,到了一處營地。兩人進入一處華麗的營帳,她悄悄靠近。

“阿意,他想要,你就給她。”

“我的,憑什麼給她。”少女依舊在維護自己。

她的聲音帶了冰雪感,像是從雪山之巔走下來一般。

“他小一些,你是阿姐,懂事些,何必與他爭呢。”婦人還在勸解。

少女冷笑,“不給,想要自己去獵。”

外麵冰天雪地,鹿哪裡是那麼好獵的,莫說是一少年人,就連她這個成形的小狐狸都不一定會有收獲。

當真是偏心極了。

她鑽了進去,窩在了角落裡,營帳裡炭火燒得通紅,舒服得不行。

她抬頭去看,少女站在眼前,神色倔強,而少年人哭哭啼啼,嘖嘖嘖,男兒郎,頂天立地,他莫不是被割了寶貝,做了個假男人。

正當胡思亂想之際,婦人抬首,一巴掌掌摑在少女的麵容上,指尖劃破少女的脖頸,帶起一道血痕。

那道血痕,很是顯眼。

少女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了。她呆了呆,一隻手伸了過來,“這隻狐狸可真好看,自己送上門的,剝了皮,皮毛顯給父皇,他必然歡喜。”

厭惡的少年人!

小狐狸抬起鋒利的爪子,想都沒想就要抓過去。

不想一隻手比他更快,一手撈住她的小腹,直接帶她飛上了天。

“這是我狐狸。”少女搶到她便跑了。

她前眼看見少女雪白的脖頸上,一道鮮紅的劃痕,肯定疼極了。

少女出了營帳,就將她放了,“趕緊走,落到他的手裡,毛都沒有了。”

少女轉身走了,背影消瘦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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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後回過神來,這麼多年來,這道傷痕還在,是警示嗎?

纖細的指腹徐徐摸過那道傷寒,她俯身,唇角貼上那道傷痕。

肯定很疼。

唇角沿著脖頸,落在她夢想中的鎖骨上,她清晰的感覺到,承桑意心胸口微微起伏。

她頓了頓,指腹纏著承桑意的一縷長發,唇上熱意,讓她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

承桑意再度睜開眼睛,眼中帶了兩分迷離,她癡癡地望著小皇後。

小皇後凝著她的雙眸,指尖輕撫她的頸側,“那一巴掌,你疼不疼?”

她複又低頭,與承桑意唇齒相貼,她感覺到承桑意的身軀便又軟上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