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 彆哭,我會帶你走的(1 / 2)

張斯年打開落鎖的安全通道,蕭知節和孫廣白利索地閃進門內。

由於是夜裡,消防通道黑不見底,大門關閉,落鎖聲響起,整個樓梯裡更是不見一點光亮,蕭知節一手拎著棒球棍,一手拿著菜刀,貼著牆邊往下走,孫廣白也緊隨其後。

蕭知節的目標在地下三層,但是貨車隻需要到達地下一層就行,所以這次,他們倆隻需要到達一層,查看貨車是否還在那裡。

夜晚寂靜,隻有靴子與樓梯發出的輕微腳步聲在兩人耳邊響起。

眼睛適應黑暗之後,孫廣白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道:“蕭哥,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打個手電筒啊?”

“光源會吸引喪屍。”蕭知節輕聲回答,接著提醒孫廣白注意,兩人向下走去。

......

超市二樓。

蕭知節和孫廣白離開,其餘眾人都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方川柏跟著張斯年,乖乖地蹲守在一旁,曲昭看著緊閉的消防通道大門,咬著嘴唇,攥緊手掌,目光晦澀不明。

其餘人蜷縮在牆角,等候死神的降臨,而那對小情侶則是竊竊私語著。

“笑笑,這些喪屍是怎麼回事啊?”宋政坐在地上,皺眉看向一樓玻璃外瘋狂的喪屍。

管笑笑坐在他身旁,連日來的緊迫在宋政醒來之後消失,隻餘下深深的疲憊,她半靠在宋政的肩膀上,腦袋有些昏沉,小聲回道。

“宋宋,我不知道,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晚上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管笑笑腦袋暈乎,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眼神朦朧之間,鼻尖輕嗅,“宋宋,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好香啊。”

宋政聞言回頭,看見的就是眼神迷離的管笑笑,當即心中一慌,連忙扶住她,“笑笑,你、沒事......”

話沒說完,濃烈到發酵葡萄味在二樓這一隅狹小的空間爆發散開。

“啊!”

路蘭時刻注意著那對小情侶,生怕那天慘烈的事件再次重演,而且樓下發狂的喪屍也是因為這兩人來了之後造成的,所以雖然宋政體溫已經恢複正常,但是路蘭始終放心不下。

這不,就讓她看見了令人驚悚的一幕。

宋政猛然撲向撲向管笑笑,一口咬在她的後頸上。

夜晚昏暗不明,路蘭隻看見宋政抱著管笑笑撕咬,驚嚇出聲。

紅酒味與葡萄味在空氣中交織混合,但除了喪失理智的二人,無人再能聞到。

方川柏動了動鼻子,小眉頭皺起,而眾人聽見路蘭的喊叫,也都循聲望去。

“怎麼回事!”

張斯年小聲嗬斥,回頭卻看見宋政死死地按住管笑笑,咬著她的後頸。

張斯年心中猛然一顫,難道,那天的事件又要重演嗎?當即捏緊手中的木棍,衝向前去。

其餘眾人散開,生怕宋政咬完管笑笑,又朝他們撲來。

可是,不待張斯年的木棍揮向宋政,宋政就仿佛背後長了眼睛般,停下撕咬的動作,一把抱住神誌不清的管笑笑,退後兩步。

動作之迅速,使圍觀眾人都愣住了。

宋政的嘴角還沾著血跡,但是眼目清明,並不像喪屍化的模樣。他站在一側,欲言又止,他不知該怎麼解釋這異常的舉動。

張斯年皺著眉頭,神情戒備。

宋政張了張口,嘴角還留有血液的甜美,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話,在這種時候沒有半點可信度而言,但是嘴唇翁合間,還是把話說了出來,“張叔,路嬸,我不是喪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咬笑笑,你們相信我。”

眾人謹慎地盯著宋政,沒人說話,氣氛靜謐而凝滯。

的確,從來沒有人變成喪屍咬人之後,還能說出人話的,但是宋政的的確確在眾目睽睽之下咬了管笑笑,這又是不可辯解的,張斯年看著吐字清晰的宋哲,陷入矛盾。

站在一旁的路蘭,見眾人沒有反應,激動起來,“你們乾什麼?不管宋哲是不是喪屍,他現在咬了人,誰知道他是喪屍病毒攜帶者還是有什麼疾病,但是不管因為什麼,現在不應該把他綁起來嗎,張斯年,你又要至我們眾人的安全於不顧嗎!”

路蘭這番話說完,周圍人竊竊私語起來,從偶爾大聲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們也是讚成路蘭的。

方川柏聽著眾人的討論,借著黑暗,悄悄溜到宋政旁。

果然不是他的錯覺,越靠近宋政,紅酒味就越濃,方川柏仔細分辨了一下,紅酒中似乎還參雜著發酵的葡萄味,混合在一起,很像葡萄酒的味道。

方川柏借著微弱的月光觀察宋政懷裡的管笑笑,能夠看出她呼吸是有起伏的,且麵色紅潤,不像是被喪屍咬過的樣子,而宋政神智清醒,也並不像喪屍。

他在這邊觀察,眾人那邊對於宋政的處理結果卻還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正當張斯年準備先把宋政綁起來,看管一段時間時,曲昭驚吼一聲。

“啊!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