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 他的來曆與我一樣。(2 / 2)

宇文寒渡終於冷靜下來:“什麼事?”

商無咎道:“去南詔送一趟信,讓你家殿下的母舅派人前來洛陽,否則你家殿下要如何才能回宮?”

現在對外宣稱項慍已死,就算項昀回到京城,也難以恢複身份,有的是人不想他見到皇帝,也能讓他見不到皇帝,唯有南詔使者前來,才能讓他安全無虞恢複身份,保全他宮裡那些人。

宇文寒渡人雖憨,但並不蠢,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關係,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我應該去找殿下的母舅來幫忙。”

商無咎道:“速去速回,與南詔使者一起趕在殿下宮中人問斬之前回來,能做到嗎?”

宇文寒渡跟隨項慍已有三年,與他身邊的人相熟的不少,關係好的也有,知道此行事關眾人性命,便重重點頭:“能!我一定做到。”

商無咎從身上摸出一枚令牌交由他:“你拿我的令牌,到了各地,就去找四通鏢局,他們會為你提供你所需的馬匹、銀錢與乾糧等。切勿與人說起你的身份與此行目的,事關你家殿下安危,切記!”

“我記住了。”宇文寒渡最後看一眼棠梨山,轉身大步離去。

宋好文看著宇文寒渡的背影,道:“這麼短的時間,跑一趟南詔,還要趕回來,來得及嗎?”

商無咎道:“我也不知。”

宋好文道:“他什麼憑證都沒有,憑什麼讓人相信他就是殿下的人,就不怕是個陰謀?”

商無咎道:“他們會來的。哪怕隻有一絲可能,他們都不願意舍棄。一個有希望當太子甚至是皇帝的外甥可能還活著,我相信南詔王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畢竟這事關整個南詔國未來的命運走向。

商無咎回頭看一眼棠梨山:“走吧,我們也該去忙我們的事了。”

項昀是在一陣婉轉悠揚的鳥鳴聲中醒來的,睜開眼,是木質的天花板,一扭頭,是完全陌生的房間,房中陳設簡單,器具也多以木質為主。這是到哪兒了?

商無咎說帶自己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是到地方了嗎?他記得自己坐在馬車裡,車廂被劈開了,他跟著摔了出去,之後就沒了記憶。

項昀坐起來,感覺胸口有些悶,心臟部位也有些隱隱不適,他輕揉胸口,準備下床。

一個紮著兩個小丸子的女童自窗外經過,朝屋內瞅了一眼,又馬上退了回來,從窗口探進頭來:“哇,你醒了?”

那女童長得玉雪可愛,圓圓的小臉上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格外靈動,一看就是個機靈孩子。

項昀道:“小朋友,這是哪裡?”

女童聽見他叫自己小朋友,頓時不高興,她離開窗戶,推門進來:“我已經十歲了,不再是小朋友。我有名字,叫南星,而且我武功可厲害了,你這樣沒武功的,我一個能打十個!”

項昀看著一本正經的小姑娘,忍不住笑了,抱拳:“原來是南星女俠,失敬失敬!”

南星聽他管自己叫女俠,終於高興了:“這還差不多。”

項昀問:“請問南星姑娘,這是哪裡?帶我來的朋友呢?”

“他走了。這裡是藥廬,你朋友把你交給我師父就走了,說等你好了再來接你。我這就去告訴師父,你彆亂動,你傷了心脈,師父說不能隨便移動。”南星懷裡還抱著一個藥簍。

項昀聽到商無咎走了,有些失望,但也能夠理解,八方樓一團亂麻,他一定需要先去理清那團亂麻:“多謝南星姑娘。對了,送我來的朋友有沒有受傷?”

南星搖頭:“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多謝告知!”商無咎沒受傷就行。

南星擺擺手出去了,腳步輕盈,看得出來心情極好。

項昀坐在床邊整理衣服,一側頭,便看見了席子下方露出一角的紙,拿起來一看,是商無咎給自己留的信。

他解釋了將自己留在這裡的原因,簡單介紹了此地主人梨花婆婆的秉性,還說了宇文寒渡的事,並幫自己向他撒了個傷到頭部導致失憶的謊。關於失憶部分的內容,還是用英文寫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到位!

看完信,雖然有些吃驚,項昀還是接受良好,知道自己對商無咎來說就是個累贅,這才多久,就連續遭遇了兩次追殺,如果不處理好那些事,自己遲早都是個死。隻是這個梨花婆婆這裡就真的安全嗎?項昀有些不太確定,不過也隻能相信商無咎。

正想著,梨花婆婆過來了。滿頭銀絲不間雜一根黑發,臉龐雖有皺紋,但氣色紅潤,看不出具體的年紀,項昀趕緊起身抱拳行禮:“多謝前輩救命之恩,給您添麻煩了。”

梨花婆婆點點頭,頃刻間便到了床邊,抓住了項昀的手腕把脈:“恢複得不錯,無須躺著了,出去走走吧。”

“多謝前輩!”項昀道。

梨花婆婆收了手,道:“早點好起來,商無咎那小子可是替你允了報酬的。你傷好了就要給我做飯。”

這點商無咎在信中倒是提過,項昀趕緊答道:“小子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