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飯局相遇,他神色不見異樣……(1 / 2)

第二天。

早起練完功,汪箏真主動給團長帶了早餐,嬉皮笑臉對著團長求原諒,團長沒有好臉色,卻也沒多苛責,等著蓉城結束再跟她算賬。沒好氣地看了汪箏真一眼,道:“今天再好好表現。”

到了演出前。

今天薑慕簡到得早些,他一個人過來,換下西裝襯衣,穿著令他舒適的白體恤,沒有驚動團長,拿著昨晚團長給的贈票,靜悄悄地坐在了第三排中間。

如今的舞台變化很大,演出廳變得更加輝煌大氣,容客量也變大了。薑慕簡舉目四望,作為普通觀眾的感覺,這幾年是頭一回,也是一時興起吧,他有些唾棄自己,怎麼碰到汪箏真就做些不符合自己行為的事。

演出即將開始了,燈光漸次熄滅,薑慕簡也就收回思緒,把目光集中在舞台上。

音樂聲緩緩響起,舞台燈亮起,一個宛如精靈般的身影輕盈地跳著進來,全場都屏住呼吸,連輕微的舞步落在地上也可以聽見。

這是汪箏真。舞台上的她和昨天坐在化妝鏡前驚慌失措的樣子截然不同,時而柔軟地低下腰肢,時而又充滿力量,反轉的魅力迸發出激昂的回響,讓每個觀眾都驚歎不已,薑慕簡也看得入神,汪箏真穿著細微處不同於其他舞蹈演員的服裝,翻跳間快到重影,他猛地就想起,五年前的汪箏真。

那時候她和他都是舞台上的演員,而他,現在已經久遠地離開了舞台。

不知不覺,大幕落下,燈光亮起,稍微有些不適應久久的黑暗,薑慕簡抬手遮了遮眼睛。他坐著不動,等著觀眾都出去了,有工作人員來催時,他跟工作人員低聲講了兩句,工作人員猶豫片刻,便也同意了。

薑慕簡站到舞台上。一瞬間,熟悉的氣場,熟悉的感覺,紛遝而至。他閉上眼睛去回想自己曾經的樣子,身著精乾短打,露出年輕結實的胳膊和小腿,在舞台上擺開陣勢,以有力的姿態打一套拳,收獲如雷的掌聲。睜開眼,一切耳中的想象都變成虛空了。

台下傳來催促聲,工作人員提醒他要關門了,薑慕簡回神,有些失落,向工作人員點頭道謝,離開了他曾經發誓要待一輩子的舞台。

——

結束演出的汪箏真回到酒店簡單收拾了下自己,給好友張明月打過去電話。

張明月是她多年的好友,兩人都是舞蹈演員,隻是張明月一直留在原來的舞團,而汪箏真想要離開那個地方,這才拚命考上了“芬芳”。“芬芳”是所有舞蹈演員的最高向往,張明月卻沒這個追求,張明月在當地歌舞團是如魚得水的台柱,家裡條件好,可以得到諸多照拂,因此她並不稀罕來這兒。

兩人聊著聊著,張明月提到自己沒來過蓉城,她近期沒有演出,倒是想出來旅遊玩玩,想著來找汪箏真。

汪箏真勸她:“你是不知道天多熱,白天我都不敢出門逛,你還想來啊?”

“咱們都半年沒見了吧?熱我倒是不怕,大白天出去,就當減肥了呢,我們團長還嫌我胖了點,催我減肥,你說是不是很討厭?”張明月語氣裡帶著一絲抱怨,

“你呀,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不是你親戚,人家懶得說你呢,你那崗位也是被人虎視眈眈的。”汪箏真打趣她。

“哎——”張明月拖長聲音哀歎:“我這兒競爭就夠激烈的了,簡直不敢想你那裡有多可怕。”

“是啊,都不容易。”汪箏真聲音聽起來飄渺了些,有多少辛苦和難過,隻有她自己知道。想要從那麼多優秀的舞蹈演員裡脫穎而出,難度也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了。

兩人話歸正題,“你真的要來玩嗎?那我就多待兩天,舍命陪君子了。”汪箏真笑道。

“去啊,你不知道,我最近煩死了,章揚那個人,真的是太冷漠無情了。”張明月語氣裡帶著不滿,“你說我老追在他屁股後頭,他就當我隱形人一樣,這麼多年了,鐵樹都開花了,他還是這個樣子。”

說起章揚時張明月便成了話癆,汪箏真耐心聽她嘮叨了會,這才勸她:“你就沒想過彆在一棵樹上吊死?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他無意你就換個人啊。”

張明月一聽就急了:“他那麼好,我怎麼舍得放棄啊……”

汪箏真翻個白眼:“那行吧,你就繼續,繼續為他傷心,等到海枯石爛的那天……”

張明月忙截住話題,汪箏真已經勸過她好幾次了,可是她真的無法輕易放棄,每次她勸自己放下那個人的時候,總是像大部分人麵對一切有癮的東西,難以自拔。

兩人商量好,張明月後天就來,好好的吃幾頓,再減肥。

掛斷電話,汪箏真沒來由地又想到昨天那個人,為了擺脫這個時不時竄進腦袋的聲音,紮起頭發,她換了條連衣裙出了門。

在手機上搜索了附近的美食,汪箏真眼前一亮,她曾經在幾年前吃過的特色小吃,竟然排在美食榜的前麵,一些記憶也隨之而來,她笑笑,丟開那些過往,去尋找那家特色米線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