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再次見麵,三人聚餐,某人……(2 / 2)

自從她進入“芬芳”以後,汪蘭不再說事業最重要,她自己卻覺得事業真的很重要。

每天都是各種會議和排練,汪箏真全身心投入。汪蘭想找她都找不到,因為汪箏真存心回避,她已決心辭掉這個最親的經紀人。

儘管汪蘭大鬨了一番,她還是用幾萬塊堵住了汪蘭的嘴,汪蘭罵罵咧咧找了個旅行團出去散心了。

風之聲公司和“芬芳”合作後,薑慕簡飛過來,說是來看看這個舞劇的最新進展,給大夥兒應援了一波下午茶點心,很是得了一些好感。人人都說薑總不錯,辦事又利索,待人又親和,也不為難人,也有那膽大好事的,就問:“薑總,有對象了嗎?”還眨巴下眼睛笑得賊兮兮,薑慕簡意味深長:“還沒呢,在追,快了。”

汪箏真在一旁聽著沒抬頭,心裡就不是滋味,像噎住似的難受。

結果晚上這人就喊汪箏真出來吃飯,汪箏真本想拒絕,薑慕簡說已經叫上了張明月,恰好張明月來花城彙報演出。

三個人在飯桌上,氣氛微妙的有些尷尬。張明月極力想要活躍氣氛,薑慕簡施施然坐著很是沉穩,張明月一開口就是錯:“哎呀,咱都多久沒見了,喝一杯?”

另外兩人都沒拒絕,於是桌上就多了一瓶白的。汪箏真說:“一會兒還要開車,我就不喝了。”臉上紅紅的,像是已經喝過。薑慕簡沒多說,自己慢吞吞地倒了一杯,挑釁似的舉杯對著張明月道:“走著?”

五年前,是四個人,現在,是三個人。

桌上的三個人都想起了章揚。薑慕簡道:“章揚呢,你們還和他有聯係沒?”

汪箏真看了一眼張明月,張明月有些澀然,一口喝光杯中酒:“他呀,老是說自己忙,很久沒見了。”

汪箏真不做聲,她們兩人之間的事,她無法插嘴。

薑慕簡也不知道說什麼,轉頭又打趣張明月:“我記得最開始你是主角啊,怎麼現在真真當了首席,你還在那個小地方沒出來呢?”

“真真”。這是重逢後第一次聽到他這樣叫自己。汪箏真不由得盯住薑慕簡暗暗出神,這麼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名字,她有多久沒從他這裡聽到了。

久到張明月喊她的名字。“想什麼呢?臭真真,你說,你為什麼不叫章揚回來,他多聽你的話啊!我叫他乾什麼都不樂意。”張明月已有了醉意。

汪箏真一聽急了:“彆瞎說,他什麼聽我的。”一邊去拿張明月的杯子,“你彆喝了,再喝多了難受。”

薑慕簡坐在她倆對麵,靜靜看著,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這些年來,他的酒量已經被練的很好。有那麼幾次,喝吐了,喝到胃出血,風梅不怎麼心疼他,去了醫院也隻是告訴他要學會有技巧的喝酒。

眼前的兩個姑娘,酒量都不好,他已見識過,這時候便也勸著張明月不要喝。又道:“怎麼章揚就聽真真的了?”這個他心裡想過無數次的名字,好像芝士一樣順滑得可以隨意說出來。

吃完飯,汪箏真送張明月回酒店,薑慕簡看看手機,說聯係不上自己的助理,喝得快要站不穩,理直氣壯想要蹭車,看著眼前的人筆直站著毫不動搖的樣子,汪箏真無言以對,隻能答應。

兩人把張明月放在後排,薑慕簡坐在副駕,頭卻往駕駛座那邊歪著,呼出的氣息似乎漸漸將汪箏真逼緊,於是她按下車窗,暗暗吐出一口氣。

久久無言,兩個人都不說話,都想等對方開口。汪箏真心跳如雷,握住方向盤等手指不自覺地使勁,指尖泛出一抹白。薑慕簡在飯桌上看起來似乎餘情未了的樣子,這會兒卻冷淡如斯。

他看著車窗外,突然說了一句:“開車手不要使這麼大的勁。”

汪箏真輕輕扭頭看他一眼,他明明在看著外麵,怎麼還操心她的事?手指便放鬆下來。

到了目的地,先把張明月放回房間,待要再送薑慕簡時,他卻拒絕了。汪箏真摸不著頭腦,眼看著他邁著長腿平穩地往外走,汪箏真追上去:“你真的不要我送?”

“不用,你上樓吧。”許是喝了酒,薑慕簡的語氣變得不同以往的柔和,汪箏真覺得他的眼睛裡都快溢出一些她看不懂不敢看的東西。

汪箏真呆呆地看著他走遠,隱約像是趔趄了一下,她想要追上去,又擔心房間裡的張明月,隻能看著他消失在視野裡。

回到張明月的房間,汪箏真還是擔心的不行,大半夜費勁從團長那裡弄來了薑慕簡的電話,引來團長的連聲追問猜疑,想要聯係卻還是遲遲按不下去。存下號碼,終於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