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那我可以撿走嗎?(1 / 2)

原來自己說過這種話?

賀景延頓了一下,又想,紀彌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自己當時胡說八道,擱哪個秘書聽了都不會當真,而紀彌單純得要命,居然一本正經地放在心上。

“你要不要濕巾?”紀彌左顧右盼,幫忙抽了一張。

“擦擦掉,你這樣子沒法嚇唬人了。”

賀景延抹掉墨水,澄清:“我也沒有嚇彆人。”

紀彌說:“但被你喊上來麵談的那些總監和經理,動不動就磨蹭在走廊犯怵。”

短短幾句閒聊的工夫,賀景延把手頭的郵件寫好收尾,發給集團老總再抄送了一眾董事。

他做完這些也準備下班,兩個人並肩走出辦公室。

不遠處,Noah單手插兜杵在走廊上,剛好摁完電梯鍵,捧著手機在給訂單加紅包。

“還沒打到車?”紀彌與他搭話。

Noah聳聳肩:“我要去的地方有點偏,太晚了就沒司機接單。”

紀彌注意到他的裡程終點是某家豪華酒店,吃驚:“你每天睡那裡啊。”

Noah沒放棄搬進豪宅的夢想,順勢開玩笑。

他道:“四處流浪,等待Delay的憐憫。”

紀彌彎起眼睫:“有等到的跡象麼?”

Noah支支吾吾,而賀景延冷酷地揭曉答案。

“他不如指望雞吃完米、狗舔完麵、火燒斷鎖。”他道。

紀彌聞言笑起來,微微歪過腦袋望向賀景延,眼底有狡黠閃爍。

“Delay,你家是不是有不可見人的東西呀?”

瞧見紀彌滿臉探究,似乎嗅到了什麼八卦氣息,賀景延扯起嘴角。

“小紀老師,金屋藏嬌的離譜小說沒少看吧?”他倍感荒謬地反問。

紀彌被他戳中,撇撇嘴沒再嘀咕了。

三個人邊說邊走,正值夜深人靜,寫字樓裡沒剩幾盞燈,電梯從頂樓穩穩降到底層。

賀景延拿出鑰匙開車回家,被Noah詢問能不能載他一程。

“不順路。”賀景延道,“微信轉你兩百,你加在打賞裡肯定有司機接單。”

紀彌很有商業頭腦:“我約的出租車已經到了,你分我一百,再給司機一百,我們馬上出發。”

Noah歎為觀止:“你倆可真配啊。”

他們在門口分成兩路,Noah終究跟著紀彌坐上了車。

紀彌沒有真的問人要錢,溫和地與司機溝通過後,先從公司開去自己的租房。

這兩處離得很近,車程隻需要一刻鐘。

閒著也是閒著,紀彌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默默點開萌心。

隨即他發現就在兩分鐘之前,Jing問自己下班了沒有。

紀彌提前點了一份夜宵,外賣騎手已經送去租房,便表示自己在享受夜生活。

mī:[你呢?]

Jing:[還沒回到家。]

紀彌說:[你是做什麼行業啊,這麼累?]

Jing含糊地透露:[三高行業。]

三高可以理解為高薪資、高強度、高裁員率。

紀彌沒坦白過自己的工作,也不強求對方講出公司,回複了句“我們還挺像”。

[你從事多少年了呢?]他不知道Jing的年齡。

Jing:[加上實習的話差不多七年。]

這時,紀彌回到臥室關上門,拆著外賣保溫袋,估算了一下Jing的大致年紀。

現在的行情卷到了大一就在投簡曆,但放在四五年前,學生們都是大三以後慢慢琢磨這種事。

那麼假設Jing是大三開始實習,今年應該27歲左右。

紀彌感歎:[好久啊,你天天這麼忙,是不是完全沒空談戀愛?]

Jing提醒:[你的狀態也一樣,沒有好到哪裡去。]

紀彌吃著鮮蝦腸粉,慢吞吞解釋:[那我還沒遇到喜歡的人。]

Jing八卦:[遇到了會怎麼辦?]

紀彌茫然了一小會:[至少每天擠出五分鐘吧,我在上司眼皮子底下摸魚想他。]

無論是他的男友還是他的上司,這待遇聽上去都有些淒楚。

不過兩者再如何可憐,都沒屏幕對麵半夜還沒到家的人更慘。

紀彌睡前想到這茬,還在為此倒吸一口氣,懷疑Jing被工作透支過度。

而賀景延之前在辦公室眯了半小時,這會兒沒什麼困意,遲遲到家以後沒彆的事可做,看了一會董事的回件。

事業離不開旺盛的精力做支撐,他眨眼熬到了淩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