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願者-餘笑(1) ……(2 / 2)

現代,2000年,一個狹小的房間裡,餘笑淚流滿麵地蜷縮在床上,回想起這十多年的人生,發出痛苦的哀嚎。“如果能夠結束這一切就好了”,“活著真的……好累”,“為什麼當初他們沒有把我打掉?”“如果可以做一場長睡不醒的美夢就好了! ”

餘笑強烈的尋死意誌吸引了係統的注意,以“願者”的生命與軀體,交換一場不必醒來的美夢(交換者也稱願者,願者進行交易後由宿主為其存活,時限不超過願者年齡) 。

當星河的意識開始蘇醒時,以旁觀者的身份看完了餘笑的短暫又漫長的16年。黃連苦水般浸泡的日子。

餘笑,年16,再讀高一,父母離異,隨父親生活。其父餘向東在外人麵前性格軟弱麵對家人時卻性情暴躁易怒,後媽李梨在一次矛盾爆發後卷款並離開了餘父。同時,也留下了“同父”異母的弟弟餘年,餘年六歲,性格多變。在又一次被餘父暴打時,餘笑憤怒地拿起啤酒瓶砸向了餘向東……,自此,願者餘笑與係統完成了交易。

星河歎了口氣,觀察了一下這個有些昏暗的狹小房間,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簡易的櫃子,此外就沒有多少空餘的地方了。她走出房門,餘向東的身體果然就橫躺在沙發旁的地板上。

“唉,也不知死了沒有,要是死了我可就要坐牢了,這算嗎正當防衛嗎?不確定,這具身體的原主人16歲,未成年,不過也不確定這裡的法律具體是怎麼樣的。實在不行跑路吧,想辦法偷渡到台灣然後在去美國。。。”

星河走到餘向東的身邊,試探的提了一腳,沒反應。接著蹲下來,伸手探了一下他的氣息,唔,感覺出氣很少了。突然,星河在餘光中好像看到他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嘖,她拿起腳邊鋒利周邊的半個酒瓶對著餘向東的大腿猛地紮下去。

“啊,啊,痛死老子了,你特麼是找死是吧,餘笑!”餘向東猛一伸手想掐住餘笑(星河)的脖子,卻被星河捏住了手,動彈不得,星河手上漸漸加大力度使得餘向東忍不住喊疼。“現在你也知道痛了?果然針不紮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有多痛了,你之前打我(餘笑)的時候也是不管我死活的啊,你這種垃圾也隻敢對著家裡人蠻橫了。”

接著星河放開他的手,一把抓住餘向東的頭發拽到眼前,湊近他的耳朵慢幽幽的說;“現在的可不是之前柔弱可欺的餘笑了。往後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惡人自有惡人磨’,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哦,不然接下來你最好祈禱自己的命夠硬吧。”說完,星河鬆開了手。

“去把客廳收拾一下。”

餘向東收起了怨毒的眼神,微低頭同時在心裡狠狠詛咒“餘笑”下十八層地獄,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他不敢相信一直被他掌控的女兒“餘笑”怎麼突然敢反抗他,該死,而且她到底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

星河看著餘向東不東忍不住踹了一腳,“還不快去,彆讓我說第三遍,除非你耳朵不想要了。”

餘向東:“我,我想包紮一下頭,還在流血。”

星河看著豁大的口子,點了點頭,“可以。對了,現在家裡還有多少存款,你全部拿出來給我。快點,我現在就要。”接著星河拿著一把椅子就坐在主臥門口,看著餘向東翻箱倒櫃的找家中的存款以及存折,結果拿到手裡一看,1萬都差點,現金八千五百塊。

星河看著手上這點錢笑著對餘向東說:“果然欠揍。”接著把餘向東猛地摁在牆角,開始拿著皮帶抽他,抽了足足半個小時左右,餘向東由反抗無果變成蜷縮在地板奄奄一息的求饒,星河感覺差不多了,於是便收了手。

“我問你,家裡的存款到底還有多少,放在哪裡?”

餘向東哆哆嗦嗦的說:“還,還有,兩萬,放,放在左邊衣櫃下邊的一個暗層裡。真,真的沒有了,求你不要在打我了。”說著他的眼淚混著血往下流。

“星河我找了找,果然在暗層裡找到了兩萬,於是對餘向東搖了搖手,行了,你去包紮下傷口”。“對了,包紮好了記得收拾乾淨客廳,還有主臥也收拾出來,我要睡主臥,你搬到我原來的房間去,知道嗎?”

就在星河打算揣著存款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腳一轉,來到便宜弟弟餘年的房間,拍了拍門:“出來,餘年。”

過了大概足足一分鐘,就在星河忍不住要踹門的時候,門開了一小道縫。星河用手推開了一大半,顯露出一個有些胖呼的小男孩,他囁喏的交了一聲“姐姐”。

星河不由得想起記憶中這小胖墩對餘笑的嘲諷與作弄,忍不住露出一個有些惡劣的笑:“以後家裡的老大是我,知道了嗎?我相信你應該也聽到了你爸的慘叫了,以後乖一點哦。然後拍了拍他的頭,轉身向門口走去。”

就在餘年鬆了一口氣時,卻聽到門口傳來星河的一句話:“回來我要看到客廳被弄乾淨,你最好和你爸爸一起完成哦,否則,等著吃竹筍炒肉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