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 這個人,是我方景宏的了。……(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053 字 1個月前

“跑…跑…繼續跑啊,怎麼…怎麼不跑了?”大壯雙手撐在膝蓋上,氣喘籲籲地說道。

阿遠邊叫著“哥哥”邊搖薛煦的身體,阿良擋在前麵,惡狠狠地瞪著追來的兩人,手在地上摳了兩把土,像一隻隨時要撲上去的惡犬。

“龜兒子,還沒被老子收拾老實呢?”瘦高個說著挽起袖子準備上前揍人。

“大哥,彆跟這小雜毛廢話了,”大壯拉住瘦高個,指著薛煦說,“你看,就是那個小子,一個他可以抵幾十個小雜碎。”

薛煦全身上下又濕又臟,狼狽不堪,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幾縷頭發被雨水粘在臉上,卻難掩他清秀的麵容。

瘦高個剛要收拾阿良的時候就看到了薛煦,當即眼前一亮,也不再多看阿良一眼,驚歎道:“果然是上等貨。”

“我沒說錯吧!”大壯麵露得意之色,“把他送到京城去賣,彆說逛三天窯子,三個月都不成問題。”

“你不要抓哥哥,”阿遠擋在薛煦身前,“你要賣就賣我吧,求求你不要賣哥哥。”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黑子杵了根不知從哪撿來的歪木棍,一瘸一拐地追了過來,“這小子下手真夠狠的,可打死老子了,就算不能玩,老子也要好好摸摸他過過手癮。”

這次瘦高個沒攔,主要也是看黑子被打得太慘了,讓他過過手癮也沒什麼,誰叫他好這一口呢。

大壯和瘦高個上前一人拉開一個孩子,並快速製服:“摸完了,你老小子背人回去。”

“大哥,我都這樣了,你不怕我把他給摔壞了?”黑子抗議道。

“少他娘廢話,快摸你的去。”瘦高個抽出腰帶去綁阿良的手。

黑子“嘿嘿”□□著走向薛煦,誰知剛上前一步,一支箭羽飛來,正好射在了他未受傷的那隻腳背中央,連鞋帶腳射了個對穿插在地上。

眾人都愣住,在黑子殺豬般的嚎叫聲中回過神來,須臾看到一名身穿藏青衣衫的少年,在樹上幾個輕點,從山林中躍了出來,落在了兩方人中間。

少年從後背箭囊取出一支箭,在指間遊刃有餘地轉著,隨意瞥了三個大男人一眼:“敢在半緣山腳下鬨事,活膩了不成?”

“什麼半圓山圈圈山的,我們隻要帶走我們的人就成。”大壯說著,盯著少年的眼睛也冒出金光,“還是說你也想跟我們走。”

“我?”少年嗤笑一聲,“那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人販子相互看了看,還沒動手,就聽到阿遠哭求道:“大哥哥,求你救救哥哥,他們不是好人。”

“哥哥?他嗎?”少年轉頭看到昏迷在地的薛煦時,表情略頓,隻感覺心臟受到拉扯,狠狠震了兩下,隨後快速跳了起來。

他知道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意味著什麼。

他幼時因為長得好看,被調笑將來給人壓在身下;也被騙去過娼館,親眼見過兩個裸露的男人在床上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因此和騙他的人乾了一架,最後被父親關柴房關了半個月。

他也因此對龍陽之好敬謝不敏。

但此刻,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他莫名產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保護欲,他要保護這個人,不隻是現在。

瘦高個見他扭過臉,一把奪過黑子手裡的棍子,朝著少年後腦勺悶去。

“大哥哥小心!”

“小心!”

阿遠和阿良同時驚喊出聲。

少年早已察覺,側身輕鬆躲開,箭羽在手上轉了個圈,箭鏃抵著瘦高個右手腕劃過,帶出一條血痕,鮮血汨汨流出。

瘦高個吃痛,手上的勁道鬆了些。少年又一個轉身,一腳將木棍踢向要過來幫忙的大壯,將人打的後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大壯穩住身形,撿起地上的木棍,以惡狗反撲之勢朝著少年撲了上來,瘦高個見對方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主,也起了殺心,掏出一把匕首,向少年捅去。

少年身形敏捷,對付兩人遊刃有餘,隻是兩個喘息的時間,兩個人販子身上已出現十幾道豁口。

黑子腳被箭穿透插在地上,正痛得麵容扭曲,想上去幫忙,又不敢拔箭,踟躕之際,就見著兩個好兄弟摔了過來。

少年看著幾人,唇角一勾,指著薛煦霸道地說道:“這個人,是我方景宏的了。”

三個人販子臉色複雜,不想讓出肥羊但又打不過眼前的人。

“怎麼?還想打?”方景宏搭箭上弓,對準哪個人,哪個人忙不迭瑟縮求饒。

這時他身後跑來一個小少年,邊跑邊叫著:“公子——”

方景宏沒理來人,走到黑子身前,在他顫抖的求饒聲中,一把拔出箭羽,對著三個人販子道了句:“滾。”

“是是,這就滾。”另外兩個人販子拖著嗷嗷慘叫的黑子,屁滾尿流地溜去。

“風津,帶這倆小孩回去。”說完,方景宏解下背著的箭囊丟給趕過來的小少年風津,驀地走到薛煦身旁,將人扶起,摸到他瘦弱柔軟的身體時,隻覺得心被紮了一下,怎麼這麼瘦。

“公…公子,我…來背他吧。”風津還在喘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見到這情況,大抵也能猜出來。

他家公子行俠仗義了一回!

“不用,我怕你沒個輕重,再給他摔出個好歹來。”方景宏沒好氣地說,已經在阿良幫助下,將薛煦背在了背上,加快步子往山上走去。

阿遠和阿良倒是能自己走,就是腳程太慢,眼見著方景宏脫離了視線,風津急得簡直想把兩個拖油瓶扔了。

但他非但不能扔,還得伸手去牽著最小的阿遠,提著他往上走,心裡彆提多憋屈了。

方景宏背著人,剛抵達一塊寫著“逍遙派”的石碑,就朝著前方屋舍大喊:“大師兄,大師兄,梁蘅,快出來救人。”

一個白衣少年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麵上有些無奈,卻又似乎習慣了方景宏的沒大沒小,問道:“哪裡撿的小孩?他怎麼了?”

說著伸手搭上了薛煦的脈搏。

“山腳下遇到的,被人打暈了,還吐了血,你快給看看。”

梁蘅手指在薛煦脈搏上移了移,不禁蹙眉:“先背進去。”

方景宏將薛煦背進屋內,將他的濕衣服換了下來,叫人燒了熱水。

梁蘅又給他把了次脈,良久才收回手。

“怎麼樣?”方景宏焦急地問道。

梁蘅搖頭歎了口氣:“不好說。”

“彆說你治不了。”方景宏見他這樣就來氣,邊用毛巾給薛煦擦臉邊說,“你要敢找學藝不精的借口,回頭我就讓師父逐你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