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 好吧,我承認我喜歡你(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6101 字 1個月前

開春以後沒等來修房頂的師傅,等回來了明澈。

這天,方景宏和薛煦正在比試,有下山采購的門童跑來稟報:“公子,明先生回來了。”

兩人一同收了劍,方景宏讓阿遠去告知梁蘅,又命風津準備洗澡水,因為明澈每次回來都是長途跋涉一身灰塵。

兩人剛到東院,就見到一身粗布爛衫的明澈站在院中拍打行禮和身上的灰塵,張了口的破草鞋汲在腳上,怎麼看怎麼像個叫花子。

方景宏看到他這一身裝扮,忍不住吐槽道:“師父,你不會是一路乞討回來的吧?”

“拜見師父。”薛煦行禮道。

明澈白了方景宏一眼:“沒大沒小,年紀越大越發沒規矩。”

方景宏一笑,學著薛煦裝模作樣行了一禮:“拜見師父,您一路辛苦了。”

明澈這才滿意點頭,頭還沒點到底,方景宏自行直起身,並拉著一旁的薛煦上前,拽著他的手伸到明澈麵前:“師父,你給看看子安身體,去年秋季,他淋過一場大雨,後麵雖養好了,但總歸不放心。”

不僅明澈看著他拉薛煦胳膊的手,正走進來的梁蘅也盯著兩人看了須臾,這才咳嗽一聲,行禮道:“見過師父。”

明澈點了下頭,示意他不必多禮,伸手搭到薛煦脈搏上。

“師父,我將您開的藥方裡的茯苓換成了鬱金,另加了味枳殼。”梁蘅說道。

“藥沒問題,”明澈收回手,問向薛煦,“冬日裡可有發作過?”

“沒有。”薛煦答。

“嗯,”明澈捋著小胡子,“隻要不碰冷水就無妨。”

“多謝師父。”薛煦再次行禮。明澈剛因方景宏泛起的頭疼,此刻見了薛煦和梁蘅,得到不少安慰。

幸好還有兩個尊師重道的!

不會尊師重道的孽徒放下心,埋怨道:“師父,您這次離開可有一年零七八個月,您要再不回來,我都以為我是個野弟子了。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師父。”

風津端著水走進來,擰好毛巾遞給明澈,明澈接過擦了臉才說:“懸壺濟世,醫者仁心乃本派門規,承明呐,你要謹記心懷天下。”

怎麼又冒出個門規?!

果然門派太隨意,門規什麼的都是隨時隨地信口拈來的東西,不具有遵守性。

方景宏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來,敷衍道:“徒兒記住了,門規,心懷天下。”

一看就是打發人的回答,明澈作勢要打他,被躲開,笑著說道:“蘅兒,子安,把這個不肖徒給為師抓過來。”

“師父冤枉,我哪裡不肖了。”方景宏聞言,後退兩丈遠,準備隨時腳底抹油。

梁蘅和薛煦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這是明澈要考驗三人功夫,於是二話不說,兩人一同攻向方景宏。

三人沒拿武器,比的拳腳功夫,梁蘅和薛煦都走得靈巧路線,而且薛煦功夫早已趕超梁蘅,兩人聯手,直逼得不敢使全力的方景宏節節敗退。

“承明,輸了你可要打掃兩個月前院。”明澈接過阿良遞來的茶說道。

“師父,這次過分了,我哪裡是他們的對手,您想罰我就直接說。”方景宏閃身躲開梁蘅射過來的幾根銀針。

明澈仿若未聞,抿了口茶,一臉笑意地看著場上,還不時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

方景宏經常跟二人對招,就算沒使全力,一時也未落下風。

又交手十幾招後,方景宏躲開梁蘅的攻擊,一個縱躍跳到薛煦身後。

薛煦沒回身,直接一胳膊朝後揮去,方景宏早有所料,準確無誤地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未雨綢繆地固定住薛煦的左手到腰間,一個用力,薛煦整個後背撞進了他懷裡。

猝不及防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感受到身後的溫度,薛煦心跳不受控製的加了速。

方景宏貼著薛煦後背,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子安好狠的心,師兄一心讓你,你卻偷襲我。”

薛煦受不了被他這麼貼著說話,耳根紅了起來,掙動了一下:“二師兄承讓。”

方景宏鬆開他,從左肩拔出兩根銀針遞還過去,聲音裡帶著笑意:“我輸了,願賭服輸。”

梁蘅見己方隊友被伏,也沒再上,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他和薛煦不是對手,若不是方景宏讓著兩人,他們早就輸了。

“子安果然天賦異稟,這暗器手法我不過教你幾日,你竟已經遊刃有餘。”梁蘅讚歎著說道。

“大師兄過譽。”薛煦道。

“蘅兒沒有過譽,”明澈放下杯子,捋了把山羊胡道,“子安天賦確實非常人能比,再過幾年,恐怕承明也不是你對手了。”

這次方景宏沒有反駁,幾年相處下來,他也見識到薛煦的驚人資質。

從前他可是自認為自己在武學方麵稟受與天,但見識了薛煦過人的天分後,讓他不得不甘拜下風。

“看來我得勤加練武了,”方景宏倒了杯水遞給薛煦,“否則日後還要師弟來保護,傳出去顏麵何存。”

“謝謝。”薛煦接過喝了兩口。

“你還是先去打掃前院吧。”梁蘅毫不客氣地潑冷水。

方景宏白了他一眼。

明澈對比賽結果還是較為滿意,並且對薛煦並未有太多意外,仿佛都是意料之中一般。他喝完了茶,站起身:“為師也乏了,你們都回去吧,承明留下。”

梁蘅和薛煦告退後,一起去了梁蘅的院子。梁蘅繼續擺弄他的配藥,薛煦則拿了本醫書,正對著藥材記功效。

薛煦在醫術和武學方麵的稟賦,簡直不啻天淵,以至於多年學習,他也隻學會醫治些傷寒之類的簡單病症。

隨意翻了兩本,突然看到書櫃角落裡有一本封麵比較新,但是落了不少灰塵的書。

他好奇地拿起來打開,剛翻兩頁,又悠地合上,麵露緋色,不敢置信地盯著書麵上《本草經論》幾個字。

這哪裡是什麼醫書,分明是淫|穢書籍,還是男人和男人……

正巧此時換了壺熱茶的風津走了過來,倒了杯茶遞給他,看到他臉色窘迫,不由詫異:“三師兄,你怎麼了?”

薛煦不知該如何回答,隻搖頭表示沒事,但那臉色分明是有事。

風津顯然不相信,看向他手裡的書,頓時駭然出聲:“三師兄,你你你不會……看到了吧?”

“看到什麼了?”正在幫梁蘅搗藥的阿遠問道。

室內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了薛煦身上。

“沒有。”薛煦聲音頗為冷靜,神色恢複如常。

梁蘅看到他手裡的書,臉上有些掛不住,停下手裡的動作,輕咳一聲:“那個,風津,你帶他們先出去一會兒。”

“好。”風津當即揮手示意阿遠和阿良出去。

阿良話不多,讓乾什麼就乾什麼,阿遠則好奇心重多了,興奮地說道:“三師兄是看到什麼好玩的了嗎?我也要看。”

“你看屁,”風津瞪了他一眼,“小孩子瞎湊什麼熱鬨,跟我出去。”

“我不小了……”阿遠抗議地喊道,被阿良出聲打斷,並扯著衣領往外托:“彆廢話,出去。”

阿遠還想反抗,看到風津拳頭捏得嘎吱作響,立馬閉了嘴。

待風津將門關好,梁蘅才一派淡然地走到桌邊,先給自己倒了杯茶,才若無其事地問道:“看到什麼了?”

薛煦:“……”

這他能說出口?

他將書放回書架,走到桌邊坐下:“大師兄怎麼會有這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