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 我這人好說話,也好動手(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3919 字 1個月前

上了台階,張綾為幾人打簾,方景宏跟薛煦先後走了進去。

辦事房中原本有幾人在歡聲交談,嚼的草豆子嘎嘣作響,見到來人,都頓了音,齊齊看過來。

“這誰啊?”一滿臉絡腮胡黑印的男人一腿翹在桌子上,靠著椅靠很是悠閒地往口中拋豆子。

見到來人,他斜仰著頭問張綾,聲音充滿了不屑,像是從鼻子裡發出來的,說:“禁軍是什麼地方,彆什麼人都往這領。”

張綾和善地跟他介紹:“這位是......”

方景宏打斷他:“在下新任禁軍副將方景宏,閣下就是副將吳宏勝吧?”

來之前,方景宏就對禁軍做了工作,禁軍有一名統領四名副將,統領是蔣宿,副將分彆是張綾,朱誌平,吳宏勝,以及在封郟縣時遭人殺害的孫尚。

方景宏便是頂替孫尚的位置。

副將全部歸統領蔣宿管,但副將裡,吳宏勝年齡最長,資曆最高,其他副將都要給他三分麵子。

吳宏勝聽方景宏直接叫他名字,臉色霎時變得難看,旁的幾人笑意更甚,全然看好戲的模樣。

吳宏勝倒是忍住了沒發作,不過說話夾槍帶棒起來:“哦,原來是方太傅家的小公子,方駙馬爺。”

立即有人配合冷嘲熱諷:“是哪位駙馬爺呀,我可沒聽說陛下的小公主賜婚了。”

說話之人是朱誌平,他下巴上長了顆帶毛的痣,很是好認。

“還能哪個,當然是靖平侯家的那位失蹤的啞巴公主唄。”吳宏勝朝空中拋了顆草豆子,用嘴接住,邊嚼邊調笑地說,“駙馬爺都有空來咱禁軍處當差,看來是公主找到了。”

“那既然找到了,當駙馬多快活,又何必來咱這受累。”朱誌平嘲諷說。

麵對他們的冷嘲暗諷,薛煦眉角輕輕一壓,看他們的眼神中儘是冰冷。

“受累?”方景宏輕笑一聲,眼神從在座之人臉上一一掃過,凜聲說,“看來幾位在禁軍處是受了大累,擱我這抱怨上了,怎麼,是想叫在下去皇上麵前說情,給各位尋個輕鬆的活計。”

對麵之人的笑僵在了臉上,吳宏勝麵部肌肉更是直抽搐。

朱誌平見氣氛不對,難堪神情很快恢複,哈哈打圓場,說:“開個玩笑,不必較真,大家一處當差,日後都是兄弟,你說是不是小綾子?”

張綾被點了名,也跟著賠笑,說:“方公子彆生氣,老朱這人沒彆的意思,就是愛跟兄弟們開玩笑。”

“開玩笑!”方景宏冷著聲音,說,“靖平侯豈是隨意能拿來開玩笑的!戍疆衛國三十載的忠烈是你能開玩笑的!這玩笑你敢當著漠北五十萬大軍的麵開,你敢當著金沙關程老將軍的麵開!”

他一字一頓,鏗鏘有力,說的對麵更是麵紅耳赤,不敢回擊一句。

靖平侯雖薨,但他大敗北羌狄十二族,毋庸置疑的大郢英雄。

公然拿靖平侯當談資笑話,輕則被罰,重則掉腦袋滿門抄斬都不為過。

“我做副將,自然知道諸位多有不服,”方景宏說,“不過我這人好說話,也好動手,有不服的,在下隨時奉陪。”

朱誌平剛才說錯了話,這會兒也不敢再輕言一句。

他擱了手中未吃完的豆子,起身拍了手,作勢要去摟方景宏的脖子,被方景宏躲開,也不覺尷尬,收回手笑著說:“都是禁軍兄弟,動手多傷感情,日後方兄弟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老朱幫忙。”

吳宏勝也擱了豆子,坐直身體笑著說:“什麼幫不幫忙的,兄弟的事情自然就是我們的事情,刀山火海都萬死不辭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方景宏回道:“好說。”

吳宏勝:“小綾子,還不快帶方兄弟去領差職,上冊檔。”

“好嘞。”張綾見劍拔弩張的形勢和緩,愉快說。

張綾去取了副將的衣服,職務腰牌,佩刀,用木盤一並端了過來,交給方景宏,說:“方副將,巡防東西大街的任務便交給你了,以前跟著孫尚的部下全部由你調遣安排。”

方景宏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自從二十年前,先皇後宮中走水,皇後和剛滿月的小太子遭遇不測,禁軍巡防部被問責大半,後來皇宮巡守工作,便交於了禁軍其他部門,巡防部徹底淪為巡大街的。

巡大街雖說有油水可撈,但也不是個好辦的差事。

像前前任巡防部副將,因錯抓了一個男人,結果那個男人是太子殿下的人,後來人雖然給毫發無傷的放了,巡防副將也自降身份親自登門道歉,還是被貶為了看大牢的。

方景宏側身,看了一眼身後的風津。

“孫副將的任務不是操練軍隊嗎?”風津心中一緊,詫異問道,“我們公子既然接孫副將的職,怎麼變成巡街了?”

方景宏的調查任務交與的他,可他調查的結果,分明是孫尚之前是做操練軍隊的,怎麼突然又變成巡街了。

若第一次任務就出了錯,定會讓自家公子失望,日後也不會再重用了。

風津渴望地等待著張綾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