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你哭錯牢房了(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4037 字 1個月前

方景宏等人到達禁軍辦事處,進門就看到一個公公打扮的人,手拿拂塵,黑著臉坐在那裡,闔眸假寐,唇線緊抿,似乎在極力忍耐著脾氣。

聽到聲響,他眼睛眯開一點,尖著嗓子問:“你就是方副將?”

“在下方景宏,見過陳公公。”方景宏賠笑著抱拳,明知故問道,“不知公公找末將何事?”

陳福春看著他假恭敬的模樣,冷哼了一聲,擺出居高臨下的姿態,斜眼瞅著他說:“方副將跟老奴擱這明知故問呢。”

方景宏左右看了看,裝糊塗到底:“末將真不知公公來此目的,還請公公提示一二。”

“你抓了我兒子陳大,方副將是準備跟老奴裝傻到什麼時候?”

陳福春咬緊一口發黃的尖牙,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好在他嗓門尖,方景宏才能聽清他說了什麼。

“公公的兒子?陳大......”方景宏低聲念著,“好像是有這麼個人,昨日他在大街上偷了兩百兩銀子,還想調戲良家婦女,被我給抓到了,原來他是公公的兒子。”

兩百兩,還調戲了良家婦女。

陳福春得到的線報非是這樣的,他臉一板,將眼睛橫向身側的小太監,問:“不是說隻偷了幾兩銀子嗎?”

那小太監嚇得一個機靈,連忙俯身說:“啟稟公公,就幾兩銀子,他在說謊。”

“哦?”方景宏眉頭一揚,說,“這麼肯定,看來這位小公公是在現場嘍,昨日你們有誰看到了這位公公?”

薛煦跟其他人皆是配合的搖頭。

陳福春氣得直瞪眼睛,不過他今天來不是追究陳大具體乾了什麼事情,他是來要人的。

甭管陳大到底偷了多少銀子,今天也必須把人放了。

陳福春站起身,高傲地仰起下巴,注視著方景宏的眼睛說:“方副將意思,是不肯放人嘍。”

“怎麼會呢。”方景宏做出為難的表情,說,“隻是……原先我並不知那陳大是公公的兒子,他犯了事,被我小小懲罰了一下。”

陳福春顯然不信,尖著嗓子發問:“小小,是有多小?”

“不好了,方副將,出大事了。”

不待方景宏回答,杜衛俊火急火燎地跑進來,慌張程度比早上去叫方景宏還有過之。

“出什麼事了?”方景宏問。

杜衛俊悄悄瞄了一眼陳福春,不敢說,但事情太過緊要,又不得不說。

他為難的開口:“啟、啟稟副、副將大人,陳大、死了。”

“陳大死了?怎麼死的?”方景宏臉色凝肅起來。

“你說誰死了?”陳福春不敢置信地問道。

薛煦擰起眉,與方景宏對視一眼,陳大是被方景宏抓回來的,又死在了牢裡,這事可就不好辦了。

方景宏朝杜衛俊擠了下眼睛:不是叫你彆打死嗎?

杜衛俊向來粗心,這次竟然讀懂了方景宏的眼神,他辯解地說:“大人,我們剛趕到大牢時,陳大就已經死了。”

“方景宏,彆以為你父親是方太傅我就怕你,你殺了我兒子,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雜家就不走了。”

陳福春氣得脖子漲紅,惡狠狠地指著方景宏要他給說法。

“杜衛俊,你去請大理寺岑大人和仵作過來,其他人跟我去牢房看看。”方景宏仿若陳福春不存在,看都沒看他,轉身帶著人離開。

“方景宏,你給雜家站住,方景宏。”陳福春喊道,卻眼睜睜看著方景宏一行人走出了禁軍辦事處的院子,根本沒人鳥他。

“公公,怎、怎麼辦?”陳福春身後的小公公膽戰心驚地問道。

“你說怎麼辦,你說怎麼辦。”陳福春火氣沒處撒,正好撒到小太監身上,他揮著拂塵狠狠抽著小太監,小太監不敢躲,隻能彎腰低頭怵在那裡任他出氣。

抽了幾下後,陳福春累了,喘著粗氣尖聲咒罵:“你個沒眼力見的狗東西,還不快過來扶雜家去牢裡看看我那孝順的乾兒子,死就死了,總不能叫他白死了吧。”

到了刑部大牢,常建和另外兩名侍衛守在現場,見方景宏過來,行禮說:“拜見副將大人。”

方景宏點了下頭,看向昏暗潮濕的大牢,一具身體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嘴邊地上還有一灘黑色液體,散發著腥臭味。

從身形上,方景宏認出屍體就是昨天抓的陳大。

“他該不會是被打死的吧?”阿遠小聲嘀咕了一句。

杜衛俊跟常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他們下手是重了些,但還不到死人的地步,可誰知道這個陳大有沒有個什麼大病在身上。

“不會。”薛煦肯定地說,“他們下手有分寸。”

杜衛俊他們在禁軍多年,而且明知道陳大背後靠山是陳公公,即便再怎麼恨陳大,也不敢把人直接弄死。

可是牢房門鎖完整,沒有任何打鬥痕跡,也不像有人持刀行凶,除非......

“有人下毒。”薛煦說出心中質疑,方景宏點了下頭,他也有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