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 這是多怕方景宏搶風頭(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6060 字 1個月前

簡單用過午飯後,兩人便去了禁軍辦事處。

比賽事宜交給了蔣宿,大郢出戰人員也由蔣宿安排,薛煦若想參加射箭比賽,得去找蔣宿統領報名。

方景宏在禁軍辦事處東南角林蔭處找到的蔣宿,他正在讓手下進行射箭比試。

幾名侍衛拿著弓箭,輪番射向百步開外一棵三人合抱粗的樹乾上掛著的圓形小木牌,木牌中央的紅色靶心有杯口大小。

饒是如此,也沒幾支箭射在靶心上,靶心正中央更是沒有一支箭,更多的是射在了木牌外麵的樹乾上。

一個侍衛瞄了半天,在旁人的催促下終於射了出去,誰知連樹都沒射上。

蔣宿恨鐵不成鋼地照著他屁股踹了一腳,粗著嗓門罵道:“奶奶的,你們一個個的就不能給老子瞄準了。”

“統領,不是屬下不想瞄準,實在是距離太遠了。”有人小聲抱怨。

“廢什麼話,以往比試就是這個距離,”蔣宿背在後麵的手裡拿了根馬鞭,他照著說話的侍衛輕抽了一下,“不中用就是不中用,找什麼借口。”

那侍衛閉了嘴,接下來上場的是唐裕,其他人紛紛雀躍起來,圍到兩旁看他射箭,看這陣勢就知道接下來會是一場精彩的表演。

這個唐裕方景宏見過,是吳宏勝的得力下屬,前幾年跟北羌使臣比射箭派的就是他。

蔣宿臉上表情也鬆懈幾分:“小唐,射中三個靶心給這群菜鳥看看。”

吳宏勝也拍了唐裕肩膀,說:“射不中罰你一個月沒酒喝。”

“是,蔣統領,吳副將。”唐裕接過弓箭,拉開瞄準靶心位置,所有人聚精會神看著靶心方向。

“嗖”得一聲,箭矢發射出去,正中靶心,人群爆發出一陣掌聲,眾人開始一頓誇讚。

唐裕笑著朝大家點了頭,再次舉起弓,瞄準發射,再中靶心。

掌聲更大了,誇讚也不絕於耳。

站在旁邊的方景宏不屑地嗤笑一聲,繼續沉默地觀看比賽。比賽一共有三支箭,比的是三支箭射中靶心的數量。

唐裕第三次舉弓前,吳宏勝湊到了方景宏跟前,朝著對方挑了下眉頭:“怎麼樣,小唐箭術還行吧?”

方景宏誠心實意道:“沒見過這等箭法,確實大開眼界了。”

吳宏勝哈哈大笑地繼續觀看。

第三支箭射出,卻是射在了靶心靠邊的位置,吳宏勝臉色不是很好看,蔣宿臉也板了起來,其他人也都識趣地閉了嘴。

吳宏勝責怪道:“小唐,怎麼回事?中午飯吃狗肚子去了,箭都拿不穩。”

“剛風沙迷了眼睛沒看清,副將,這一箭我重新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唐裕眼睛已經被他揉紅了。

一旁的侍衛趕緊送上一支箭,蔣宿冷聲嗬斥:“比賽的時候還能給你重新射的機會!”

唐裕閉了嘴,吳宏勝卻不以為意,說:“就這贏那群北羌蠻人也輕輕鬆鬆了,他們最高記錄也就前年射中過兩次,還都沒小唐這支箭射的準。”

“你懂什麼,”蔣宿瞪他,“北羌以前參加比賽的都是那個叫莫爾多的人,這回那個莫爾多沒來,誰知道上場的人箭術如何。”

“還能如何,他們射箭跑馬比武,哪一項贏過我們,”吳宏勝不屑一顧地說,“就算換人了也不用怕,小唐贏他絕對綽綽有餘,統領你就彆瞎操心了。”

“我操不操心,人都比完了,還能在你們這群歪瓜裂棗裡挑到寶不成。”蔣宿恨鐵不成鋼地揮了下馬鞭。

其他人低著頭不敢說話,他們平時訓練最多五十步,還是偶爾才射中靶心,百步距離,著實強人所難。

“這是自暴自棄了,還是已經做好輸掉比賽的準備了?”方景宏走到唐裕前方伸出手,唐裕會意將手中弓交到他手上,方景宏在手中掂了掂,重量還行,他將弓拋給薛煦。

薛煦拿過弓,試著拉了下弦。

“你什麼意思?”吳宏勝臉色不虞地問,看樣子是想打架,“你說我們會輸?”

“北羌射箭和比武都換了人,比武還由他們少主親自上,這場比試,他們勢在必得。”方景宏沒理他,這話是說給蔣宿聽的,說完他轉向拿箭的侍衛,“把箭給他。”

侍衛下意識看向蔣宿,蔣宿點頭,侍衛才呈上箭。

薛煦拿過箭搭好,拉起弓瞄準,動作快而隨意,以至於箭射出去的時候,不少人還在心中嘲諷:看你這樣子,能射中靶子都算你是個會射箭的。

隻聽箭“叮”得一聲,穩穩地訂到靶心中央,把方才唐裕的箭擠掉在地。

四周靜默得仿若沒人,大家皆處在震驚之中,薛煦的動作太快了,這個距離他們剛才可是瞄了半天都沒射中。

他竟然隻瞄了一瞬,一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多厲害。”吳宏勝抱起胳膊,不屑地瞥開眼睛,聲音像是從鼻子裡發出來的,“也就是小唐的準頭,怎麼,小唐不行,他就行了?”

“我師弟行不行,可不是吳副將說的算的。”方景宏眼神鎖定到蔣宿身上。

蔣宿能看出薛煦跟唐裕的水平誰高誰低,但此刻他滿腦子都是絕不能叫方景宏在陛下麵前出風頭。

反正射箭比賽比的是誰射的準,又不是誰射的快。

唐裕穩定發揮,三箭也是射中靶心,薛煦射的快,也是靶心,他還能射出花不成。

不管對手再厲害,最多也是打個平手。

想通這一切,蔣宿下令道:“唐裕上。”

唐裕上!

寧願冒著輸的風險,也不叫薛煦上,這是多怕方景宏搶風頭。

方景宏被他針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他也料到了這個結果,聳了聳肩走向薛煦:“子安,走,當個看客也不錯。”

“好。”薛煦將弓拋向唐裕,神情跟他方才拉弓的手一般沉穩,似乎對蔣宿的這個決定一點也不在乎。

兩人離開,蔣宿斜睨著唐裕,厲聲警告:“給我穩定發揮,若是輸了有你好看!”

唐裕行禮:“屬下定不辱使命。”

***

皇家校場,鑼鼓震天。

皇帝坐在觀賞台主位上,大臣與北羌使臣分坐下方,旁有宮女太監煮茶服侍。

眾人一邊品茶,一邊欣賞場中央安排的馬術表演。

薛煦與方景宏職位不高,與唐裕等禁軍侍衛立在觀賞台外的位置,薛煦對場上的表演興致不高,他借著人群遮掩,悄悄看向觀賞台。

那日騎在馬上的男人正饒有趣味地觀賞表演,身後站著幾名北羌的奴仆,他果然是赫丹。

他酒杯剛端至唇邊,似察覺到薛煦的目光,向薛煦這邊人群看來。

薛煦及時扭回臉,避開了他的目光。

校場上的馬術表演是掐著時間表演的,進入未時時,表演正好結束,鑼鼓聲停止,場外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

“不知赫丹少主覺得這馬術表演的如何?”崇燁帝坐在主位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