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比試 什麼時候過去的?(2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486 字 1個月前

阿左木發出輕笑,讓吳宏勝更加惱怒,不斷抽著馬屁股。

“吳宏勝!”蔣宿厲聲暴和,“注意前方!”

吳宏勝這才注意到,又到障礙物的位置了,他反應過來,阿左木是故意在激怒他,就是為了讓他分神,自己撞到木樁上。

他趕緊抓緊韁繩,收斂心神,計算著距離拉韁繩起跳。

“本王就說比賽還沒開始,赫丹少主怎的就那般信誓旦旦,”褚辰乾說,“原來是做好了使詐的準備。”

“王爺怎能這般冤枉在下。”赫丹委屈道。

褚辰乾:“少主可彆說是馬發瘋自己撞過去的。”

“還真是這樣,”赫丹一拍手似是想起什麼,一本正經地狡辯說,“王爺有所不知,我這批馬是才得的一批新馬,應當是野性還沒馴服,方才手下駕馭時失了控製,實在多有得罪。”

說完他向眾人抱拳請罪,沒人理會他。

褚辰乾自不信他這一套說辭,懶得再跟他多費唇舌。

他緊盯著場上,拳頭再次握緊,眾人也不由揪起心,隻見賽場上,一名北羌選手再次衝向吳宏勝。

正做好起跳準備的吳宏勝餘光瞥見一道身影靠近過來。

吳宏勝當即知道他要做什麼,心中暗罵一群狗娘養的玩意兒,他娘的來回隻會一個套路。

眼見著那人已經靠近,他不得已拉動韁繩拐彎,跑到旁邊第一圈就下場的隊友道上,方才被一並撞倒的木樁也被重新抬起豎立在跑道上。

北羌選手沒打算放棄,繼續追過來,吳宏勝用力扯動韁繩,馬從木樁上躍了過去。

身後那名北羌選手可就沒那麼幸運了,由於距離太近,起跳晚了,馬直接撞到木樁上,人也跟著翻倒出去,被壓在馬下吐血不止。

太子褚辰璠忍不住鼓起掌來:“哈哈哈哈,孤一直不明白偷雞不成蝕把米是何意思,今日算是懂了,還要感謝少主解惑。”

赫丹保持著微笑:“殿下不必客氣。”

比賽規則是隻要不離開跑道,選手並不局限跑道。

方才那位北羌選手撞吳宏勝沒成功,赫丹身後的兩名選手同時調轉方向,衝向吳宏勝,誓要把他逼下跑道。

吳宏勝看出兩人意圖,罵了聲娘,他抬頭欲喊統領幫忙,可是蔣宿領先赫丹一匹馬的距離,眼見著再跑一圈半就能勝了,他不得不將求救聲咽了回去。

他側頭看了眼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兩名北羌選手,腦中飛速思索辦法。

他已經處在最邊緣跑道了,怎麼辦?絕不能下場,下場相當於逃兵,是要問斬的。

若是不下場,待會兒被一人撞後,場上還剩兩名北羌選手,統領雖說暫時領先,指不定北羌這群陰老鼠又有什麼花招。

到時還是會輸掉比賽,自己的結局一樣是死。

絕對不能輸!

吳宏勝雙眼赤紅地看向靠過來的兩名北羌選手,他一咬牙,大喝一聲:

“我□□娘的蠻狗,都他娘給老子去死!”

他突然拉動韁繩,朝著內道方向跑去,主動撞向那兩名北羌選手。

兩名北羌選手也沒料到他會突然撞過來,離的遠的那名選手及時調轉方向逃離,卻還是被撞了一下,人跟馬雙雙摔倒在地。

後方的兩國所有選手全部倒地不起,蔣宿回頭看了眼躺在跑道上生死不明的人和馬,激動出聲:“吳宏勝,好樣的!”

阿左木雙眉擰成疙瘩,眼底掠過陰鷙:“蔣統領還真是有一個好下屬。”

“哈哈哈哈,”蔣宿笑道,“比不得赫丹少主,手下全是不怕死的。”

一聲低沉的哼聲從阿左木鼻中發出,埋沒在馬蹄噠噠聲音中。

阿左木操縱馬跳過本圈最後一道障礙物,他的手中驟然出現一根長釘,在太陽虛弱的光芒下微微一閃,光芒投射進他的眼中,反射出藏在其中的陰戾。

隻要將這根釘子射到蔣宿的馬上,馬就會吃痛狂奔,到那時蔣宿控製不住馬,就會必敗無疑。

他的那些撞人隊友就是這般做的,不過他們紮的是自己的馬匹,這樣馬才會使出全身力氣去撞人。

他們沒有直接將釘子射到對方馬匹上,而是選擇用人撞人這樣損人害己的方法,就是為了不留下把柄。

但是此刻不行了,為了勝利,就算落下把柄也要做,否則比賽輸了的話,會影響到少主的計劃。

就在阿左木準備射出釘子時,身後傳來喊聲。

“啊——”

隻見後方一名北羌選手從地上爬到馬旁,扶著馬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待馬站穩,他拍了拍馬頭,在馬耳邊低語兩句後,一個用力,再次翻坐到馬背上。

吳宏勝摔出了跑道外,當然,就算他有能力爬起來,他那已經去閻王爺麵前報道一圈的馬也起不來了。

他躺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對方騎著馬再次小跑起來,被鮮血染紅的拳頭無力地砸向地麵。

那名爬起來的北羌選手馭馬小跑到木樁前,一隻馬腿受了傷,跑起來一瘸一拐的,也隻有跑到木樁前的能力。

遠遠望著他原地踏步,似乎在想方法跨過去,蔣宿剛提起的心再次放了回去,嗤笑出聲:“瘸馬也想跨過去,精神可佳,隻不過行為愚蠢了些。”

身後的赫丹沒搭話,隻是一邊唇角預謀地挑起。

觀賞台上眾人也都瞧見了那名北羌選手在木樁前無助徘徊,褚辰璠笑道:“不是說先被絆倒的人會反超,那些被絆倒的人全被抬下去了,唯一一個能爬起來的,區區障礙物都過不了一個,何來反超能力?”

赫丹作揖行禮:“太子所言有理。”

不過,他也沒指望反超,那名手下爬起來,自是有他爬起來的作用。

拐過彎道,來到比賽第三圈。

方才站起的那名北羌選手落後蔣宿兩人將近一圈,此刻正在蔣宿前方。

蔣宿得意地“駕”了一聲,握緊韁繩,他要用最帥姿勢跨過木樁,讓北羌蠻人看看什麼是大郢雄姿。

他仿佛摘得了桂冠的英雄,嘴上漾起勝券在握的笑意。

隻是這個笑意沒維持多久,他心中一突,發覺到哪裡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敵方隻剩下兩名選手,一個在眼前,還有一個——

他眼睛徒然瞪大,原本在身後的馬蹄聲跑到了最右邊跑道。

阿左木什麼時候過去的?又為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