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謀殺朝廷命官按律當斬!(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687 字 1個月前

“蔣統領不上去幫忙?”薛煦冷冷地問,他過來時聽到了蔣宿的話,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殺意。

他不相信這股子殺意是對著大當家的。

“這不剛要上去幫忙你們就來了。”蔣宿說。

他盯著薛煦的臉,心中盤算著要不要先解決了他,再去對付方景宏,反正這回他是打定主意讓他們有來無回。

那邊方景宏躲開大當家一刀,轉身還在他的腰間劃出一大道口子,鮮血汨汨而出,染在喜服上,讓喜服看起來更加鮮豔。

方景宏沒有立馬再戰,他彎下身一把扯開蓋在梁蘅頭上的紅蓋頭,喚了一聲:“大師兄。”

“彆碰他!”大當家站在對麵,捂著腰間傷口喊道。

他隻喊了一聲,便頓住了口,他看見梁蘅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方景宏的那刻,他眼中充滿炙熱和驚喜,微啟的薄唇漾起深深的笑意,就連眉毛都是柔和的。

他輕輕地喚了一聲:“景宏。”

猶如柳間枝頭的鶯鳴,又似月下碧波上的清輝。

那神情,仿若見到多年未見的愛人。

方景宏隻看到梁蘅燙紅的臉,他知道他現在正受□□煎熬,說道:“忍一會兒,我解決了他帶你去看大夫。”

梁蘅輕輕點了下頭。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大當家猝然發瘋了一般,口中重複地念叨著這句話,也不再管腰上的傷口,雙手握刀朝方景宏砍去。

見大當家受傷,觀戰的蔣宿臨時改變主意再等一等,他若現在動手,那邊方景宏毫發無損地解決了大當家,轉眼肯定要來對付自己。

那麼他肯定不是這兩人的對手,何況旁邊還有兩個他們的人。

“看你師兄多不是東西,”蔣宿打趣道,“搶了人家媳婦看把人都給逼瘋了。”

“你以為你很幽默嗎,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薛煦將烏爾蘭往阿良那邊一推,提刀砍向蔣宿,“保護好公主。”

“薛子安,你瘋了,你敢以下犯上。”蔣宿沒料到他會猝不及防出手,一時閃躲地措手不及。

“以下犯上,”薛煦冷笑一聲,手上動作不停,“到地府裡去,有人會告訴你誰才是以下犯上。”

他招招伶俐迅猛,刺出的每一刀都直逼要害,蔣宿心知他這是誠心要殺自己。

“三師兄怎麼對統領出手了?”阿遠簡直驚呆了,沒料到會爆發這樣的狀況,一時怔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阿良也處在震驚中,微微搖了搖頭。

大當家出招狠厲,隨著身上傷口的血液不斷流出,他漸漸體力不支起來。

方景宏一刀刺向他的頸邊,大當家側身一格,險險躲開,脖子上卻還是有黏膩感傳來。

他鬆了鬆緊扣的衣領,在脖子上摸了一把,手掌上全是鮮血。

方景宏看到他脖子上鮮血染紅的地方,有一道黑色的火焰紋身,此刻像是燃燒起來了。

“暗影閣,”方景宏說道,“你是暗影閣的人。”

大當家怔住,暗影閣被靖平侯剿滅二十餘年,眼前的少年竟然還能認出獨屬於暗影閣的紋身。

這也是暗影閣覆滅後,他躲到此處建立虎頭幫以來,第一回有人當麵提起暗影閣。

“你是,朝廷的人?”大當家問,“靖平侯派你來的?不對,靖平侯已經死了。”

“暗影閣喪儘天良,人人得而誅之。”方景宏說。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誅我。”

聲音落下,他再次與方景宏戰到一起。可是眼前的男人實在太強了,很快他的前胸後背都出現了傷口,刀也被踢飛擲向剛才說風涼話的人。

他心知自己逃脫不能,也感受到方景宏朝著他後背要害捅去,但是他突然變成了一尊木雕,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閃躲。

但他眼角眉梢都在笑,他完成了死前最後的心願——感謝方景宏揭開了蓋頭,讓他有機會再見梁蘅一眼。

方景宏解決掉大當家,一腳將他踢飛到角落,又去另一邊幫助薛煦對付蔣宿。

兩人一起練劍多年,早形成了一股子難言的默契。

蔣宿對付薛煦一個時就感覺到了重重壓力,對方就像一條滑魚,總能躲開他的每一次攻擊。

現在又加上了個方景宏,兩人一左一右出招,而且方景宏力道巨大,每一次刀刃相撞,他的手都被震的發麻。

“住手,你們好大的膽子,”蔣宿邊往後退邊厲聲嗬斥,“謀殺朝廷命官按律當斬!”

方景宏當胸踹他一腳,將蔣宿踢撞到牆上,薛煦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刀轉眼從左側追至,目標直擊他的心臟。

蔣宿貼著牆往右一滾躲開。

“那要看你有沒有命回去斬我了。”方景宏又橫刀從右側擋住了他的去路。

屋內沒有其他人,蔣宿急道:“阿良阿遠,快救我,我讓你們做禁軍副將。”

阿良眼神盯在床上的紅色身影上,壓根沒理他,阿遠朝他吐了下舌頭:“誰稀罕做你的副將。”

蔣宿又氣又急,額間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低落,正滴到方景宏迎麵而來的一刀上,被一起刺入了他的下腹。

“方景宏,你……”他話未說完,薛煦對著他的胸口補了一刀,他瞪大死不瞑目的眼睛,再發不出任何聲音,大口的鮮血從喉管噴薄而出。

薛煦與方景宏同時鬆開刀柄,卻見張綾帶著兩名侍衛出現在了門前。他們清楚地看到蔣宿是方景宏跟薛煦所殺。

“你們殺了蔣……”張綾身後的一名侍衛指著薛煦兩人喊道,誰知這時,張綾握刀反過身一劃,他身後的兩名侍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未說完的話也卡在了喉嚨再也說不出來了。

張綾殺死兩名侍衛後,抱著刀單膝跪到地上:“蔣宿已死,末將恭賀方統領掃清絆腳石,成為新禁軍統領。”

方景宏皺起眉,提著刀一步步向他走近,刀上的血順著刀尖不斷下流。

張綾保持著跪姿沒動,甚至身子都沒抖一下,似乎已認定方景宏不會殺他。

方景宏走到他跟前,帶血的刀刃對準了他:“給我一個留你的理由。”

張綾:“蔣宿死於虎頭幫大當家之手,末將親眼所見,末將會為方統領做證。”

方景宏刀拿高一分:“不夠。”

張綾:“末將會是你的最衷心的手下。”

方景宏刀又拿高一分:“不夠。”

張綾深吸一口氣:“十二年前,一個不足七歲的窮小孩拿著家裡僅剩的二兩銀子去給父親抓藥,卻被一個富人家的小孩搶去買冰糖葫蘆,窮小孩哭著去搶奪,被對方的侍衛所教訓,你路過為窮小孩出了頭,還給了他五兩銀子。”

方景宏隻模糊地記得把一個小孩打的鼻青臉腫,還搶了他的冰糖葫蘆扔在地上踩碎,具體事件卻是忘了。

經張綾這麼一提,那些模糊的印象真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