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上次打飛機是什麼時候?”……(2 / 2)

霍焱跟屁蟲一樣墜他身後。

郭老師:“景昀,你當時就坐謝憂身後,你有注意到他作弊沒?”

這小子仗著自己坐謝憂後邊,一把自己試卷寫完,就盯著人家看半天,謝憂要是真有什麼動作,他必定是看在眼裡的。

景昀懶洋洋地回:“我說再多頂個屁用。還是那句話,搜身唄。”

“謝憂啊,你……”

郭老師看向謝悠。

謝悠沒吭聲,他麵無表情。

也不知道這少年哪來那麼冷戾的氣場,李老師和徐一慶一時間都沒敢動,郭老師出於對學生隱私的尊重也沒動。

氣氛僵持。

景昀等不下去,他耐心不好,乾脆冒著頭發被謝悠薅下來幾根的風險,直接把手往他褲兜裡探。

最後證明,謝悠的褲子口袋裡什麼都沒有。

*

“老子真他媽真服了!謝憂他媽吃錯藥了吧,使那麼大勁兒!”

一樓男廁,正蹲隔間打電話的徐一慶,捂著手腕嘶嘶抽氣。礙於找不到謝憂作弊的證據,所以哪怕他手差點被拗斷,也被迫給謝憂低頭道了歉。

這還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李老師因為那句“將來沒出息”的言論也給謝憂道了歉,道完後覺得麵子掛不住,還遷怒他,說他徐一慶就是個沒出息的廢物,教出他這麼個學生真是教學生涯的恥辱。

當時所有聚在辦公室門口的人都聽到了。

他仿佛被圍觀起來的小醜,自尊心被人踩到了腳底,恨得手機都快給握碎。

“誒你那邊,有打聽出來是誰告的狀的沒有,我必然要將那家夥和謝憂一起收拾了,草!”

徐一慶萎靡不振地進去,神清氣爽地出來,他剛剛已經聯係好了幾個校外打手,決定在這周五放學堵謝憂和孟淮晚。

踏馬的,居然讓他在景昀麵前丟這麼大的臉,非得狠狠教訓一頓不可。

還有那個孟淮晚,彆以為他不知道孟淮晚也喜歡景昀!居然敢借作弊一事在背後陰他,真活的不耐煩了!

但是他沒想到,這一出來,就撞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校長沉著臉站在男廁門口,無聲無息地瞪著徐一慶,顯然把他剛才的話全停了進去,因為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等處分吧。”

*

最後一節是體育課。

老師在前麵吹哨領操,後排學生三三兩兩地討論:“聽說隔壁班徐一慶停課了?就因為作弊?處罰下來這麼快還這麼嚴重的嗎?!”

“好像不隻是這個原因,我們校長不是景昀的舅舅嗎,就之前一小會兒,我聽到景昀在校長室說徐一慶可能會報複他們班同學,讓校長有空去他們年級巡邏……”

“我靠靠靠,‘他們班同學’?這是景昀原話?!怎麼聽著怪寵溺的啊!”

“……我天你可彆了吧,對方是誰都好說,問題是那是謝憂,他和景昀不對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你都敢嗑的?”

“是啊,景昀隻是對自己班護短而已,不和謝憂再掐起來就不錯了,對他可沒那心思。”

“哈哈哈我就是隨便說說,他倆我當然不敢嗑,太容易BE了。而且謝憂長得不好看,我可是個顏值黨,不讚成帥哥配河童哈哈。”

“是啊,要我說,景昀追求者那麼多,肯定看不上謝憂那種不好看的。和孟淮晚還有那麼點可能,徐一慶作弊那事不是孟淮晚舉報的嗎,徐一慶想把孟淮晚和謝憂一起打了,然後景昀就出手了。”

“真的假的,我的天呐嗑到了!”

將這些話聽進耳裡的孟淮晚,素淨的臉龐在怔忡過後,慢慢流露出一點笑意。

他真的和景昀很配嗎?

他下意識想在隊伍中尋找景昀的身影,卻沒找到。景昀似乎逃課了。

孟淮晚習以為常,算不上多失落。家世、成績、外貌,不管哪個他都配不上景昀。

做了快三年同學,卻連話都沒能說上幾句。

暗戀真的好難,什麼時候能解脫……

孟淮晚搖晃著腦袋,彆想了,對現在的他來說,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拚命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扔出去,孟淮晚打算和謝悠商量一會兒晚飯吃什麼。

雖然謝憂向他表過白,他拒絕了對方,但謝憂說會繼續以好朋友的身份和他相處,讓他不要心存芥蒂。

孟淮晚就沒有疏遠他,何況謝憂隻有自己這一個好朋友,他也不忍心看他連飯搭子都沒有。

“謝憂,一會兒我們……”回頭,謝悠的身影也不在。

從沒見過謝憂私自逃課,像是連體嬰兒恨不得能一直與自己待一塊兒的孟淮晚:???

*

“sinA+sinB=2sin((A+B)/2)cos((A-B)/2”

“cosA+cosB=2cos((A+B)/2)sin((A-B)/2)……”

無人的走廊道上,秋風徐徐。

謝悠冷靜望著把他單獨叫出來的景昀。

景昀手裡拿著熟悉的便簽小抄,是謝悠穿書前,原身寫好塞進兜裡的。

景昀好像原地化身成詩人,富含感情地當著謝悠麵激情朗讀著。

在被問到念得怎麼樣,來感覺了嗎,謝悠把他頭按馬桶裡的畫麵都腦補了八百回,還問有沒有感覺?

難怪之前在辦公室沒找到,難怪這狗比攻存心要絆他,原來在那時候兜裡的小抄已經被他摸了去。

見景昀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謝悠想到小說裡原身和主角攻的對立關係,不由對他存了絲警惕。

他合理懷疑主角攻沒安好心,想要整他。

是讓他充當苦力還是……?

“安啦,我如果要告發你早就告發了,閒得慌才幫你。”景昀的話打斷了謝悠思緒。

可見主角攻洞察力是真的可以,他猜到他在想什麼,笑笑著說道:“至於想不想整你呢,也不需要擔心,我整人不厲害的~”

謝悠:“……”

“誒,你明明打了小抄,為什麼不抄?”

因為殼子裡的人換了。

謝悠垂著眸,看樣子不打算回答。

連“想抄,但不是有你盯著”這種糊弄話都懶得敷衍了麼?

景昀挑眉:“那算了,換一個問題。”

然後他換了個非常離譜荒唐的問題:“你上次打飛機是什麼時候?”

問的時候,眼神很自然地落到謝悠下麵那位置,然後皺眉若有所思盯著,“你現在還會邊打,邊嘴裡邊喊那誰誰誰的名字麼?”

喊誰的名字?

這話涉及謝悠知識盲區,可不妨礙他從景昀專注的目光中意識到自己正被性騷擾。

性騷擾死對頭的攻,謝悠心說還得是你。他被忽悠看這本小說時,就覺得這個攻狗的不一般,果然沒讓他失望。

一口氣歎到底,謝悠朝他走近,景昀笑眯眯問:“乾嘛?”

話剛落,隻覺鼻尖一痛。

謝悠cpu燒乾了,開始燒景昀的。

臉被打的側過去後,景昀伸手摸到一把鼻血,“握、草。”他整個人震驚數十秒後,謝悠意外於他沒反打回去,隻是惱怒問:“有病吧你,你打人這麼疼你為什麼不講?!”

“……”謝悠真被整無語,“有病的是你,二貨。”

打人不疼還叫打?

打人不疼那叫調情。

我和你調情?

你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