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我隻跟靈寶天下第一好。”……(2 / 2)

至於修為,也隱隱有突破煉氣中期之勢。

劈完最後一劍,天色漸黑。

膳食堂的靈鶴準時準點地送來了晚膳。

祝檀收了劍,朝晏歸衡回應著這段時間的修行心得,“師尊,我似乎找到了流星飛墜的門道。”

她說這話時,眼睛很亮,像是昏沉的夜空裡,那顆最明亮的星辰。

晏歸衡撞進這雙盈盈眸光裡,輕嗯了聲,“你一直是個很聰明的學生。”

祝檀嘿嘿一笑。

從師尊指導她練劍以來,一直不曾批評過她,就連她出現了劍招上的錯誤,他也是溫柔地指出,並重新再為她演練一遍。

這麼好的師尊,打著燈籠都難找。

下次去琉璃島玩時,她一定去女媧廟拜拜,祈求女媧娘娘早日讓師尊渡劫飛升。

“師尊。”

祝檀笑意收斂,轉而認真道:“我一直好奇,為什麼我是羽化骨,但在同悲劍法的修行上卻甩開了同門弟子?”

晏歸衡側眸看過來,突然抬手朝祝檀伸了過來。

祝檀下意識反應,往後退了一步。

晏歸衡手僵在半空中。

氣氛頓時尷尬住了。

祝檀窘迫,“對不起師尊,我以為……”

“無礙。”晏歸衡打斷了她的話,“為師想是看看你的識海,是為師的錯,不應該這般直接,理應先知會你一聲。”

他頓了下,“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擔心。”

祝檀羞愧,連忙閉上了眼,“那師尊來吧。”

晏歸衡:“……”

他重新伸手,骨節分明的食指輕點著祝檀的眉心。

祝檀隻覺得渾身流過一道暖流,通身舒暢。

片刻後,晏歸衡收回了手,淡聲道:“你識海比一般人強大,故而,即便是修行天賦落後與彆人,速度卻不見得比彆人慢。”

祝檀麵上輕哦了聲,私底下早已心跳如雷。

她神識強大,莫不是因為自己活了兩世的原因?

這事,祝檀不能與外人說道。

她占用了彆人的身體,哪怕原身是生命體征消亡後她才來的,但這事一旦說出去,定會被扣上奪舍的帽子。

晏歸衡神色未變,“吃飯吧。”

祝檀點頭:“好。”

一連修煉了小半月。

恰逢休沐,但這天一早,晏歸衡便離開了天華峰,說是有事要與掌門商量。

祝檀也難得有個休息日,她想起自己的釀酒事業,便提著竹編籃,招呼上靈寶去了後山。

天華峰後山,古木參天,遮天蔽日。

祝檀入山這麼久,也隻在外圍活動過。

她一進山,就看到了那棵高聳的果樹,這個時節,果樹上已經結滿熟透了的小果子。

祝檀摘下來一顆,放進嘴裡嘗了嘗。

入口偏酸,但回味確實一股清甜。

祝檀並不知這棵果樹叫什麼名字,但看樣子,有點像野櫻桃,但果實又比野櫻桃大得多,最大的都快趕上車厘子了。

靈寶在天華峰待的時間比她久,這果子它早就吃膩了。

被祝檀抓來後,它百無聊賴地停在枝頭上淺眠。

祝檀摘了些離她最近的果子,但這些數量遠不夠釀酒。

她抬眸看了看掛在高處的果子,沉沉甸甸地壓著枝頭,鮮豔欲滴,令人垂涎。

她暗自吞了吞口水,禦劍飛到枝乾上,抱住樹乾,抬手去摘果子。

正摘著,她瞟見了隱藏在叢林枝葉裡的山洞。

祝檀心下輕咦。

她來過後山無數次,卻從未見過這山洞。

祝檀快速裝滿了竹籃,又禦劍跳下了樹。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往山洞裡走去。

她倒是不擔心天華峰有什麼巨型妖獸。

畢竟這裡是懷靈仙尊的地盤,除了靈寶這隻笨鳥外,沒有膽大的妖獸敢進來。

祝檀一踏進洞,就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冷意,冷得她打了個哆嗦。

她拉攏了衣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隨即,她又瞧見了山洞中間的池子。

與其說池子,倒不如說是冰窖。

祝檀牙齒打架,剛想退出去,山洞門口便響起了晏歸衡的聲音。

許是冷空氣的影響,他聲音聽著也沒什麼溫度。

“你在這裡做什麼?”

祝檀僵硬地回頭,看見身長玉立的師尊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他逆著光,看不清神色。

“師、師尊,我、我看到、這、這裡有個、山山洞,就、就好奇,想進來、看、看看。”

太冷了,她說話都磕巴。

反觀師尊,他好像並不怕冷。

“嗯。”

晏歸衡應了聲,“裡麵冷,出來吧。”

他聲線沒半點起伏。

祝檀聽話地走出來。

感受到外麵的陽光,她才好受了些,“師尊,這裡、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冰池子?”

晏歸衡沒去看她的眼睛,輕聲道:“是為師特意用冰淩石引來的靈泉水。”

祝檀哦了聲。

也是。

這天華峰四季如春,溫度也不高,怎麼會凝結成冰?

估摸著是人為的。

晏歸衡又道:“冰淩石對壓製火毒很有用。”

他頓了下,“若是你練劍浮躁時,也可以過來泡一泡。”

祝檀連忙搖頭。

她可不想遭這個罪。

祝檀想到了什麼,不解道:“師尊,你以前中過火毒嗎?”

以師尊這麼高的修為也會中毒?

晏歸衡心臟猛然一跳。

他垂眸看向祝檀,撞進了她坦坦蕩蕩的眼神波裡,他頓時便想起了那些讓他難以自持的情/潮期。

情/潮期會讓忘記他的本能,讓他變成一隻徹徹底底的妖獸。

他不喜歡這樣。

晏歸衡以為自己修為足夠高,完全可以壓製這股悸動。但哪怕是自己的修為已經到了渡劫期,依舊得依靠著冰淩石壓著才能緩解。

他像是被撞破了秘密,心裡的難堪在此刻無形地爆發了出來,玉色的耳垂更是泛起了粉紅色。

“沒有。”

晏歸衡避開了祝檀探究的眼神,沉聲開口,“後山危險,以後你也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