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住對門 被抓包了(1 / 2)

暗戀住對門 稚厘 4078 字 1個月前

羅子璿的語氣很輕鬆自然,似乎沒被拒絕後的情緒影響到,粉筆在黑板的空地畫了幾筆,輪廓構圖逐漸顯現,然後換了根粉筆,抬眼看她。

“抱歉,平時這些話我跟我同桌說慣了,你當我碎碎念就行。”

夏槿晚笑笑:“沒關係。”

大家都想成為被愛的人,現實往往如此,射出的一支箭劃過天際,狠狠地釘在離岸的船板中,上不了船,也沒法回頭。

世界上有那麼一種人,無數次穿行在聚光燈下,對於庸庸碌碌的追光者而言,仍然為他們保留偏執的權利。

她羨慕羅子璿張揚不加掩飾的喜歡,正因為她缺少這份彪悍勇敢,隻能微笑傾聽著。

黑板報要完成的部分不多,兩個小姑娘第一次配合就如此默契,不一會兒,進入了收尾階段。

“還有一點,我們加把勁。”羅子璿伸了個懶腰,轉頭看了眼夏槿晚的進度,“我的天,你寫的字有一種練過家子的感覺,你是不是練過書法?”

夏槿晚點頭:“小學練過三四年的硬筆書法,之後就沒練了,還擔心上手會生疏。”

她的小學時期則是在興趣班裡度過的,那會兒木夕沒有現在的嚴格,給了她選擇的自主權,然後她在眾多的興趣班中選擇了硬筆書法,對傳統文化感興趣,也喜歡書法的藝術性。

她本以為學習硬筆書法的坐姿和握筆姿勢是最難的,結果是堅持,堅持將硬筆書法往下練,和天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記得教硬筆書法的老爺爺說過,練字是一種享受,她頓時茅塞頓開,與其說含有藝術性的意境,倒不如說情感變化影響到作品的張力。

落下每一筆都會隨著情感產生變化。

夏槿晚還想繼續練下去,但是六年級的時候,木夕停了她的興趣班,小學升初中是一個節點,隻因興趣沒有學習重要。

就這樣,她草草結束了硬筆書法班。

“沒有生疏,我覺得你寫得還是很好看,有點技巧在的。”羅子璿往後走了兩步,整幅黑板報映入眼簾,衝她豎了個大拇指:“你好棒。”

夏槿晚嘴角微揚,第一次聽到這麼直白地誇讚,竟忍不住笑出聲,放下很多年的硬筆書法,好像重新撿回來了,隻是現在硬筆書法變成粉筆字。

正準備把最後一個字寫完,“砰”的一聲,有人拍著球砸向地麵。

夏槿晚嚇一跳,筆順豎彎鉤延伸成一筆,怔住了,她拿起黑板擦,小心翼翼擦掉延伸的部分,聽見熟悉的談話聲。

她扭頭。

教室後門拐進兩道人影,於時天將籃球頂在指尖上旋轉,嫻熟地跟羅子璿打招呼,半開玩笑的語氣:“班花,今天表白很勇啊。”

羅子璿看他一眼,隨口問:“曲易池沒和你在一起?”

於時天抱著球,說:“池哥又不打球,早就回家去了。”

羅子璿默默地點頭,繼續完成畫作。

於時天也回頭看了眼,這才發現站在板凳上的夏槿晚,喲嗬一聲,“放學不積極,肯定有問題,沒趕上公交車?可以搭我們阿越的順風車回家。”

後方的暮之越插著兜走進來,目光對上她,夏槿晚眼眸微眨,從板凳下來,才說:“我隻是留下幫忙寫板報字。”

她拍拍手,將板凳搬回自己的座位。

“夏槿晚,今天麻煩你了。”

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夏槿晚笑笑,眼神示意沒事,便轉身去廁所洗手,把殘留在手上的粉筆末洗乾淨。

如果這個點,在站台要等20分鐘才有公交車,可以回教室做一會兒題目。

夏槿晚想了想,回到教室,暮之越還沒走,黑色斜挎包背在身上,半倚在課桌邊沿,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偏頭望向窗外綠意盎然的校園風景。

她環顧教室一圈,“他們呢?”

暮之越沒回頭,淡道:“走了。”

夏槿晚哦了聲,見他氣定神閒坐在這兒,“你不走?”

暮之越終於有了反應,轉頭看她一眼,仰頭一口飲儘礦泉水,勾了勾唇:“等你。”

抬手,瞄準後門旁的垃圾桶,準備扔進去的時候,一雙手擋住他的視線,像極了打籃球防守的模樣。他一怔,挑眉輕笑,低低地“嗯?”了聲。

仿佛在問她乾嘛呢。

夏槿晚收回手,蹙眉說:“你彆扔,值日生剛倒完的垃圾,明早有人來檢查衛生,如果檢查到我們班垃圾桶有垃圾會被扣分的,這鍋你不能讓值日生背吧?!”

暮之越:“你還挺有集體榮譽感的,行,我拿下去扔,你趕緊背書包,該走了。”

夏槿晚一愣:“走?走去哪?”

暮之越站直身子,走到她跟前,微俯身,嘴角掛著壞笑:“跟你回家,順道回我自己的家。”

這般輕描淡寫地促狹逗趣,總是令人難以躲避。

但凡自控力太差,洶湧而出的感情都太過鮮明了,一下子灌入心底,也是深陷流沙。

暮之越長腿一邁,勾唇肆意從她身邊走過,像帶著一陣夏夜的風,燥熱,周身都是他的氣息。打完球本該帶了一身汗味回來,但剛剛,仍然有清香的洗衣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