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麼好看的男人,不留下一個足球隊的孩子,對得起老天爺給他的那張臉嗎!?
想到現代社會已然成了珍稀動物的帥哥,再看看現在遍地亂跑的美男,冉儀覺得自己有必要拯救一下後世的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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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動迅速,第二天一大早便趕去了東廚。
“鴿子湯?”趙大哀嚎一聲,“好姐姐,這大早上的,從哪兒給您找鴿子啊?”
冉儀冷著臉,姿態端得很高,“你同我玩笑不成,大爺前兒的川貝雪梨都做的,今兒要個鴿子湯,你還同我推三阻四的。”
她一麵說,一麵用那雙銀灰色的眸色死死盯著趙大,犀利的像是刀子一般,直直割進了他的肉裡。
趙大臉上止不住的抽搐,說不上這人氣勢太盛還是語氣太衝,讓他一見著就心裡打怵。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天這丫頭從後廚走出來,對他那好奇打量的一眼裡,帶著多少審視和看透。
他在後廚當了多少年的老油條了,捧高踩低的事他就從沒做錯過,結果這丫頭一冒頭,他跟打雜兩個人齊齊被罰了三個月的月錢。
他這叫一個氣啊,還沒想著要刁難回去呢,徐嬤嬤就來了東廚。
一番話訓誡下來,隻差沒指著他鼻子罵他狗膽包天以下犯上了。
趙大哪敢再起什麼壞心思。
結果他安分了,這人卻主動來找麻煩了!
鴿子這種要提前買的東西,他怎麼拿的出來啊!
冉儀逼問許久,見他沒有鬆口,隻能退而求其次的要了碗阿膠烏雞湯。
趙大嘀咕:“這可是給鐘青閣那一位專門做的,我偷偷給你盛點兒,你可千萬彆聲張。”
冉儀相當不給麵子,“人家貴客是主子,我們三爺就不是主子了?喝碗湯還要偷偷的,哪有這樣的道理!?”
趙大趕忙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瞧我這嘴,說話都不過腦子,也難怪前兒還被徐嬤嬤給訓了一通,您彆放在心上。”
冉儀接過碗的動作一頓,“徐嬤嬤前兒來過?”
趙大點頭,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通,又講了被罰月錢的事。
冉儀冷笑,“昨兒豐年來你們這兒拿菜,回去臉就破皮了,到現在還見不得人,這事兒你可知道?”
趙大眼神閃爍,支支吾吾沒有說話。
冉儀寒聲道:“之前如何我不多說,現在既然王妃把我派來了遲暉苑,那三爺便是我的主子,我這人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脾氣也不似豐年那般軟和,若是讓我再發現先前那樣的事,可彆怪我把你們整個東廚都鬨得雞飛狗跳。”
趙大連連賠笑,好說歹說才說把人給送走。
等人都走遠了,打雜的才敢出來,恨聲道:“你怕她個小丫頭做什麼,一個遲暉苑的奴才,兩句狠話還真把你給唬住了?”
趙大懶得理他,“你個沒腦子的蠢貨,可長點心眼吧!”
招惹了大爺二爺,還能全身而退去遲暉苑當管事丫鬟的,能是什麼簡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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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麼簡單的冉儀拎著烏雞湯往回趕,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她竟然又遇到了昨天才見到的小屁孩晏望。
“喂。”一看到她,晏望便喊。
冉儀走近幾步,“小公子有事吩咐?”
“……”晏望還真沒什麼事要吩咐。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遲暉苑附近。
“小公子不會又迷路了吧?”見他不說話,冉儀猜測。
“我有這麼蠢?”晏望幽幽反問。
冉儀沒迷過路,不明白這個問題和蠢不蠢有什麼關係。
但晏望死活攔著不讓她走,這就讓她有點煩躁了。
“有勞小公子放奴婢過去,奴婢還急著給主子送早飯,要是回去遲了,主子怕是會怪罪。”
晏望嗤笑,“晏朝卿自身難保,哪還有精力為難你一個丫鬟?”
冉儀不著痕跡的蹙了下眉頭。
“再說了,”晏望側目:“你不是猶璵軒的丫鬟嗎?往遲暉苑跑什麼?”
“……”冉儀默默移開了腦袋。
“戲弄主子,罪該萬死。”晏望道。
冉儀這心還來不及咯噔呢,就聽他又說:“不過看在你昨天幫了我的份上,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
冉儀垂頭,看向麵前這個剛到自己腰部的小孩,“那小公子的意思是……”
“我在這王府待著無聊,你時不時陪我走走逛逛,我便饒了你。”
冉儀一時竟沒想明白,總覺得自己虧了,但又覺得沒虧。
見她猶豫,晏望急道:“你跟了我,我便是你半個主子,這王府上上下下,再也無人敢欺你辱你。”
冉儀十動然拒:“可奴婢已經有主子了。”
還是個絕世美男。
晏望氣啊,“晏朝卿他能有我好?你在遲暉苑當值,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冉儀也來了脾氣,“我就是想伺候三爺,彆人我都不要。”
晏望死死瞪著她,小臉通紅,顯然是氣的不輕。
冉儀搞不懂怎麼會有人上趕著給彆人做主子的,但想到這人的身份,還是軟了語調。
“小公子,強扭的瓜不甜,您還是放奴婢走吧……”
“你想得美!這瓜甜不甜,得嘗了才知道!”晏望怒喝。
“柳祈!去跟王妃說,本宮要向她討一個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