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 妻妾水火不容,孩子們也勢成水火……(1 / 2)

這一場酒局不得不提前結束了,越知縣根本坐不下去。原本是林瑜在偷瞄他,後變得所有人都在看他。

越知縣一向低調得不要不要的,一輩子謹小慎微。他都在這窮破縣呆快三年了,還指望往上升一升呢,這瓜要是出去,仕途坎坷!

也懶得再跟同僚虛偽客套,一臉深沉地轉身先走了。

頭兒一走,後麵的人也都散了。每個人走前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瑜。

還有人非要幫他處理剩下來的事,林瑜好說歹說地給攔下了。

他心裡慌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酒席上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啊!他跟越知縣一樣的心情,仕途坎坷!

跟張掌櫃聊了幾句,林瑜心情好了些。

張掌櫃送了他一些紅紅的糕點,林瑜本著不要太過分的原則,拿是拿了,也付了點銀子。

沒想到,這樣一來,張掌櫃看上更喜歡林瑜了,笑著說:“林簿記,您真是一個好官啊。”

聽到這,林瑜就笑了,對哦對哦,他現在是一個官了。媽媽從小教他無功不受祿呢,跟清廉沒半毛錢關係。

帶著一盒糕點,林瑜收拾收拾便決定回府了。也許是跟林思澤的相處讓他有了一絲底氣,有勇氣麵對那一窩女人。更深的原因是他得回去看看宅子地契,大概值個多少,他好做其他準備。

回府便睡了,許是穿越後沒睡好,事太多累死了,次日又正式開始沐休,人一癱倒,便睡到了午後。

而在林瑜睡覺這空檔,林府的其他地方可沒閒著。

林家四個女兒剛上完禮儀課,按照慣例聚在一起聊天喝茶,等晚些時候,還能出門小逛一下。生活是簡單又枯燥。

對於剛才的禮儀課,幾個姐妹頗有微詞。

三妹妹林輕芸率先道:“那個嬤嬤真的教過府州官家的小姐嗎?她說的我都會啊。真是無趣的緊,讓她說一點應天府的事麼,又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掃興死了!”

二姐姐林輕笑素來跟三妹妹不合,此刻破天荒地讚同了,“是啊。月姝姐姐家就不是這樣,她晨時學女工,午後學琴。隔日學騎馬,禮儀,連妝發都學了。京師穿什麼,她門兒清!……彆人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樣。咱們呢?四個女兒學一門課,學來學去就學一個怎麼走,怎麼坐,怎麼笑,我林輕笑還要學怎麼笑嗎?

“我若是不會彈琴,也不會畫畫,我以後去了沈哥哥家,豈不是叫人笑話?沈哥哥可是說了,他喜歡有才華的女子。”

林輕芸哎喲了一聲,撇撇嘴,“一口一個沈哥哥,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定了親。就你這樣,沈庭洲看不上你。”

林輕笑秀眉一挑,“看不上我?他早兒就來我家說親了。大姐姐肯定是要入宮的。至於你,我倒是為你愁啊,都十三了,連個來說親的人家都沒有。不,連個喜歡你的人都沒有,哈哈哈……叫你吃得那麼多,看你腰粗的,活該嫁不出去!”

“你說誰嫁不出去?”

“你,你嫁不出去!”

林輕芸雖然隻有十三,但性格相當潑辣,當即道:“你娘是娼婦,就算你嫁入沈家,又如何?”

林輕笑被說得眼立即就紅了,“你說誰娘是娼婦?你娘才是呢。”

“我娘是原配夫人,你娘本是我娘的丫鬟,忘恩負義,爬了主子老爺的床,不是娼婦是什麼?”聲音清脆,擲地有聲。

林輕笑被說得啞口無言,衝過去就想去打,被一臉淡定的小妹妹林輕溪攔住了,及時提醒著,“唉,爹回來了,你們打起來,他又要罰你們了。”

林輕芸沒辦法,跑到大姐姐林輕儀身邊,哭道:“大姐姐,你看她!說得那麼過分。”

林輕儀雖為長姐,卻無半點威嚴,她們吵架時,林輕儀在一旁默默繡花,象征性地說了幾句:“輕芸,你彆這樣說你二姐姐,都是自家姐妹。輕笑,你也是,你好端端地說你三妹妹乾什麼。”

林輕笑哼了一聲,“事實而已。”

三妹妹林輕芸,外號芸哥兒,性格跟男孩兒一樣,“那我說的也是事實。”

這眼看著又要吵,最小的妹妹林輕溪及時地提點:“那個月姝姐姐,真的要上那麼多課啊。”

林輕笑接道:“那是自然,她舅舅是知府,她爹爹開了不知多少錢莊,銀子多到花不完!她以後肯定能嫁得很好,他們都說她要進宮當貴妃呢。”

說到這裡,長姐林輕儀默默地低下了頭,都是選秀入宮,她都不一定能選得上,人家的機會卻大得很。

林輕笑:“月姝姐姐有個表姐,那表姐的爹是不是跟咱們爹都在縣衙裡做事啊。劉表姐聽說二十多歲,都沒嫁人呢。本有樁親事,黃了,這裡麵是什麼緣故,你們曉得不?”

她故意神神秘秘。

幾個姐妹果然把頭轉了過來,“什麼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