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我警告你。不準再來霄漢門!”……(1 / 2)

鐘檀進來後,先經過的是江陵,經過時,看了他一眼,然後才看到沈席玉。

“沈仙師!”鐘檀揚起手裡的書籍,揮了揮,高興道:“上次您說您想看《雲笈七簽》,我便去藏書閣給您借來了。”

沈席玉微笑道:“謝謝。進來坐嗎?”

鐘檀看了一眼江陵,點點頭。

其實沈席玉不太喜歡人上門,稷下學子們也不敢真的打擾。但鐘檀是真的想特意感謝一下,這才親自登門。哪裡遇見那位神秘的沈仙師的書童。

他們都覺江陵是沈席玉的書童。可現在一看,又不太像。這人的身形很俊偉,骨架優美,哪裡像是個書童。五官也很好,俊朗的像草原上的太陽。

江陵沒有跟進來。

沈席玉也沒喊。鐘檀進屋後,也不敢四處打量,“沈仙師,您這個地方真好。”

沈席玉自打來了這裡,鐘檀是頭一個賞識他的,“謝謝。”

“昨日的事情,謝謝你沈仙師。其實我不怕殿下。他也不敢對我怎樣。倒是連累你親自為我跑一趟。”

“你沒事就好。”

鐘檀畢竟年輕,口無遮攔,沈席玉隻是一聽而過,並不在意,勸慰他道:“你資質不錯,以後好好修煉,有望在百年內突破修為。這些閒事,能不管就不管了。”

“仙師教訓的是。阿檀定當緊記。”

鐘檀還想再跟沈席玉說幾句,但見他矜貴疏離,倒也不是拒人於千裡之外,隻是那仙姿如神,仿佛多說幾句都是對他的叨擾。

他不敢再看,卻又忍不住地看向沈席玉放在大腿上的手,修長白皙,如果能握住這雙手……一想到這,他突然羨慕妒忌起跟沈席玉同住的江陵。

他是如何忍住這一日日的相鄰相伴的。

出去時,鐘檀本想從江陵的口中問一些有關沈席玉的事,但是他覺得這個江陵不太想理他,是一種直覺。也許是因為喜歡沈席玉,所以他的直覺非常古怪。

“就送到這裡。”

鐘檀轉頭看向那隻狼狗,見它想對自己吼,但看到江陵沉下來的臉,立即縮了回去。

江陵微笑道:“鐘檀。你是不是喜歡沈仙師啊?”

鐘檀突然被道明心事,微紅著臉,“乾嗎?”這麼明顯的嗎。其實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可還是略感不好意思。“我對沈仙師,從沒有不敬之心。哪怕就是喊他的名字,亦是不能。”

“你知道不知道他的字是什麼?”

“……江陵。”

“那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叫什麼?”

“江陵?”

江陵微微一笑,突然笑容一收,眼神狠戾,一隻手捏住鐘檀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從耳邊撕起,露出一張比原來更為俊朗的臉。如果剛的是草原上的太陽,現在的臉就是比那太陽還要明亮,可也太淩厲了。

“你是……”鐘檀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人。吃驚完又渾身發抖。

“如你所見。”

“謝臻。你竟然敢欺騙仙師!我這就去告訴他!”

謝臻放開他,立著不動,淡淡道:“你去說啊。那我就說,沈席玉日日褻玩一個低級修士,養他做了爐鼎。你看看,這樣的沈席玉還配不配在稷下學宮教課。”

鐘檀回過頭,“你根本不是低級修士!”

“我是。”謝臻道,“我壓抑了自己的靈力,師父看不出來。你如果想說,你儘管去說。你看師父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當然了,還要賠上我師父的清譽。多好的清譽啊。聽說沈宗主尚是童子身。”

“你怎麼能?他是你師父。你怎麼能?”

謝臻不耐煩地道:“我不是沒乾嗎嗎?這一切取決於你。你想說儘管去說。反正我師父為了你,每天還是要來陪我。”

鐘檀氣得渾身發抖,一邊是想瘋狂去說的衝動,另外一邊則是他對沈席玉無與倫比的崇敬。謝臻這個人這麼狡猾,他就算指認他,誰知道他會玩什麼花樣。反倒是人沒抓出來,沈席玉的名聲的確是壞掉了。

他不了解謝臻,亦不知道他的手段。不知道他其實在詐他,有恃無恐地欺負。

過了許久鐘檀才冷靜下來,“那你問你。沈仙師他是不是真的養了你當……”

前一刻謝臻還凶惡的像個小霸王,此時不知是不是鐘檀的錯覺,這人竟然臉頰微紅,“沒有。我跟你一樣,我尊敬他。他是我師父,我隻想在他旁邊伺候他。”

鐘檀冷聲道:“真的嗎?那你還要敗他名聲?希望你說到做到。沈仙師如仙人般,就算你是太子,也是不能隨意褻瀆的。”

“用你說。”謝臻好好氣地說。“沒什麼事,你就走吧。我警告你。不準再來霄漢門!否則,就算是我師父出麵,也救不了你。”

鐘檀知道謝臻為什麼會暴露真相給他。他就是想氣他。想告訴他,師父是他一個人的。這被慣壞的人,他一定要想個辦法,讓沈宗主知道真相。

兩人不歡而散。

謝臻戴回麵皮,這種易容術,其實並不是騙到沈席玉的關鍵,而是他服用了一種改變修為的丹藥。這種東西屬於珍稀品,極少人知道。

他回到屋子,沈席玉正在看鐘檀帶過來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