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鯢 王二狗很怕官,拉拉桑悅的衣角,……(2 / 2)

整個轎子四麵打開,頂部沉入地麵,變成一個巨大的嚴絲合縫的鐵板,每個鐵板裡麵又伸出一塊鐵板,一塊接著一塊,不斷地向外擴展,遇到長著樹木的位置,那些鐵板還會自動分離,繞開樹身後再拚合在一起,非常靈活多變。

少年仙君手指變了個法訣,鐵板就不再往外擴展了,但緊跟著,鐵板的表麵顏色發生了光怪陸離的變化,變得和地麵的顏色越來越接近,最終和鋪滿落葉的地麵融為一體,要不是親眼所見,桑悅根本不會發現這裡隱藏了一個陷阱。

中途桑悅和王二狗回了趟家,夏獲鳥還沒回來,桑悅就和其他孩子留了口信,告知夏獲鳥他們晚上要在山上釣魚。

太陽西沉時,張湛然看見桑悅他們又爬上山來,想叫人送他們回家,但桑悅本人好奇心很重,又和她所學專業相關,非常想見識一下能生吞野豬的娃娃魚究竟有多大。王二狗更是心心念念地要把怪魚畫下來拿去賣錢。

於是她和張湛然解釋道:“我們會躲得遠遠的,不會妨礙你們。如果你們現在把我們趕走的話,我們也會自己找地方躲起來看,那樣不是更危險嗎?”

張湛然無奈,自覺拿這孩子根本沒辦法,隻好說:“那就跟在我身邊不能亂跑哦。”

桑悅自然滿口答應。

夜裡,萬籟俱寂,寒風嗖嗖地在樹林裡刮過。

手握圓筒的仙人站在遠處,把所有魚蝦河蟹都拋進水澗裡,這些餌料都是活的,活蹦亂跳地水中遊曳著,絲線被拉扯得越來越長。

桑悅和王二狗被張湛然帶在樹上躲好,聽見躲在下麵樹枝上的仙人嘀咕:“怎麼什麼動靜都沒有啊?”

“對啊,哪有什麼嬰兒哭聲。”

又等了許久,王二狗頭一歪靠在桑悅肩上睡著了,桑悅覺得自己坐得屁股都酸了,正想挪一挪,王二狗突然流了哈喇子滴在她衣服上,黏濕冰涼,還有點腥臭,她心想以後一定要教這孩子刷牙漱口。

想著想著,桑悅隱隱意識到不對,抬頭往上一看,就見一個巨大的黑影趴在樹冠上。原來那腥臭的水滴不是王二狗的口水,而是從這家夥身上滴下來的。

下一瞬間,張湛然大喝一聲:“小心上麵!”他邊喊邊雙手抱起桑悅和二狗飛身躍離樹枝,話音未落,那個黑影已經張開血盆大口朝樹枝咬去,駭人的咬合力把粗壯的樹乾瞬間撕得四分五裂。

躲在下麵的仙人們連忙驚呼著逃離。

桑悅躲在張湛然懷裡,心裡有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想法,這隻娃娃魚,似乎知道他們要捕捉它,甚至特意從水澗另一個出頭遊出,悄無聲息地躲在樹上埋伏他們!

一名蓄著胡子的中年男仙人喊道:“這大鯢在埋伏我們,它不是普通的獸,已經化為築基期以上的大妖了!”

緊接著又傳來一名少年的大喊:“這裡還有一隻!”

“這裡也有!”又一個人喊道。

張湛然一手一個,抱著桑悅和二狗躍到另一棵樹上,俯瞰地麵,隻見樹林裡左右兩邊又飛快爬出兩隻龐然大物,仙人們把夜明珠拋向空中,白光將這些巨獸照得纖毫畢現,這三頭大鯢的頭竟是比獵戶比劃的大鐵鍋還要大上一圈,三米長的身軀,活脫脫的巨獸!彆說吞野豬了,一口吞兩個人都不是問題!

仙人們紛紛變化出□□飛劍朝三頭大鯢招呼,大鯢身上迅速分泌出惡臭的黏液,劈在它身上的武器都從堅硬的皮膚上滑開。

大鯢們還發出像嬰兒叫聲一般的聲音,在這深山老林裡聽起來比哭還恐怖,非常的滲人。原本正要攻向大鯢的幾個少年在聽見聲音的一瞬間都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