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者……是指及川徹吧,高橋春想起了這個中二度滿滿的稱號,“我和及川同學看起來很熟悉的樣子嗎?”高橋春反問,她實在是搞不明白為什麼日向翔陽會問出這麼個問題。
聽到她的話,日向翔陽反倒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之前友誼賽結束後,大王者還特意在體育館外麵等著我們,說了一大堆我沒記住的話,不過最後還提到了高橋前輩哦。”
“咦?”高橋春驚詫,她指了指自己,“提到了我嗎?”
“是啊是啊……雖然我也不太記得大王者究竟說了什麼了,就咻——吧啦……”
直到日向翔陽連比帶劃的好一番表演後,其中還有影山的幫忙回憶,高橋春才終於搞懂了,她黑線,“我還以為……”她小小鬆了口氣,說道:“應該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剛入部吧,說到這還真是多虧了及川同學的幫助,我才能這麼快找到自己在部裡的定位呢。”
日向翔陽想起那天下午,及川徹雙手插兜站在烏野隊員們麵前,一副輕鬆的樣子,卻說出了讓他們倍感壓力的話。
“……全國大賽的預選賽就要來了哦,你們能堅持不被淘汰嗎?我可是還想在正式比賽中,同樣以二傳手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擊敗我這個可愛的學弟呢!”
他轉過身,也不顧烏野眾人的反應,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接球技術可不是靠臨時抱佛腳就能練好的哦,相信你們的隊長也明白這個道理吧?”及川徹說著,輕笑一聲,“要是有我們的經理在,沒準還能幫你們找找問題……距離大賽可是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很期待你們的改變哦!”
真是一個愛把人耍得團團轉的惡劣前輩,影山飛雄在邊上同樣也回想起了那天及川徹的話語,他心想道,走上前一把抓住日向翔陽的肩膀,往下摁了摁,趁著日向怔住,又加大力量下,迫使日向和他一起彎下腰,“……雖然會有點突然,但是,請教我們一點接球的技巧吧!”
“欸?欸?!欸?!!”高橋春的眼睛逐漸瞪大,為了避免引起周圍路人更多的注意,她一把捂住嘴,聲音含糊地說:“我隻是個外行人,根本就談不上什麼指教啊!”
一是沒想到在路上能偶遇烏野的雙人組,也更想不到對方竟然是奔著讓她幫忙的目的才來偶遇她的。高橋春隻覺得世界都魔幻了,她搖了搖頭,試圖讓已是一團漿糊的腦子清醒過來,“為什麼你們會覺得我這麼一個新人能幫到你們呢……”她狐疑地看向日向翔陽,試探地問道:“你們不會是被及川同學騙了吧?”
“雖然及川前輩是個惡劣的人,但他對排球是很認真的,”影山飛雄一臉淡定地說道:“他說高橋前輩你能幫我們找到問題,那麼前輩你一定是可以的。”
你剛剛用了“惡劣”來形容及川是吧?高橋春呆若木雞,她嘗試為自己辯解,“不不不你們誤會了……”見雙人組似乎是鐵了心了,她也隻好一咬牙,說出剛剛臨時找的借口,“哎呀我家的大門得先回家看看了關於這件事我們下次有緣再說吧!”
說完,她把耳機重新戴上,趁兩個人愣住的功夫迅速溜走。
開什麼玩笑,她的那些歪理邪說在入畑教練麵前丟丟人就算了,如果要讓她丟臉丟到烏野去,那還不如就現在買張去火星的船票迅速移民!
一路狂奔,回到家半天的高橋春還是氣喘籲籲的,她癱倒在沙發上,如同鹹魚一樣擺在那大喘氣,發了一會呆,她突然驚坐起。
“啊啊啊今天的國文作業還沒寫,還有教練的任務——我簡直是提前步入社畜生活!”
暫且不提高橋家的燈亮到夜裡幾點,高橋春第二天到達體育館時都還是蔫巴巴的狀態,甚至戴上了口罩。
“啊,高橋前輩早!”
有氣無力地回應了後輩們的問好後,高橋春在教練麵前站定,摸索出了之前製定的計劃書,“入畑教練,這個是您要求的訓練計劃書,請您過目。”她甚至貼心地幫教練翻到了對應的頁麵。
入畑伸照接過計劃書,卻並不著急查看,將計劃書擱置到一邊,“我知道了,”他背手看向場內已經在做熱身的隊員們,“啊,渡的精準度提上來了嗎?”
“這個……”高橋春有點為難,但她還是撐住了表情,“基本上穩定了,但球場瞬息萬變,我不能保證。”
“哈哈哈哈……”入畑教練並沒有因此責怪她,反倒是笑了起來。他揮揮手讓高橋春去忙活自己的事,不再多言。
按照原本的安排,高橋春儘心儘力地給這一群青春洋溢的高中生們整理完活動室,又把雜物間裡移動了位置的物件歸位,最後再準備好乾淨的毛巾,拎著水瓶挨個給他們的水杯續上。
有些人十八歲已活成了二十八歲的成熟模樣。高橋春蹲在地上,用手將排球撥來撥去,嘗試給自己的枯燥的部活找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