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很擔心您。”(2 / 2)

喻南橋憑借感官發現了異樣,他撐著牆麵起身,手向前輕輕抬起,骨骼瘦削的腕骨上的佛珠被紅雨沾到了,滴滴答答往下墜。

紀岷疆一動不動,他全程死死盯著喻南橋,直到喻南橋不差分毫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患有盲眼症的藝術家?

無聲的博弈下紀岷疆收回目光,他為喻南橋撐著傘,又傲慢地堵死了這窄細巷子的出路,他五指向掌心屈起,囚困般把喻南橋的五指往他的掌心引誘,身高差下這似乎不容許喻南橋拒絕。

皮膚的觸感是冰涼寡淡的,像是喻南橋這個人,可紀岷疆一接觸他的皮膚就將灼熱到失去理智,宛若帶有毒性的藥物,一點就可以上癮發瘋。

再然後是燎原般的覆滅了狂躁症帶來的狂躁與暴虐。

喻南橋下一瞬將五指抽離,是拒絕的意味,他抬眼,溫和地看著紀岷疆,儘管在他視線內眼前一切都漆黑宛若平麵深淵,“紀先生,我想我可以自己去醫院的。”

他搖搖欲墜,顯得脆弱又漂亮。

“喻家已然債台高築,不知您該如何替您父親償還那天價債務呢?”紀岷疆側身為喻南橋讓開了路,他垂眼,神色淡淡,他的膚色遠不如喻南橋那樣白,可膚色跟質感還是優越的。

喻南橋停下腳步,在這密麻紅雨裡漠然看他,有種黏膩的曖昧意味。

“我可以幫你,但有個請求。”紀岷疆將黑傘遞給喻南橋,道:“我患有無法治愈的狂躁症,不知為何,靠近你病症就會緩解,如果你同意這個請求,喻家的債務,我會一分不差地替你們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