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您要欺負我嗎?”……(1 / 2)

【恭喜玩家成功進入《玫瑰犯罪日》s級攻略向副本——觀音城,檢測到一周目中您遊戲失敗,係統已自動回溯劇情,以下發布注意事項:您的主線任務為查明病毒真相和攻略npc紀岷疆。】

【恕我直言,您的情感淡漠症致使您無法順利完成攻略副本,您有什麼非要成為贏家的理由嗎?】

——嘶嘶。

好吵。

喻南橋指尖微動。

不停歇的電流音過後係統被強製關閉,過後人聲嘈雜。

眼前一片漆黑,喻南橋睜眼,眼皮沉重一般,所看到的的領域很狹窄,黑白交織的縫隙裡有人挨著在交談。

那些人衣著奢華,無一處不是細致打扮過,精英感太過強烈。

他們身後是昏暗望不見儘頭的虛擬天棚。

這裡似乎是懸崖的邊緣。

“真的要被放逐嗎?底下的怪物可越來越多了,他好歹也是……”

“沒辦法,觀音城現在製度嚴,身體素質c級以下的都要被放逐,更何況喻家破產後他沒了權勢,誰能幫他?”

“他那些追求者呢?以前不都跪在他身後邊求愛麼?怎麼現在出了事就不見影兒了,一個也沒來啊?”

他們受過良好的教養,於是在交談中每一個字都格外清晰明確,雖然語言不同,但都透露著不解或者好奇,更多還是嘲弄。

下一瞬他們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變了氣氛,他們向來者恭敬討好,“紀先生。”

“嗯。”來者格外傲慢,對著權貴們也隻是懶散應了一聲。

皮鞋在滿是血漬與粗糙砂礫的地麵走動,他抬臂,手指輕輕扣了下腕表的鏈帶,“喻南橋呢?”

“那、那邊,G-104籠子裡。”

誰?

喻南橋頭痛欲裂,他的腳踝和手腕都被沉重的鐐銬鎖著,後背貼著冰冷的有細窄豎狀杆子的……像是關押犯人的鐵籠子裡。

——砰!

槍鳴在耳畔驟響,籠子的機械鎖報廢後重重砸在了地麵。

籠子被打開,來者向喻南橋伸來一隻胳膊,掌心摸上了他的麵頰。

手上的血味讓喻南橋感到不適,這人聞著就好凶。

來者沉默片刻,施舍般說:“跟我走,還是被扔下觀音城喂怪物?”

掌心從麵頰摸到了喻南橋的下巴,這人手太涼了,又帶著薄繭,在喻南橋冷白細膩的下巴上輕輕揉捏一下就紅了。

喻南橋的皮膚溫熱,連帶熱了來者的指腹。

他費力抬眼,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誰。

視覺一陣眩暈般的搖晃,一切都消失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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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味在嘴裡肆虐。

走廊兩側高高掛著的精美紅燈籠裡關著鳥雀,被火灼燒發出了悅耳的鳴叫。

不知為何,喻南橋的腳踝開始發疼,恍惚間險些站不穩。

有人扶住他,有些遲疑地問:“眼睛不舒服嗎?”

喻南橋猛地抬頭,他的眼被走廊強烈光源刺激著,脆弱地開始濕潤,可他眼型非常豔麗,濃睫垂下來顯出了陰鬱的美感。

“你,你彆一直看著我。”

烏元被這樣一雙美人眼看著,臉頰開始羞紅,儘管他是軍火世家出身的公子哥,可除了在軍事與商場上,他非常單純。

喻南橋的五指搭在烏元扶住他腰的小臂上,他蹙眉,無聲排斥著這種過分親昵。

烏元顯然感受到了,於是他連忙收手,連著說了好幾個“對不起”。

紅燈籠裡的鳥雀驟然看向這邊,隔著材質特殊的紙麵死死盯著喻南橋。

喻南橋收回目光不去看那隻離得最近的鳥,他依著透亮的盛滿了密麻金魚的立體牆壁,深藍色的海水混雜著暖黃燈籠光,喻南橋的臉半隱匿在黑色裡,唇色又紅又冷。

他的記憶力極好,隻要是五感所感受過的,在絕對清醒的狀態下他就可以迅速完成複刻版建模,繼而重現自己需要知道的一切。

二周目將一周目的所有進度抹殺掉了,不僅如此,還發生了變動,從這裡透過窗外能發現觀音城的貧民窟消失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不斷升級的足以超越人體性能的仿生人。

喻南橋的細白掌心扣住牆麵以做支撐,他感受著牆後麵細微的機械齒輪運轉的震動,想起了剛才剛進入副本時的那一段劇情——

他被關在籠子裡,因為c級的身體素質要被放逐,那之後……好像有個人將他從籠子裡放了出來,還問他是接受放逐還是跟他?

喻南橋:?

按照係統之前說的,再次進入副本會有千分之一的概率致使故事線發生變動,顯然這個罕見的概率到他這裡了,也就是說,一周目所得知的證據和線索不足以讓他在二周目使用。

一切要重新開始。

但不對,為什麼烏元還在?按照一周目的劇情,喻南橋這回該是第一次來金玉樓,明麵上是應了查爾斯的約要彈奏琵琶,實際上他是接了城主的命令將烏元這個感染體處置掉,這個故事開頭並沒有變化。

“你……”烏元小心翼翼湊過來,他的雙瞳已經被黑色沾滿卻毫不知情,已經要變異了,“你看上去很難受,是因為被灌了酒嗎?我扶你去房間休息吧?”

如果喻南橋將他帶進房間由春璟將他擊斃,那麼故事線會不會和一周目的一樣走下去?

喻南橋輕輕搖頭,因為一周目的最後耗費太多體力,連帶腹部還有被刀劃傷的細微疼痛,他暫且說不出話來,於是他向烏元抬了抬手。

烏元非常聽話地過來,這跟他的外表一點也不符合,他看起來高大又無趣,可眼亮晶晶的,像小狗一樣看喻南橋。

為什麼這樣看我?

喻南橋有些不解,可他顧不得想太多,將右手食指抬到唇邊,費力用牙尖將指腹咬破,他今夜沒帶刀,就隻能咬破出血了。

血珠與指腹形成明顯的差彆,玫瑰般的紅與瓷器般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