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塵抱住了舒染染。
露背的拉鏈,被他拉上了。
他自己也搞不清哪兒來的靈感,幫拉拉鏈需要雙臂環住,連下巴也擱在她的肩頭。
化妝室的簾子半拉著,室內有點暗,鏡子裡的光從舒染染背後射過來,她像尊發光的女神。
白桐塵對著舒染染的汪眼睛看了幾秒,她沒有回避。他垂下脖子,吻在了她的唇上。
她沒有反抗。
白桐塵的吻,從試探變為停留。
又從一秒、一秒的停留,變成纏綿。他握住了她的腰,往他身邊一提。
她的小腹磕在了他的腰上。
舒染染雙眼失神,努力聚焦看他的時候,發現旁邊站著一個恐怖——陳若希在炯炯盯著他倆——的嘴兒。
嚇得舒染染一把推開白桐塵。
白桐塵還在動情裡沉浸,伸手要把舒染染拽回懷裡。
但他的手臂一揮,碰到了陳若希。
冷不丁多個人,白桐塵驚的轉頭,一眼認出那個轉世的唐僧,擺手送彆:
“滾出去,快點滾。”
陳若希先盯收拾慌亂的舒染染,又用質疑的眼神望著白桐塵:
“染染今天做禮儀,我來為她加油。倒是閣下,你在這兒乾什麼?”
“閣下”怒氣衝天:“你眼瞎?”
陳若希白開水氣音:“在接吻。”
白桐塵:“看到了還問?滾。”
“我比你更早認識染染,你才是後來者,你是插足我們之間的那個三······”
白桐塵解著手腕紐扣,非要結結實實抽陳若希一個狠的:
“這個唐僧,那天我就想給他一嘴巴子。”
不等白桐塵動手,瘋球舒染染早忍不住陳若希的嘚吧嘚了。
——她躬起背,一腦袋頂在陳若希的肚子上。
陳若希被頂倒在旁邊的化妝凳上,連人帶凳子“吱呀——”往後拖行了兩米,舒染染才解恨地收回鐵頭。
白桐塵驚呆了,頓住挽袖子的動作,望著舒染染憋紅的臉,他忍不住牽動嘴角吊著笑意。
陳若希看不慣白桐塵的騷樣,坐凳上,捂著肚子:
“我現在知道了你就職的公司,要找你的上級部門,把你插足有礙風化做三的事跡抖露出來。”
被小三,白桐塵忍不了,要上前給陳若希深度理療。
舒染染拉住了要抽人的白桐塵。
白桐塵不樂意,朝她大聲:
“你給這種人講什麼情?我就是看到台下他拿手機拍你,怕他騷擾你,我才進化妝間的。果不其然,他剛才跟鬼似的冒出來。”
舒染染拉著白桐塵的胳膊:
“你一個社會人員,他是學生,還是醫學院的保送生。你打了他,今天的圖書館白捐了。”
其她禮儀鬨騰騰進來,看到白桐塵,頓時瞪起迷妹眼。
有大膽的已經跑上前,舉著手機:
“帥哥,到處找你,方便加個微信嗎?”
白桐塵回頭望著舒染染,拖起她的手,舉到半空:
“不好意思,我有主了。染染,我們走。”
舒染染:“……”
……本“主”也剛知道是“主”……
有幾個女生剜了她一眼。她仿佛犯錯。
眾目睽睽中,舒染染被白桐塵牽出了化妝室。
出了圖書館大樓,太陽青白,久置室內的眼睛微微眩暈。
舒染染半眯著眼,看到自己在前的右手被攥在骨節分明的大掌裡。
她瞬間想起他袖子下遮著的腕骨,骨節上有一粒痣。對他,原來有些自己也不知道的記憶。
不知為什麼,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白桐塵幾次回頭看她。
舒染染不敢回望,亂亂想,想不通為何不抗拒突如其來的吻。
更回想不起,自己是不是當時也有積極的回應······
一陣鳴笛,舒染染轉頭,下意識抽走了被攥著的手。
不知白桐塵能聽出是他的車,還是他壓根沒聽見鳴笛,他不去看車,而是眼神不明朗的盯著舒染染抽走的手,從嘴裡咬住一邊的腮。
許路飛落下車窗,喊路邊的白桐塵:
“哥,上車啊。校領導到處找你,說請大善人吃飯,我找你半天了。”
白桐塵拉開車門,朝舒染染甩甩下頜:
“上車。”
語調像是他倆很熟、關係不差,坐他的車理所當然。
舒染染一直攥著白桐塵剛才牽過的手腕,滿腦袋迷迷茫茫:
“我?我上車乾嘛?”
“你等著回去,繼續被那個變態騷擾?”
舒染染莫名其妙就上了白桐塵的車子。
許路飛開著車,不惹舒染染罵兩句就難受:
“怎麼老攥著手腕子?你也讓人咬了?”
那個吻讓她變得遲鈍:
“沒有啊,怎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