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脖 警察抓你去了(1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4090 字 1個月前

舒晴沒來得及解釋白桐塵為什麼要她的號碼,電梯門關了,舒染染帶著愕然沉下去。

接連幾天,手機卻很安靜。

要了號碼,卻不來電。像被突然塞了一把“遇水開花”雨傘,有點期待傘麵遇水到底怎麼開花,又是開什麼花——卻不再下雨。

有幾次,在教學樓的人群裡行走猛然聽到來電鈴聲,舒染染忙掏手機。

才發現旁邊的同學早已和電話那端對上了話。

一樣的鈴聲,卻不是找她。

晚上舍友常抱著孩子和老公視頻,總是她說十句,孩子咿咿呀呀n句,老公回不了一句。

聽劈裡啪啦的聲音,那端在打遊戲,壓根顧不上這端的期待。

被冷待,不妨礙舍友見縫插針的分享與老公的“甜蜜”。

這是個帶有強烈警醒意味的現實寓言。男人的行為色彩,是女人的幻想賦予。

轉頭間,舒染染就把說不清道不明的虛假期待擱置。

一天下課,手機響得很急,舒染染吸溜吸溜喝完水,慢慢擰緊杯蓋,緩緩合上書,清清鼻子,懶洋洋接起。

居然是從小最鐵的玩伴,童年!小夥伴姓童名年。

童年在電話裡超激動:

“狗寶!我回國了!B韓國,再也不回了。”

舒染染瞬間打了雞血:

“牛黃!訓練生不當了?還等著你出道呢。”

她倆打小調皮搗蛋在一塊,不是拿鞭炮炸了人家的南瓜,就是挑唆同學把校實驗室的鈉扔進男廁小便池······

姥姥叫她倆“牛黃狗寶”。她倆沒皮沒臉的分了這美稱:一個牛黃,一個狗寶。

童年:“狗屁的訓練生,讓經紀公司退團了。”

“傻球公司瞎了眼!以前不還說要你做舞蹈擔當嗎?”

“身材瘦不下來。我特爹1米8,有時一個禮拜隻吃一片麵包,剩下時間隻喝水,咣咣減到100斤,公司說我還是像進擊的巨人。”

“弱智公司,接它馬上倒閉!”

舒染染不到1米7,最眼饞童年的1米8.颯颯大美女。

“傻逼公司辭退我的理由是什麼?‘我們是女團,等改馬戲團的時候再屁磕你’。日,氣得我差點一巴掌呼斷經紀人的辦公桌。”

“那你現在在哪兒?”

“狗寶,牛黃我跟你一個城市啦。我在大學城的商場上班都快一個禮拜啦。”

掛上電話,舒染染在小吃街買了一堆東西,飆著車就去了商場。

童年在商場一樓超市管理購物車,舒染染去的時候,童年係著超市發的圍裙,在滿世界找迷失的購物車。

“牛黃!”

“狗寶!”

牛黃狗寶緊緊摟在一起,啵啵啵親了幾口對方的臉頰,坐在超市門口的路障石柱上分吃糖油粑粑、臭豆腐、奶茶和鐵板魷魚。

舒染染記得童年她爸有個娛樂會所,她媽更厲害,在老家開了個外貿女裝連鎖。

“你個女明星怎麼乾上這個了?大太陽地裡曬著,回家當富二代多爽。”

“草,人生苦短,不想和沒意思的人耗費。我機票都買落地桐城的,因為有你。你還在上學,時間相對自由,我隨便打點零工,這樣倆人有更多的時間一起玩。吃喝玩樂才是人生基底,其它都是包裝過的狗屎。”

童年一直很瀟灑,什麼事都看得特開,沒什麼執念。

6年的訓練生生涯那麼苦,她一個外國人熬過語言障礙、體能訓練,但是結束了,也就不再耽溺過去。

舒染染才不灌奮鬥昂揚的心靈雞湯給朋友,也不追問太多彆的:

“行。你喜歡什麼生活就過什麼生活,但是你錢夠不夠花?”

好像撿小車,一個月也沒多少錢。

“一天管一頓工作餐,米飯饅頭隨便吃,有時裝米飯回宿舍蛋炒,又打發一頓。有時帶饅頭回去,炸個饅頭片兒,配上超市處理的鹹鴨蛋或者芝麻醬,也是一頓。吃飯花錢了了。宿舍一月隻收150的雜費,水電自費。”

舒染染二話不說,給童年轉錢。

“草,你彆給我錢。你讓人扣了押金、鎖了店,成了喪家犬,還同情我?我打折買鹹鴨蛋和芝麻醬的錢,都是我爸隨手打賞的幾萬塊零花裡的。”

“你怎麼知道我關店了?”

童年從圍裙口袋掏出個免費饅頭,蘸舒染染帶來的臭豆腐汁,吃的狼吞虎咽:

“你以前給我寄吃的,不是發店裡的快遞嗎?快遞單上有你店鋪地址。我下了飛機就去找你,鄰居把你說的那個慘,嚇得我都不敢聯係你個窮鬼,怕過上窮氣。”

童年習慣關心話調侃著說,總把辛酸淡化成平常,讓人覺得生活的挫折也沒那麼令人灰心。

不直接問舒染染關店原因,還不是怕她要強不肯說。舒染染有數。

童年從褲袋摸出一張銀行卡,拍到舒染染手裡:

“我給姥打了電話,她都跟我說了。”

姥姥看著牛黃狗寶長大,童年也跟著舒染染叫姥姥,三人感情深厚,互通有無。

舒染染握著銀行卡,抬頭望著童年:

“乾嘛?”

“包養你。”

童年她爸給的零花和各種補貼,都在這卡裡,這幾年在韓國花了不少,還剩六七八九萬——她自己也算不清楚。

反正是全部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