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猛地加速,卻急急刹在路邊,嚇的舒染染心跳加速,擰著眉頭瞪白桐塵。
他的手指緊緊握著方向盤,呼吸有點粗重,麵色發紅。
舒染染想起那則“公交車司機突發心臟病急刹車在路邊,拯救一車人”的故事,有點慌,瞪大眼睛在車廂喊叫:
“你發病了?!”
“給我閉嘴。”
白桐塵咬牙切齒,努力調整呼吸。
舒染染瞄了白桐塵一眼,他年紀輕輕居然有心臟病?
真可怕,如果猝死,自己剛嚷過他,這種情況能避免法律責任嗎?
過了沒一會兒,警察打給舒染染,核實情況。
舒染染受不了房東的拘留威脅,辯解有點急,她的電話被白桐塵一把奪走,他打聽好了哪個派出所,重新發動車子。
到了派出所,房東在求警察拘留了舒染染。
民警們忙忙碌碌,有個女警實在聽不下去房東一家子的胡攪蠻纏,拍了下桌子:
“有完沒完?聽你一麵之詞?等人來了再說。”
傻大兒眼尖,指指進門的舒染染。
房東兩口子尖叫,手指狠狠點著舒染染的方向:
“就是這個小蹄子。”
白桐塵把舒染染擋在身後,瞪了眼,指著房東,高聲:
“再說臟話,扇你嘴。”
他個頭高,腰背挺拔,氣質侵略,房東兩口子降了音調,作著揖讓民警做主:
“警察同誌,敢在派出所就要扇人,連他也拘。”
女警停住蓋章,對房東不客氣:
“現在人來了,你們能友好解決就友好解決,要是擾亂了辦案秩序,就都彆回去了。”
又批評白桐塵:
“注意措辭。”
把雙方晾了半天,女警疊好文件起身,對房東兒子警告:
“你長期糾纏跟蹤人家,已經構成了犯罪,知道嗎?”
一聽傻大兒犯了罪,房東兩口子嚇毀了,顧不上糾纏舒染染,隻圍著警察好話說儘,撇清罪名。
最後經過雙方協商、簽了字,警察放他們走了,但是傻大兒跟蹤舒染染可是白紙黑字存進檔案了。
出了派出所不遠,停在路邊的小巴開了門,許路飛帶頭,陸陸續續下來近10個穿安保服的壯男人,圍住了房東一家三狗。
房東護住傻大兒,指著身後的派出所:
“這可是警察局門口,打人立馬抓了槍斃!”
許路飛也不嬉皮笑臉了,麵目猙獰:
“老子帶人撬了你店門,你現在就去報警,快去!媽的,敢放半個屁嗎?還不是看著女學生好欺負,用下流手段陰人。”
三狗沒一個吭聲的。
許路飛指著傻大兒警告:
“再讓我知道你犯病,我拉你去寵物醫院摘了蛋,給你去去勢。整天就你激素分泌多了?!”
三狗抱緊,不敢抬頭。
白桐塵給許路飛使個眼色,許路飛朝房東惡狠狠的:
“限你三天內把押金退舒染染卡上,晚一天,綁你兒子去寵物醫院!”
房東三狗灰溜溜滾了。
許路飛朝站著充數的安保揮揮手,小巴載著一句沒吭的男人們走了。
“哥,剛才我表現的酷不酷?比流量小生演王爺的氣勢如何?”
許路飛顛顛跑過來,得意地找白桐塵求表揚。
白桐塵飛個白眼,往車邊走去,丟下一句:
“以後當著女生,注意文明用語。”
他一走,身後被掖藏的舒染染露出來。
許路飛求表揚失敗,對舒染染抱怨:
“還嫌摘蛋那話不好聽了,我無語。對著那家下流胚子,我還要摟著他們甜言蜜語?”
舒染染嘿嘿笑。
許路飛忽然想起什麼:
“哎,我摩托車鎖原來是叫你偷了!”
舒染染趕緊往車上跑,許路飛追到車門外,忿忿不平:
“我那車鎖不便宜呢,鎖那麼個臟玩意兒!房東兒子沒鑰匙開鎖,還是我打電話叫的消防,拿著電鋸才鋸斷。怪不得我看著鋸成兩節的車鎖眼熟呢。哥,那天舒染染去倉庫偷我車鎖,你指定在屋裡看到了······”
白桐塵從椅背上挺身,打斷許路飛的猜測:
“關車門,進了蚊子。”
許路飛朝舒染染翻個熟悉的灰太狼三白眼,甩上車門,跑去主駕。
光子和女友幫了忙,白桐塵約著吃晚飯,等他們一來,舒染染認出女友就是剛才的女警。脫了警服,就是鄰家女孩。
五人年紀相差不大,聊得投機,吃完飯兩個女生已經約好了蹦迪。
白桐塵和光子心甘情願陪著。
蹦迪蹦嗨了,舒染染感覺身後老是擋著個龐然大物,有點影響自己雙臂搖動。
夜店氣氛跟平時社交尺度不一樣,他貼近,她也沒在意,隻顧嗨到蹦蹦蹦!
蹭到他胸膛,他突然靜在原地,盯緊了她,呼吸有點失序。
他情不自禁扳過她肩頭。
她回頭,覺得白桐塵有點不對勁,猛然想起他可能的心臟病,蹦高的時候伸食指點了下他的心臟位置,要問:
這裡沒事吧?
白桐塵被舒染染點的一顫,垂下脖子,對著她的嘴,偏下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