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 “請問,這是桐塵家嗎?”(2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670 字 1個月前

腦子卻一片空白······

不知哪裡來的湧動,濕潤了眼眶。舒染染忙垂下眼皮:

假婚而已,隻是演戲,我怎麼能不爭氣到這樣?

白桐塵已經拿出戒指,幫她戴上,抬頭輕聲提醒:

“說願意。”

舒染染對著那群看熱鬨的人,腦子一抽:

“說願意。”

白桐塵似乎沒察覺不對勁,立刻起身,使勁摟住了她,久久不鬆開。

掌聲熱烈中,舒染染聽見程玉霞激動的哭聲,舒邦耀笑著勸程玉霞:

“喜事哭什麼,不正了了你的心願嘛。”

舒染染被白桐塵的肩膀壓著,她昂著脖子,傻呆呆問:

“這,這就算完了?”

白桐塵抱著她,腦袋伏在她肩頭,耳朵上下摩擦在她的臉頰上——他在重重點頭,激動的說不出話。

你想造反,也晚了。

彆介!!!

我的花活兒大招還沒準備好呢······

舒染染心底的叫囂,淡得像縷輕煙,白桐塵一吻,頓時化為烏有。

原來,就連自己的人生走向,也不是時時握在自己手裡。

雙方親戚相互客套、讓座,暫時顧不上準新娘新郎了。

宴廳裡,各忙各的。

舒染染急著找程玉霞要錢,攝影師滿場追著跟拍。

一方講台滿足不了程玉霞的表演欲,見到攝影機就嗨。

她主動上前,喜上眉梢挎住舒染染胳膊,朝攝影師手指比心,彎掌在蘋果肌上比心。

舒染染無心拍照,催老媽:

“給你結完婚了,給錢!”

程玉霞掐了女兒一把,嘖聲:

“你結婚是給我結?不是才到訂婚嗎?正式婚禮時,我親自交給女婿。”

什麼?!

錢還要不來?

舒染染不配合照相了,朝鏡頭擠個對眼。

白桐塵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舒染染身後,忽然垂低下巴到她肩頭,嗓音微沉:

“隻差最後一步了,50萬勝利在望,忍一忍,就當臥薪嘗膽。”

基本不怎麼聽勸的舒染染,聽到他的聲音,浮躁的心有點安頓下來。

或許,金錢力量的使然。嗐,元旦也沒幾天了,50萬也就是遲來幾天。

她忽然覺得,老老實實訂婚,跟他,其實很情願的……

雖是訂婚,但弄的排場也很大,女婿沒有食言。

程玉霞笑得合不攏嘴,促弄來張新人單獨的。

舒染染叉腰怒瞪,對老媽的忍耐到了極限。

白桐塵低頭躬身,遮住舒染染的表情,嘴唇貼近她的唇,雙眼含情脈脈地盯著她的唇。

仿佛下一秒,就吻了過來。

舒染染身子後仰,雙腿不由在裙擺中繃緊,提著裙擺的雙手也起了青筋。

從不知情的角度,會以為是準新郎把準新娘深吻到折腰。

他卻:

“臨門一腳,彆前功儘棄,加油!”

啊,隻是鼓勵?不是親吻······她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不由怪他,演戲演全套嘛!我就演得很好,很像願意跟你結婚的樣子。

注視著她似水柔情的眉目,看到一閃而過的失落,他暗暗挑眉勾笑,帶著暗暗的壞。

程玉霞上躥下跳,找角度拍新人照。

舒染染才又收起一時對白桐塵鬆懈而流的溫柔。

隻有章京夢、童年上前,要和新人合影時,舒染染才又變成柔軟放鬆的,主動挎胳膊,把頭靠在她們肩頭。

舒晴卻很反常的沒有積極參與到喜事中,站在那裡捂著臉抹淚。

彆人安慰她,她馬上拿開手露出笑容,喃喃:

“高興的,高興的。”

舒染染以為姐姐是舍不得自己,她跑過去,和姐姐坐在一起,公然打破了新人一桌桌敬酒的流程。

能穩住舒染染今天不砸了鍋,她已經很給麵子了,他不會再強迫她彆的。

由白桐塵獨自冠冕堂皇答謝各位來賓。

等賓客吃得差不多了,舒晴找機會說去上廁所,可去了半天不回來。

舒染染不放心,四處找舒晴,卻在下一層的消防通道聽到舒晴的嗚咽聲。

姐姐看著溫柔,內心極其要強。越是很少示弱的人哭,越讓人難以接受。

舒染染心被揪痛,撲過去:

“姐,你怎麼了?”

舒晴反身抱住舒染染,力度很大,像是把她當個最後依靠,嗚咽變嚎啕。

舒染染摸著舒晴的腦袋,不由也帶了哭腔:

“姐,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結婚又不好意思說?反正我也想跟他離。”

“這叫什麼話!”

舒晴推開舒染染,大聲一吼,又覺得不該這樣對妹妹,一把拉她回來,心疼地晃晃妹妹,憐愛的看著她:

“你的喜事我隻有祝福。我哭是因為畢珂。”

舒染染太陽穴一緊,那個王八蛋爆雷了?

舒晴:“他年前去進修,重逢了前女友。倆人在微信上聊,最近讓我抓到了。”

“他出軌了?”

舒晴擦擦淚,聲音清晰起來:

“撩騷是肯定的了。身體出沒出,沒有證據。”

不該在妹妹喜事上失態,舒晴強忍難過收拾好表情,擁著舒染染重新回到宴廳。

不知道誰走漏了訂婚風聲,非親戚也趕到酒店恭喜,來客絡繹不絕,白桐塵忙著周旋招待,壓根沒顧上舒染染,不知道她什麼心情。

被舒晴感染,直至散場回家,舒染染都有點抽離。

前女友那根刺開始增生······

床上,白桐塵又醉又累,沒有過分癡纏舒染染,隻是吻吻她的額頭,兩額相抵,低語著迷糊的情話:

“過幾天帶你去量尺寸,定婚紗,雖然我知道你的尺寸。”

舒染染都不知道自己尺寸,白桐塵怎麼可能知道?

他倆還沒什麼親密關係。

哼,彆是記得前女友的吧!

所有前女友都是男人的闌尾,說沒用了吧,還能跟畢珂似的,時不時發炎。

做了一夜白桐塵也出軌前女友的夢,沒有具體麵龐,也夠舒染染喝一壺的。

起來,還是酸酸的感覺。

連宴兩天,又是周一,舒染染那口酸氣還沒順過來,便不讓白桐塵送上學。

剛出院子門,舒染染被一個非常具體的美女攔住:

“請問,這是桐塵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