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押 “哎呀,被抓啦,你森麼時候來救……(1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274 字 1個月前

父母不知道女兒喊著要走是因為失去了自己的房間。

隻覺舒染染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畢竟,剛進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而喝多了的白桐塵卻知道。

他知道,在她還沒有想好怎麼組織語言說原因的時候。

總也不想讓他知道她會因他感動、脆弱,嘴巴還是倔倔的:

“你怎麼知道?我並沒有說是因為房間沒了。”

可潮囔的鼻音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他們走在大斜坡,海風沿著坡從下往上吹,刺得人鼻子發疼發酸。

她的淚,搖搖欲墜。

白桐塵解開大衣扣子,把她裹進懷裡。

一陣溫柔的暖,讓她情不自禁插手摟住他的腰。

結實,可靠的感覺。

眼淚落在他貼身的衣服上。涼風吹來,他胸口濕涼。

他心尖凍得痛楚,摟緊懷中肩膀,撫摸著大衣口露著的腦袋,低聲:

“上次回來你就因為房間被侵占生過氣,我那時就知道。”

她在他裹緊的大衣裡仰頭:

“可你從沒提過。”

深秋的月夜中,他的眼神比星星溫柔:

“為了表現我了解你,就勾起你的傷心?我不要。我要你開心。”

舒染染掐一把他的後腰,嘟嘴含嬌:

“那你總和大母0攪合在一起!”

——所以,我會因為你分心而不快樂。

好像表白是無恥的一種,舒染染偏不把這情話說出口。

白桐塵仰天一歎,決不和她單曲循環翟心淩,大衣卷緊她回酒店。

他總是避而不談前女友,仿佛真的過去就過去,但舒染染還是吃味他沒有刪除前任。

可放在平常的感情觀中,又覺得不是撕破臉,刪除前任的行為有點幼稚。

她很糾結。感情還沒織成纏綿,感情觀已經備受蠶食。

鯨雲市唯一的五星酒店,品質其實夠不上五星,好在套內房間多,舒染染可以獨占一間不理他。

女人總喜歡用沉默懲罰男人後悔求饒。

而那個男人早已累得睡過去。

有個說法,新人回門不能走回頭路,就由做長輩的第二天來酒店送行。

不過有次姥孫倆通話,舒染染隨口提了句白桐塵愛吃的鯨雲特產,這次姥姥就給塞滿了後備廂。

章京夢抱著舒染染,拍拍後背,溫柔私語:

“昨天我一直在觀察小白,不錯,處處維護著你。他不怯場,有主意,沉穩中帶著氣度不凡,很難得。”

姥姥肯定了假老公,舒染染心中一陣踏實,瞥瞥在和舒邦耀道彆的白桐塵。

他似是不經意間回望了她一眼,動了下眉梢。

嗬,耳朵挺尖,偷聽到了姥姥對他的褒揚。

舒染染和姥姥道完彆上車,理都不理父母。

程玉霞又氣又舍不得,拉住車門,對女兒哽咽:

“你不和我道彆?回完門可是真去彆人家過日子去了,回娘家的時候就少了!你也是,怎麼這麼快就領證了,沒個預兆。”

之前天天催著結婚的不正是程玉霞嗎?現在又矛盾的嫌她結婚早。

她整天不知道怎麼著好!來回自打嘴巴。

舒染染抽回胳膊,把程玉霞推出車門,喊白桐塵:

“開車!”

怕有任何的停留都會多換一句程玉霞的碎叨,舒染染怕白桐塵配合慢了,故意拿親密的稱呼釣他:

“老公,趕快走!想家了。”

鉤子一拋,效果奇佳。

白桐塵聽見她喊老公,眉眼有忍不住的得意,匆匆道彆丈母爹娘,長腿一蹬,躍上駕駛室。

女兒完全否定了鯨雲教師村的家,把程玉霞傷得直抹眼淚。

在老家就一堆狗血,讓人鬨心,回到桐城,舒染染腦子漸漸清朗。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50萬的彩禮又沒到手!

她趕緊問白桐塵,是不是昨天她去臥室的時候,父母把存折給了他。

丈母娘跟戲劇大師似的能折騰,白桐塵忍住笑:

“媽說過兩天來桐城,當著白家親戚的麵再給你。她怕白家小瞧你娘家的分量。”

“······”

不幾天,周末,程玉霞率親戚來了桐城。

誰家都結完婚了才給陪嫁,還要特意搞個儀式?!

舒染染覺得程玉霞戲多,鬨得這一出很丟人,聞所未聞!

白桐塵父母居然笑嗬嗬配合,真按照親家要求,帶著一眾親戚接待。

提前表明了,陪嫁彆過他們的手,直接給到兒媳婦戶頭。

舒染染心想,第一,白桐塵父母不差這個錢,人家懶得惦記。

第二,人家怕這錢沾過手,還不夠程玉霞以後找茬撕咬的呢。

但為著兒媳婦的麵子,白桐塵父母定了桐城最好的飯店,熱情款待。

飯吃到一半,程玉霞喊過舒染染,終於掏了存折,讓女兒舉著在每個白家親戚麵前站一站展示。

——必須給外人看個清楚,回去好當談資。

舒染染拿過存折就揣起來,決不配合丟人現眼。

程玉霞不高興了,臉拉拉兩米長。

舒染染尋機躲到彆的房間,程玉霞跟進去掐了一把女兒,嫌她不成器:

“為啥不讓人看看給了你多少嫁妝?不是給你長麵子?到底怎樣才能把你打發個歡氣?跟我有仇?你個討債鬼!”

她門清程玉霞把嫁妝鬨這麼複雜的原因:

做媽的既不承認輕視女兒,又在一定程度上愛女兒,怕再也不能控製她。

女兒的婚姻在程玉霞眼裡是失去女兒,做媽的要尋找、試探自己在女兒心中的存在感。

反駁是種回應。

舒染染偏不理會程玉霞掐她,捂著胳膊,冷臉出門。

下午散席回家,聽白桐塵轉述,程玉霞是抹著淚走的。

舒染染指著自己的下眼瞼:

“你看,我在流淚。”

白桐塵認真瞧瞧她的臉:

“真美,不過沒看到你的淚啊。”

“鱷魚的眼淚。”

“······”

白桐塵知道舒染染也擔心程玉霞,告訴她擔心媽媽的話,打個電話也不丟人。

舒染染逮不住兔子扒狗吃,怨氣撒在白桐塵頭上:

“管天管地,還管我拉屎放屁?你那麼戲精愛管,改名叫管三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