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 把合約婚姻遮天蔽日成假戲真做……(2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841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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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飯,白桐城笑得神神秘秘,舒染染好奇。

他撇了下嘴,帶著鄙薄:

“畢珂再婚了,跟之前婚姻記憶不存在似的,辦得跟頭婚差不多。”

舒染染也隻是驚訝了一秒,覺得不吃虧才是畢珂的風格:

“哼,那還不是為了收禮金。給你下請帖了?”

“從校友會聽來的。沒有舒晴做親戚,他也沒有借口再和我來往。”

對啊,連她和他的關係,都因為舒晴才締結的哎。

舒染染來了興致,拖著凳子靠近:

“大哥,當初我撞你車得罪了你,你是不是因為我姐的麵子才沒揍我,後來還看在她麵子上幫了我?”

白桐塵停住筷子,轉過臉來,眉頭微擰:

“不是。”

“那是什麼?”

有點知道到底因為什麼,但就很想從他嘴裡聽到動情綿綿的確切。

他放下碗筷,捧住她的臉,鼻子拱在她的鼻子上:

“當然是因為看了你抬頭的那一眼,病了,得需要舒大夫你親自治療。”

舒染染的臉在他手心裡,她吃吃笑,嘴唇被他掌心擠到噘成豎的:

“那你病得不輕,被我整治了好久哎······”

她總能不經意間打動他。有時性格,有時風情,這次是可愛。

白桐塵不等她話完,吻下去,呼吸逐漸變重,沉聲微喃:

“我現在就很不舒服,需要你再治療一下。”

他把她的手塞進襯衫,帶她引旺他身上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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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之行結束,算是校方給張滬遙執教生涯畫的圓滿句號。

趙迎澳也從偷國“刑滿釋放”了。

舒晴也從德國飛回來探親。

白桐塵和舒染染組織飯局,給章京夢、舒晴、趙迎澳接風洗塵。

連小雙、許路飛和黑莓、隔壁東北大姐大哥、光子和女友也叫上了。

就在已經闖出名聲的紅酒會所。

一年多不見,姥孫三個情不自禁抱在一起,撫摸對方的頭發。

久彆重逢的意味濃重,舒晴哭得尤其厲害。

章京夢摸著舒晴變強壯的手臂,讚賞:

“好孩子,都過去了。你都脫胎換骨了,隻會越來越好。”

對於同樣遭遇過不堪婚姻的兩人,一句“過去了”,已勝千言萬語。

舒晴伏在章京夢肩頭。

像很多年以前,她還沒結過婚的時候,被妹妹帶去姥姥家,一住就是一個寒暑假。

姥姥待她和親孫女一樣。她便常趴在姥姥肩頭,也這樣撒嬌。

章京夢的頭發更白了,但發際線有種昂揚向上的姿態,人也挺拔多了。

她在非洲采集地方音樂,又開了個國內視頻號,愛心幫貧困老人和盲人打發枯燥孤寂的生活,免費教手鼓。

拋卻前半生的曲折辛酸,失去母親和姥姥的身份,隻追求熱愛,她活成更像她自己了。

而章京夢眼中的倆孫女,也都變了。

蹦卡拉卡的小染,沉穩了不是一星半點。

外表柔軟的舒晴,擺脫了靜柔,生長出有筋骨的颯美。

那邊的白桐塵和趙迎澳,“不熟的好朋友”,使勁握手,捶捶對方的肩膀,拍拍手臂,跟質檢產品是否合格似的。

兩人問候完,趙迎澳張開懷抱,恨不得把童年擁死在懷裡。

當著外人的麵,他已忍不住狂吻童年,還沒喝酒就激動到胡言亂語:

“我得嫁給你,童年,你得娶我,我給你做狗好不好?”

許路飛拍了桌子:

“澳哥,有點男人的尊嚴和骨氣好不好?”

人家久彆小兩口說話,許路飛插嘴,黑莓嗬斥老公不懂事。

許路飛麵帶男人的尊嚴和骨氣,朝黑莓大聲:

“汪。”

一旁的光子,忍不住義憤填膺:

“你倆真給老爺們兒丟人,不像我,”

白桐塵同情地看了光子一眼,光子音調降下去:

“我慫,好歹我有正當理由,我媳婦兒有手銬。”

玩具店長小雙:“我單身狗,我也——汪!”

趙迎澳“男孩傷男孩”,拉踩許路飛和光子:

“都是做狗,還要分誰更高尚,惡心啊,惡心。童年,我就不跟他倆似的,我好馴,求馴。”

童年摸著貓,穩如泰山:

“我有烤肉店,你來給我打工,先考察一段時間再說。”

趙迎澳急眼:

“烤肉店當初就給你了,這沒得說。給你打工,更沒得說。我隻是想不明白,還考察我什麼?”

童年麵如觀音,淡淡一笑:

“體能。”

“······”

趙迎澳湊耳,曖昧竊竊:

“吃完飯,你最好多給我來幾次體能測試。”

東北大姐已經從後廚端來了一盤又一盤的大胖餃子,熱氣騰騰。

又燉了一大盆酸菜豬肉粉條子,香飄四溢。

東北大哥帶了幾瓶茅台,全開了,大有不醉不歸的架勢。

當初大家並無深刻交集,隻有視頻裡的一句淡話,還以為是客套。

沒想到,大姐大哥卻當對趙迎澳的諾言當真履行。

趙迎澳埋頭扒拉餃子和粉條子,又吃了童年買的大餅卷肉,臉都吃紅了。

尤其喝下兩杯茅台,跟加滿機油的摩托車似的,嗚嗚亂叫,又是背誦魯迅的文章,又是引吭高歌。

全部人員氣氛被趙氏電鰻帶動,成了圓桌歌曲接力賽,一人一句唱下去,也一杯一杯喝下去,熱鬨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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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滬遙總覺得關門弟子還能更進一步,退休後時間也充裕了,加緊輔導了舒染染一段時間。

舒染染爭氣,考上北京大學中文係,讀博。決定從事學術研究,作為終生職業。

玩具店繼續開著,養清貧的學術研究。

這才是張滬遙心中的圓滿退休。

關門後,他天天給章京夢背著鼓,到公園免費教手鼓,隨妻全國各地采風民間音樂。

舒染染去北京讀書,白桐塵穿梭在桐城和北京一段時間後,先受不了分居,索性在海澱設立了紅酒品牌辦事處。

他自己都忘了,她從什麼時候起,不再提離婚,也不再大聲吼叫他名字,往往都是令人沉溺的柔柔一聲“老公”。

而他,自始至終都沒改變。一見鐘情,想跟她共度餘生。努力過,做到了。

曾心慌隨時可能失去的愛,變得穩固。

他不再半夜猛然驚醒,摸一摸身邊人還在不在。

對她的激情,也不必忍到那樣辛苦難耐······

時間如風,兩人像兩粒飽滿的種子,被吹在一起,同纏綿、共悱惻。

然後發芽,交織,藤蔓勾連,把合約婚姻遮天蔽日成假戲真做。

(全文完,感謝閱讀,祝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