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 發現整個人都撲在了那維萊特的身……(2 / 2)

“不了不了不了……”蒲從舟揮揮手,隨意地說,“爹地你茶泡得很好,自己留著喝吧。”

“急著去哪?”鐘離又問。

“去‘成長’呢!”蒲從舟扔下這句話,驅使著風元素力,一溜煙飛沒影了。

望著蒲從舟的背影消失,鐘離手中還捏著茶針,無奈地輕輕搖頭:“……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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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從舟一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就迅速去附近的溪水裡打了一桶的清泉,倒進了浴缸。

然後蒲從舟斟酌了一下,把自己泡了進去。……或許隻要自己接觸足夠多了水元素,就能再次進入那個夢境?蒲從舟這樣想著,從書架上掏出一本畫本子,認認真真地脫了衣服跳進水裡,然後繼續泡著。

這一泡就是一整天。

等蒲從舟第二天醒來時,發現這並沒有用,她還是沒能做到那個夢。

……算了,放棄吧。

蒲從舟把水倒了,自己捧著臉想了一會,甚至想再弄幾百隻水史萊姆給自己砸一下,但一則弄史萊姆需要時間,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鑒,這次鐘離會不會允許她弄到還是一回事,另一則……

窗邊傳來奇怪的哢嚓聲,蒲從舟好奇地湊過去一看,居然是一隻小巧玲瓏的機械鳥,血紅玲瓏的鳥嘴上還銜著一小卷紙。

“已備好一切,你隨時可來。”

甘雨清秀的字體。

蒲從舟把小紙條揉了揉,小鳥也裝到了衣兜裡。

……另一則就是,蒲從舟也要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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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卷宗,你確定一天可以整理完嗎?”

看著蒲從舟桌上堆疊如山的卷宗,甘雨擔憂地說:“啊……我並不是對你的個人能力有所懷疑,隻是擔心你累著。”

“不會不會。”雖然蒲從舟的確知道這樣很累,但還是擺擺手,畢竟不知道自己下次遇見那維萊特是什麼時候,自己要儘早做好準備才行,“看我全部都整理出來——”

甘雨勸不動,憂心忡忡地退了出去,為蒲從舟合上門,恰好遇見若有所思的鐘離,怔了一下,說,“……帝君,您怎麼在這?”

“啊。”鐘離笑了下,溫和說,“舟舟似乎乾勁十足,我過來看看。”

“我怕她累著……”甘雨猶豫了下,說,“舟舟最近,似乎有些不對勁。”

“唔。”鐘離思索了一會,輕輕一歎,若有所思地說,“或許是,孩子青春期的萌動?”

“啊?”甘雨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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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楓丹。

“又是下雨啊。”芙寧娜伸手接了一點雨絲,瞧著從天而降綿綿密密的雨,頗有些遺憾地說,“真是可惜呢,我原本還想來一場露天的戲劇演出……算了算了。”

“啊。”那維萊特立在芙寧娜身後不遠處,聞言,微微怔神。

“怎麼了,那維萊特?”芙寧娜轉身問。

“我很抱歉。”那維萊特說。

“你抱歉什麼?”芙寧娜奇怪地問。

那維萊特沒有回答,和芙寧娜兩人一起麵麵相覷了一會。

“行了——如果沒有我其他事,我先去休息了。”芙寧娜說完,就轉身往沫芒宮走去。

“請等一下,芙寧娜女士。”那維萊特忽然開口,叫住芙寧娜。

芙寧娜根本沒想到那維萊特居然還真有事找她,回過頭,神色有點踟躕,看那維萊特斟酌了下,問:“你……可否幫我置備一桌茶點?”

“行,這簡單……你為什麼忽然想要茶點?”芙寧娜順口問。

“在一日繁忙的工作過後,我偶爾也需要一些能放鬆的時刻。”那維萊特流暢地說,優雅地垂首,“請你幫我準備兩人份的茶點,每晚都要。”

“嗯……每天晚上,可以的——等等啊,你一個人,要兩個人的茶點?”芙寧娜確認道。

“啊。”那維萊特微微一怔,也發覺自己的不對勁,說,“是我說錯了,一人份的便好。”

“好。”芙寧娜雖然覺得那維萊特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問,踩著高跟走遠了。

那維萊特獨自立在沫芒宮前,站在七天神像下,眺望著遠方的海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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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日一直坐到深夜,蒲從舟終於將卷宗一點點整合完畢。蒲從舟將與“貴族自殺”有關的案例挑出,又將“貴族自殺”後期被發現是另有原因的案例搜索了出來,反複閱讀了幾遍,算是心裡有點底了,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月海亭。

連續三四天,蒲從舟都是這樣的生活節奏。在浩瀚如海的文件中搜尋有用的資料,反複閱讀,再進行整理。

一直到第五天夜裡,蒲從舟終於感受到熟悉的水元素氣息。

放任自己在海水中緩緩沉溺,蒲從舟影影約約地想……啊,原來是這樣嗎,五天為一個周期?

雙腳剛剛落在地麵,蒲從舟卻發現自己並未落在沫芒宮,而是一個黑乎乎的地方。

蒲從舟剛剛皺眉,正想四處走走,忽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衣服的摩挲,然後聽見兩個人的交談聲——

“……羅爾,我的親弟弟,我也不想讓塔倫付出代價,畢竟他可是我最疼愛的侄子——但誰讓你在最高審判官麵前抖拎出了弗裡斯家族謊報稅款的事呢?他們家族手上,可還掌握著我們佩蒂特家族的不少醜聞呢。”

“我……”一陣極其壓抑的抽泣聲。

“請你放過塔倫——”

聲音驟然變得嘈雜,蒲從舟麵前掠過一縷璀璨的深藍色光芒。神之眼——對的,是水元素的神之眼,蒲從舟正想伸手去捉,卻撲了個空——

“嘭!”

一聲悶響,蒲從舟這下總算落在實處,下頜重重地磕碰在什麼堅硬的東西上,吃痛地悶哼一聲,身軀卻包裹上柔軟,緊接著柔軟的發絲飛揚,落在蒲從舟的臉頰處。

蒲從舟定了定神,發現整個人都撲在了那維萊特的身上,剛剛下頜磕碰到的“堅硬的物體”正是他的鎖骨。

蒲從舟慌慌張張地撐起身子,連忙伸手揉了兩下那維萊特的鎖骨,連連問:“……沒事吧沒事吧,會不會很疼?”

那維萊特明顯有些驚愕,但看著蒲從舟的瞬間,目光變得柔和不少,扶著蒲從舟站起身,平靜地理了理方才因為摔倒有些淩亂的禮服,溫和地對蒲從舟說:“沒有關係,你回來就好。”

……什麼叫回來,璃月才是她的家,蒲從舟是來這個異世界玩兒的。

蒲從舟這樣想著,卻也懶得和這條水龍爭辯,也順著那維萊特站起身,覺得這次這辦公室的光線有點不對勁,剛一回頭,徹底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