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 她才不會在夢境裡和一個幻影談戀……(2 / 2)

不提甜品還好,一提甜品蒲從舟想起之前那維萊特聽到塔倫的事,就立刻隨手撂下小蛋糕那隨意又敷衍的動作,火氣就竄了上來,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說:“都這麼久了,這些甜品沒變質吧?我吃了不會鬨肚子吧?”

“啊。”那維萊特忽然神情變得鄭重起來,迅速站起身,對蒲從舟歉疚地說,“非常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我這就將甜品撤去,讓芙寧娜為你再準備一次——”

“停!等等!”蒲從舟深吸一口氣,閉了下眼睛,咬牙說,“……我剛剛開玩笑的,這甜品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萬一……”那維萊特猶豫了下。

“沒有萬一!快吃快吃快吃!”蒲從舟立刻說。

那維萊特明顯把蒲從舟之前說的話當了真,微微皺著眉,但本著尊重蒲從舟意願的想法,還是輕輕取下甜品架上之前放著的蛋糕碟,循著他之前的記憶,取下一點印象中味道不錯的小甜品,走到蒲從舟身邊,說:“或許你可以嘗嘗。”

這種夜晚的茶話會,吃的有時並不是甜品的味道,而是氛圍。

芙寧娜是很優秀的茶話會設計者,無論是燈光還是口味偏清淡不油膩的適合夜間甜品的選擇,都極其完美。

吃東西的時候,蒲從舟當然是選擇了最舒服的姿勢——那維萊特坐著,她坐那維萊特腿上。

隻是經過了之前一場兩個人都有點莫名其妙的爭鋒,蒲從舟有些懶懶的,瞧著那維萊特心情有些不好,但又一時半會找不到理由罵他,就任由自己癱軟在他的懷中,一隻手任由那維萊特覆著侍弄著甜品,另一隻手繞著他的發絲玩。

那維萊特顯然習慣了蒲從舟對他長發的過於偏愛,甚至今晚的頭發都沒有整整齊齊捋到耳後,而是鬆軟散漫地散落在胸前肩上,也方便給蒲從舟把玩。

那維萊特就著蒲從舟的手,小心翼翼喂著她吃了一口千靈慕斯,眸光微微一動,平和地問:“……之前的卷宗。”

千靈慕斯的味道很好,淡奶油的甜味混雜著抹茶的清新,是蒲從舟從未嘗到過的醇厚,滿意地“哼”了一聲,把那維萊特的長發打了個璃月結,心情好受不少,問:“卷宗怎麼啦?”

“你之前看了許久,是否看出了些什麼?”那維萊特又輕柔地握著蒲從舟細軟的手指,拈起了一塊鬆軟的晶螺糕,小心地放入蒲從舟的口中。

指腹輕擦過柔軟的唇,那維萊特指尖下意識微微一顫,還沒來得及尋思這種奇異的觸感來自於哪裡,那維萊特就聽蒲從舟說:“能看出什麼?啥也沒看出來。你們這群手下,查案子半點不行,寫卷宗倒是滴水不漏啊。”

那維萊特這次聽出了蒲從舟語氣重淡淡的嘲諷意味,指尖頓了頓,問:“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大概所有世界隻要和權力有關的機構都有這個毛病,也不能怪你。”蒲從舟仰起頭,把手從那維萊特手中抽出,非常靈巧地用那維萊特散落的長發打著璃月結,得意洋洋地說,“哈哈,不過,我猜到了一點東西。這佩蒂特族長的弟弟……嗯就是塔倫的父親,估計是被他的親哥哥,也就是佩蒂特家族的族長逼死的。”

“我明白了。”那維萊特點頭,瞬間也想明白其中的節點,說,“我會讓逐影庭暗中調查。”

“貴族勢力太大了,你該查到早查到了。”蒲從舟一邊打著結,一邊懶洋洋地說,“得想辦法削弱他們的勢力才行。”

那維萊特思索了一會,垂眸看著蒲從舟,問:“那塔倫的父親……”

“隻能尋找其他突破口了。比起查清這件事,我更擔心塔倫在佩蒂特家族的安危……”蒲從舟無奈地說,“不過現在塔倫有了神之眼,他叔叔想弄死他也不太容易,你也說你讓逐影庭盯著了。”

“也隻能這樣了。”那維萊特輕歎一聲,眸中剛剛掠出一點憂傷,忽然麵前出現了一隻雪白的、奇形怪狀的結。

是用那維萊特自己的頭發編織的。

“看看,好看不好看!”蒲從舟驕傲地說,“我們璃月特有的結哦!我好容易才磨著爹地學會的。”

在水元素的影響下,那維萊特聽不清“璃月”這種指向性清晰的地名,卻知道這是蒲從舟的家鄉,讚許地點頭,說:“很彆致的結。”

停了一會,那維萊特又疑惑地問:“那……我該怎麼將它解開?”

蒲從舟看著這個璃月結,沉默了。

那維萊特從蒲從舟的神情中看到了答案,溫柔地把蒲從舟小心地抱起來,放在地麵上,拉開抽屜,邊翻找邊說:“我把這個結剪下來,你如果喜歡,我可以送給你……”

蒲從舟壓根兒沒聽那維萊特說了什麼,一直盯著那維萊特頭發上那兩撮漂浮的、深藍色還泛著點光芒的飄帶……好像是鰭?

之前那維萊特很少背對著蒲從舟這麼久的時間,蒲從舟看他背後的頭發時間也很短,幾乎沒什麼端詳的機會,一直以為他這兩撮和銀白格格不入的藍是摻雜著的異色發絲。

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是。

蒲從舟實在沒忍住,伸手,揪了揪那兩撮藍藍的鰭。

嗯,手感很奇怪,很絲滑,還有點……

蒲從舟忽然發現那維萊特身軀僵直住了,似乎還輕微有些顫抖,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家夥一貫以來可是格外沉穩的啊,之前那麼多次肢體接觸他不會有明顯的反應,這次……或許是真的忍不住了?

蒲從舟心虛地把手背到身後。啊,那飄帶居然是不能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