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 聽你的心跳呢。(1 / 2)

“怎麼可能啊帝君,我這幾天都窩在屋子裡看書,哪有時間去摸仙人的角啊。”蒲從舟乾笑道,“隻是正好想到,隨口說說,隨口說說……”

鐘離笑了下,知道蒲從舟沒有說真話,卻也沒有揭穿她。

蒲從舟瞧著鐘離,心越來越虛,在鐘離意味深長的目光下真的是坐不住了,央求說:“真的沒有……帝君你相信我啊。”

“無妨。”鐘離含笑著說,輕輕呷了一口茶,柔聲說,“我會去打聽。”

明顯有些揶揄的話,蒲從舟卻悄悄鬆了口氣。鐘離這下大約是一位她蒲從舟霍霍了哪位仙人,可那維萊特是蒲從舟夢中的人,根本不可能被他找到的。

鐘離將蒲從舟這一點點的情感變化儘收眼底,若有所思。

這個鐘離從小帶到大的姑娘,居然也有小秘密了嗎。想到這點,鐘離忽地覺得有些有趣,又笑著喝了點茶,沒有拆穿她。

倒是蒲從舟被鐘離的目光看得毛毛的,試了好幾次找了很多借口想開溜,都被鐘離擋了回去。等好容易鐘離放人了,蒲從舟簡直是連滾帶爬地驅動風元素飛走了。

蒲從舟離開後,鐘離施施然收拾好茶具,回去前恰好遇上正在加班的甘雨,斟酌了下,問:“最近舟舟……是否做過一些特殊的事?”

“我今日拜訪了多位仙人,都說很久未曾見過舟舟。她怕是這些日子,不是在璃月港讀書,就是留在自己的屋子裡。如果實在要說什麼特殊的……”甘雨猶豫了下。

“哦?”鐘離問。

“她、她說她想摸我的角。”甘雨紅著臉說。

“她也想摸你的角麼……”鐘離失笑,目光輕柔地掃過甘雨麵前的文書,思索了一會,才說,“我也能感知到,舟舟從未離開璃月……如此,大約是我想多了。”

“啊?”甘雨有些懵了。

鐘離想了下,沉吟了會,問甘雨:“你認為,我是否應該滿足舟舟的好奇心,讓她摸摸我的角?”

“啊?”甘雨徹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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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從舟長呼出一口氣,雙腳落在那維萊特辦公室的時候,恰好看到那維萊特正在辦公桌前整理領結,看到蒲從舟,一點也沒有意外的神情,說:“你來了。今夜有厄裡那斯戰爭的追悼會,你或許願意和我一起去。”

厄裡那斯是曾經攻擊過楓丹的魔神,而在楓丹人抵禦並殺死厄裡那斯一戰中,她的血肉凝聚成了新的生靈——也就是美露莘。也正因為這個,美露莘被認為是邪惡的象征,想要融入楓丹廷時,引起楓丹群眾的強烈反抗。

之前蒲從舟和那維萊特說過,想讓美露莘回來的條件之一,是扭轉美露莘在楓丹人心目中的形象,讓楓丹人認為她們是“吉祥之物”,當時那維萊特提出的方案也確實是開一場追悼會。

但蒲從舟沒想到那維萊特會選在這個時候。

蒲從舟愣了一會,下意識看向窗外——黑黢黢的一片,的確是晚上,震驚地問:“誰家把追悼會開在晚上啊?”

那維萊特也愣了下,才說:“我聽你說,你今夜會來。”

……好家夥,是等我對吧。

蒲從舟還來不及分析自己聽到這話時是什麼感受,就見那維萊特轉身,從桌上端起一碟子乳酪,溫和地說:“今天時間匆忙,來不及置備甜點架。你如果覺得有些餓,可以先吃些……”

“得了得了都這時候了還吃呢。”蒲從舟無奈地說,推了一把那維萊特,催促道,“趕快去,我也想看看你怎麼準備這場追悼會了……畢竟要扭轉美露莘的名聲,還是有些難度的……”

那維萊特被蒲從舟輕推一下,有些無奈,還是順從著蒲從舟的意願,將乳酪放回桌上,一邊為蒲從舟打開辦公室的門,一邊溫和地解說:“今晚的追悼會,會開辦在歐庇克萊歌劇院……雖然說是歌劇院,但這裡除去舉辦歌劇外,還是大型活動的舉辦場所——”

“行了,我這幾天看了你們的國度那麼多卷宗,早就知道這個地方了。”蒲從舟伸了個懶腰,跟在那維萊特身後,邊走邊斜睨著他,“還有你們那個‘審判’……用‘開庭’‘審判’的方式來確定重大事務和解決矛盾,這種模式和‘璃月’真的差彆好大。哎,如果不是你們的‘審判’都安排在白天,我真相親眼見一見。”

“我會考慮。”那維萊特思索一會,認真地說。

“……你是在開玩笑嗎?你在你們的國度的職位可是大審判官,那樣你就要在晚上加班了。”蒲從舟無奈地說。

那維萊特不自然地輕咳一聲,才說:“我是想同你說,今夜,我們的神明也會參與這次的追悼會,你可以見見她。她是一位……很特彆的神明。”

蒲從舟問:“她能宣布美露莘在你們的國度擁有很高的地位,讓她們得到尊重和威望嗎?”

那維萊特一怔:“不能。”

蒲從舟也怔住了:“那我見她乾嘛?”

那維萊特和蒲從舟對視了一會,麵麵相覷。

“……算了算了。”蒲從舟放棄了,歎了口氣,“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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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那維萊特帶著蒲從舟來到歐庇克萊歌劇院,踏上雪白的大理石階梯,蒲從舟還覺得那維萊特有點奇怪。他似乎在沒話找話說?

不過見到楓丹神明的那一刻,蒲從舟總算理解那維萊特單獨把她挑出來說的原因了。

太漂亮、太耀眼了。她戴著一頂優雅繁複的深藍色禮帽,仰著頭,走上舞台……對,歐比克萊“歌劇院”,因為是“歌劇院”,所以有舞台!

總之這位神明走上舞台的時候,所有的群眾都爆發出一陣歡呼!

“芙寧娜!芙寧娜!”

……

民眾們發出不住的歡呼聲,呼喚著他們神明的名字。

蒲從舟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對那維萊特說:“這、這可是追悼會啊。”

“對,”那維萊特冷靜地說,“我事先和她說過了。”

果不其然,芙寧娜上台,輕咳一聲後,就揚聲說:“歡迎大家來參加這場追悼會!讓我們在此,為在戰場上犧牲的人們致以沉重的哀悼。”

說著,芙寧娜俯下身,脫下禮帽,深深鞠了一躬。

“哦!”民眾又興奮起來,齊聲說,“哀悼——”

蒲從舟:……

這離譜的世界啊。

看出蒲從舟的震驚和無語,那維萊特斟酌了下,解釋說:“這是我們的神明,擁有很多楓丹人的喜愛。”

“看得出來,看得出來。”蒲從舟喃喃說,“隻是這樣追悼會還辦的下去嗎,怎麼氛圍這麼喜慶呢……”

“這也是我想要的。”那維萊特平靜地說。

“……那維萊特大人?是您嗎?”就在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芙寧娜吸引過去的時候,那維萊特身邊忽然響起一個細弱的聲音。

蒲從舟驚訝一挑眉,扭頭去看,恰好看見一個腰間掛著水係神之眼的小男孩站在幕布後,有些羞赧地望著那維萊特。

“……佩蒂特先生,你好。”那維萊特定了定神,走到塔倫麵前,說,“我認得你。不知你這些日子過得怎樣?”

“自從父親離開後……我,一直很傷心。”塔倫的神情黯淡了下。

“我很遺憾。”那維萊特輕歎一口氣,說。

“不過沒關係,叔叔對我很照顧,特巡隊的哥哥姐姐人也很好!”塔倫露出一個笑容,真誠地說,“真的很感謝那維萊特大人救了我和卡蘿蕾……”

蒲從舟聽著那維萊特和塔倫的交談,若有所思。

如果蒲從舟之前看見的場景是真實的,那麼塔倫應該目睹了自己父親被他的叔叔,也就是佩蒂特家族的族長逼死的過程……而現在塔倫找上那維萊特,居然沒有和那維萊特告狀,而是給佩蒂特家族的族長說好話?

不對勁啊。

說話間,芙寧娜從舞台上走下來,對那維萊特招了招手,笑著說:“我的任務結束啦,輪到你了,那維萊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