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 是一個極具侵略性的親吻。(1 / 2)

那維萊特甚至沒有一點點特殊的表情,簡單向正在想他彙報的特沃林點了點頭,歉意地說:“抱歉,我有些事,失陪了。”

“那維萊特大人,關於美露莘——”特沃林還想問那維萊特如何安排參與這次行動的美露莘,卻看見那維萊特一個人匆匆轉身消失在喧鬨的人群中,甚至頭也沒回一下。

特沃林沉默一會。

“特沃林先生,請問我現在要去哪裡呀?”美露莘卡蘿蕾天真地問,“那維萊特大人沒告訴您,您要追上去問他嗎?”

……

特沃林忽然覺得,這似乎是最高審判官先生第一次……怎麼說呢?失態?

“……算了,你跟我來吧,我為你安排今天的行程。”特沃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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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維萊特,你想乾什麼呀?”蒲從舟見那維萊特忽然快步走開,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小跑著在他身後追問說,“那邊的事還沒處理完呢,你——”

那維萊特忽然止住步子,蒲從舟一個沒刹住,撞到他身後,一邊揉著頭一邊罵,“搞什麼呢,偏偏在這種時候……”

那維萊特轉身,緩緩俯下身,注視著蒲從舟,輕聲說:“你快沒有時間了。”

蒲從舟低頭瞧了眼逐漸變得淡的身子,渾不在意地“嗯”了一聲,“啊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看不到塔倫的審判了。等過幾天來,我幫你想想辦法,解決一下你的那些——”

蒲從舟的聲音越說越小,她這才注意到那維萊特居然把她帶來一個僻靜的房間。也是地下室,苔蘚潮濕,空氣渾濁帶著點水的氣息,天花板上凝聚下的一點水輕輕滴落,發出寂靜的“啪嗒”一聲。

蒲從舟忽然知道那維萊特要做些什麼,破天荒覺得自己呼吸停滯了一瞬,微微睜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那維萊特輕柔地伸出手,捧上她的臉頰。

有點冰涼又光滑的手套撫上蒲從舟的臉頰,小心翼翼似乎怕弄疼了她。蒲從舟呼吸下意識急促了,她對上那維萊特狹長的雙眸,冰冷的淡紫色,仍然沉著得看不出多的哪怕是一分情緒。

“抱歉,”那維萊特停了一會,才輕聲說,“我想讓你留下來。”

“啊?”蒲從舟睜大了眼,下一瞬,就見那維萊特低下了頭,輕輕含住了她的唇。

——是一個極具侵略性的親吻。

先是柔軟的舔舐,然後就是毫不留情的侵入……不同於之前蒲從舟試探性質的親吻,這回那維萊特的主動更像是一種索取。柔軟在口腔內肆意掃蕩,輕柔又迅速地卷起每一點水聲,蒲從舟被親得眼前一陣陣發黑,似乎每一寸呼吸都被剝奪,她下意識推搡了下那維萊特,卻隻覺得自己的力氣被一點點抽離——

然後蒲從舟身體一輕。

那維萊特懷中擁抱的女孩驟然消失,像是一陣風拂過身前,他緩緩落下手,靜靜看著眼前的空蕩蕩一片。

似乎從一開始起,這潮濕的屋子裡隻有那維萊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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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從舟回來了。

蒲從舟呆呆地瞧著眼前熟悉的小木屋,這確確實實是她在璃月的住處。窗外的瀑布水聲陣陣,蒲從舟仔細聽了好久,才發覺外邊居然下著雨,雨聲和水聲混雜在一起,淅淅瀝瀝,有些分不清。

蒲從舟輕輕抹了下唇角,停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嗯,自己似乎是被那維萊特強吻了?

好像也不能算強吻。蒲從舟站在窗前,看著昏暗的天際落下雨絲,若有所思地想著……那維萊特說的對,沒道理隻有自己能親他、而他不能親回去的道理是不是?更何況那維萊特也是為了讓自己留在那個異世界……

——雖然但是這可惡的水龍是不是第一次親人啊!

怎麼親得這麼狠!

蒲從舟想起那個快要窒息的吻就有點憤怒,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那維萊特現在又不在自己身邊,自己總不能衝這無辜的大雨發泄吧?然後蒲從舟覺得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剛想放肆地吼出來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好險!

蒲從舟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把聲音噎了回去。

鐘離撐著一把淡黃色的油紙傘,穿過雨幕,踏著濕潤的泥土地,微笑著向蒲從舟走了過來。

“你好呀帝君,早上好!”蒲從舟撐著窗戶,乾笑著和鐘離打招呼,心裡暗暗慶幸——幸好幸好,晚吼了一秒,不然自己滾到瀑布裡都洗不清了。

“早上?”鐘離失笑,緩步走到蒲從舟倚靠著的窗戶前,輕輕敲了敲她的窗欞,說,“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哈哈哈哈……”蒲從舟笑容頓時變得尷尬。

“昨晚做什麼去了,都睡迷糊了。”鐘離搖搖頭,繞過窗子,推開蒲從舟的木屋地門,走了進屋。

蒲從舟踮起腳湊到鐘離身邊,攢著笑容尷尬地說:“……哈哈哈,這不,昨晚讀書讀晚了嘛?”

鐘離不置可否,將油紙傘收起,輕輕抖落傘簷上沾著的水珠,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蒲從舟的桌案——空蕩蕩的,一本書都沒有。

“啊哈哈哈……”蒲從舟痛苦地閉上眼睛,旋即睜開,掙紮著彌補,“那個什麼……我昨晚看完書,就把書收起來了來著……”

“許久不見,你似乎喜好整潔了許多。”鐘離也不戳穿蒲從舟,從善如流地接了下去,在蒲從舟的桌案前坐下,伸手為她點燃了蠟燭。

燭光明亮,映亮了昏暗暴雨中的小屋,將鐘離的身影拉的很長。蒲從舟頓時覺得壓迫感上來了,乖乖巧巧地坐在床沿,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很認真地裝著乖巧說:“帝君啊,您日理萬機,怎麼忽然有空——來我這個閒散仙人這啦?”

“閒散仙人嗎……”鐘離曲起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清脆“篤篤”兩聲回蕩,笑著,意味深長地看向蒲從舟,“你怎會是閒散仙人,你是我親手養大的小蒲公英,不是嗎?”

蒲從舟又痛苦地閉上了眼。這才一會的功夫,蒲從舟就腦補出魔神戰爭時期這鐘離……哦不,是摩拉克斯,審訊要犯的氣勢了。

蒲從舟想了又想,覺得這鐘離再怎麼厲害總不可能把那維萊特從她的夢裡揪出來吧,索性擺爛,破罐子破摔說:“說吧,鐘離,你到底想怎麼樣?”

“有求於我是爹地,一般叫帝君,生氣了就變成鐘離……”鐘離無奈地說,“舟舟,你或許可以對我統一一下稱呼?”

“略略略。”蒲從舟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就不。”

鐘離失笑。

蒲從舟一攤手:“你來到底想乾什麼呀,沒彆的事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畢竟帝君日理萬機——”

“也沒有多重要的事,忽然想起你,來看看。”鐘離輕歎一聲,說,“順便邀請你參加一次小聚。”

“什麼小聚?”蒲從舟警覺起來,說——她可忘不了,上次鐘離讓她去“小聚”,給她安排了份月海亭的工作。

“仙人太久未見,是時候多聚聚了。”鐘離溫和地說,“我已邀請了削月築陽真君、理水疊山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