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之際,太陽從雲中升起,散發的強光將這個城市籠罩,萬物再次蘇醒。
裂縫中的甲蟲甩著腦袋,爬出裂縫迎接黎明。
溫辛睡得迷迷糊糊,感覺今天的抱枕有質感,回過神來後睜大了眼睛,他哪有抱枕啊?!接著他就和亓丞的眼神對上了。
“…”
溫辛看著亓丞因為他手臂環繞他的脖子而偏轉的臉,感覺自己的大腿好像搭在他腰上,他扯著嘴角尷尬一笑。
他連忙移開跨在亓丞腰上的腿,再縮回抱著亓丞脖子的手。溫辛心裡唯一點慶幸的是,兩人都還穿著衣服。
他此刻的臉窘迫至極,心虛地抓著腦袋,弱弱解釋:“我一般不這樣。”一般他都是抱的被子!
亓丞一動不動,聲音沙啞開口:“嗯”
溫辛不斷的自我安慰,沒事的沒事的,兩個兄弟間抱在一起睡覺怎麼了?!反正張飛和劉備不這樣,呸呸呸。我抱了他,他為什麼不推開我,明明他才有問題啊!他越想越覺得是亓丞的問題,他感覺底氣就有了,出口詢問:
“你為什麼不推開我?”
亓丞眨巴眨巴眼睛,眼神滿是無辜:“推不開啊。”
溫辛撇過頭,單手捂臉,敢情是他纏著他啊!要瘋了。啊啊啊!
他待不下去了,他迅速爬起來找鞋,還不忘督促亓丞快起床。
亓丞翻過身,重新閉上眼睛回答:“不想”
溫辛想起來了,以前他和亓丞熟絡起來後就經常找他出去玩,叫他去KTV唱歌他說:
“不去”。
帶他去旅遊他說:
“不想去”
溫辛無語望天,這人懶癌晚期了吧,他撇嘴不服,氣勢淩人:
“你他媽是不是同學聚會也不去啊”
亓丞認真思考後說:
“高中的,沒去過”
溫辛氣地直抓毛。
溫辛轉念一想,這家夥在校外連個住處都沒有,不方便出去玩挺正常的,氣就消了一大半。他大學兩年一直住在宿舍,有次被人約出去玩沒趕上門禁,就在路邊溜達一晚上,學校門開了他才進去睡覺的。溫辛覺得他真是一根筋,他詢問:
“為什麼不住酒店呢?”
他淡漠地說:
“沒帶身份證”。
身份證不應該是要隨身攜帶的嗎?!!
溫辛覺得和他說話真的能把自己氣死,他氣憤得又抓頭發,然後頭發就炸了。
他不想管他了,但是他一抬頭看見亓丞那副啥也不在乎的俊俏臉,愣了愣神,不行啊,他必須要管啊!不然就沒人管他了。
之後溫辛就經常去學校纏著他出去玩,亓丞被纏得煩,就妥協了。
這次溫辛也一樣,死纏著亓丞起床了。
兩人出去時嬸正在炒菜,炒得熱火朝天的。
剛剛在被窩感覺挺熱的,現在還是很熱。
溫辛問:“覺得奇怪嗎?”
亓丞:“有點”
他們放下疑惑,幫著大嬸做飯。
吃完飯的時候,大嬸打開了電視,裡麵報道著昨日發生的情況,安慰幸存者們不要慌亂,上級已經派出了救援。
得知這個消息後,亓丞飯後就開始準備能用的‘武器’,溫辛負責裝點用具吃食,他們打算明天出去打探一下情況,大嬸在旁邊說勸:
“這個也拿上,還有這個,哎,要不再待上幾天吧,說不定救援就來了。”
溫辛雙手不停,邊收拾邊說:“嬸,我們要主動出去尋找救援,才能最大可能的獲救,到時候來接你。”
大嬸還是不太放心,卻還是塞了好多東西進去,溫辛從容笑著:“嬸,你自己也要留點,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得來”
大嬸歎氣喃喃:“哎~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也不知道我的兒子…怎麼樣了。”
溫辛拍拍大嬸的背,無聲安慰。大嬸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在給她兒子打電話,一直沒打通。大嬸說很正常,他兒子經常聯係不上,世界各地地跑,但是他兒子隻要一打電話來,她一定能夠接到。
亓丞也不知道怎麼說,繼續打包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