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折 180度的鋼鐵大直男。(1 / 2)

烈陽當空,微風不燥,帶著濕潤氣息的風吹過瞿城上方,卻被一股熱流阻擋,進而隱了風意。

昏暗的雜物房中,卜青輕著嗓音說:“現在是誰在管宿舍的鑰匙?”

溫辛掏出這間屋子的鑰匙,疑惑地說:“是殷悅,我手裡這把鑰匙就是從她那裡拿來的。”

她又問:“你有沒有覺得殷悅和一個人很像?”

他陷入沉思,腦海中的猜測越發清晰。

“戚璿?”

戚璿和殷悅有著同樣的短發,和殷悅一樣愛笑,隻是感覺上不太一樣,現在回想起來發現戚璿笑起來的笑容和殷悅很像,他還以為是好朋友間待久了才會有的,現在看來就有點細思極恐了。

卜青勾起一絲冷笑,慢悠悠地說:

“那天她發現有人跟蹤她,但是不知道是我,她原本是打算把屍骨藏到殷悅的房間裡的,以前她就是這麼乾的,但是怕我查到她和殷悅的聯係,就暫時埋在了一棵珙桐下麵,就是你們發現的那個。”

“後來她是怎麼發現你的呢?”

“她那天可能故意弄臟了殷悅的衣服,然後借了一套她的衣服給殷悅穿,晚上的時候又把她約到了教學區,周圍很黑,我一時沒分清她們兩個,就跟了上去,因為我的能力有限,隻在防住了殷悅視線,卻沒防住後麵躲著的戚璿。”

“等我發現她不是戚璿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就不再藏著自己,肆無忌憚地查了起來,後來順著殷悅找到了戚璿藏在殷悅房間裡的屍骨。”

“她可能沒想到我那麼大膽,為了限製我的動作,就在殷悅那裡偷了鑰匙,把屍骨藏到了我屋裡,然後又留了一封信和鑰匙給那個懷孕的女人,讓她來指證我。”

溫辛心裡感歎連連,有心機的女人居然那麼恐怖!

“那青姐,你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嗎?”

卜青把頭發往後一推,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頸,此時正冒著細密的汗珠。

溫辛也心覺熱了,他在溪流邊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中都夾雜著冷意,一回來這股熱意又來了。

她說:“我隻知道她連哄帶騙地拐了一些的男人,然後把他們……”

卜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溫辛低下頭開始捋思路,然後醍醐灌頂地抬起頭問:“戚璿是不是也有異能?隻不過?”

卜青接了他的話說:“隻不過她不喜歡。”

溫辛的猜測得到證實,戚璿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女孩子不假,但是她不適合像殷悅那樣開朗,明媚的笑,所以他看戚璿才會覺得不舒服。

他又開口說:

“她的異能是‘力氣大’是不是?”

說道這,亓丞也忍不住笑了一聲。

卜青也難掩笑容說:“對的,我當時看見她直接把一個高她幾個頭的男人拖著走我就笑了,就是因為這個她才確認她被人跟蹤了!”

溫辛不想笑的,但是憋不住啊!啊啊哈哈哈!

難怪她要去養那棵樹。

他一直在雜物房笑了二十分鐘,根本停不下來,殷悅和戚璿走過來的時候就隻聽見了笑聲,她們站在了門口,戚璿先開了口說:“亓大哥,辛哥。”

溫辛瞬間更想笑了,他捂著肚子,艱難地抿住嘴,然後勉強憋著笑開口:“進來坐嗎?”

殷悅先走了過來,沒有顧忌地坐在了一個長板凳上,還伸出手招呼戚璿過來坐。

戚璿猶猶豫豫地走過來,然後不拘謹地坐在她旁邊。

溫辛此刻真替殷悅悲哀,她把戚璿當好朋友,戚璿卻把她當替死鬼。

欸!

空氣中凝滯了幾秒,戚璿扯出一絲甜美的笑容,往著殷悅的樣子去笑,卻不是很像,她不是學不像,而是殷悅那種明朗的感覺她笑不出來。

溫辛都替她覺得累。

她進來後就沒再看卜青,眼神一直放在溫辛身上,她自然地問道:“辛哥,你們在聊什麼那麼有趣?”

溫辛扯了個謊說:“青姐給我們講了個笑話。”

她繼續問道:“什麼笑話啊?”

這讓他怎麼編?他可沒聽過幾個笑話。

然後他想到了一招:

“就是有一隻鳥哈哈哈……,然後它哈哈哈……,最後它就哈哈哈……”

卜青:……我講了個這玩意?

亓丞:……能編像一點嗎?

戚璿:……怎麼感覺他在忽悠我?

殷悅也跟著笑了起來,因為溫辛的笑太有感染力了。

溫辛是真的在笑,不過不是在笑笑話。

殷悅笑完後連忙救場說:“小辛啊,你這兩天去了哪兒啊?一直沒看見你呢?”

溫辛終於憋住了笑,他舒了一口氣後,又立刻嚴肅了起來,凝著一張臉鄭重地說:

“這是一個男默女哀的故事。”

然後就沒了下文。

卜青抿著唇低笑了聲,她此刻仿佛看到了溫辛身上濃重的中二氣息。

然後溫辛想到了什麼似的抬起頭去,舉起一根食指放在唇前,一副絕世高人的模樣說:“故事太長,就不細說了。”

殷悅先咯咯大笑起來,站起來拍著溫辛的肩膀說:“沒想到你還挺幽默。”

他心裡想,可不是嘛,為了哄住你們我連溫柔暖男的形象都維持不住了。

他們又胡亂地說了幾句話,但都沒有提及卜青。

戚璿坐在那裡似乎很難受,看著礙手礙腳的,最後還是殷悅提出要先走了。

溫辛難得的主動提出送一送戚璿。

出去後,殷悅很自覺地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溫辛正愁著沒話說,戚璿就自己先開口了:“辛哥,謝謝你能送我。”

“客氣。”

“沒有客不客氣,我就想辛哥隻是單純的想送我。”

這……怎麼說?一個180度的鋼鐵大直男還會怎麼說?

“那我隻是單純的想送送你。”

“辛哥,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有多麼委屈。”

說著她往溫辛懷裡靠,眼睛開始出現淚花,又抿著嘴,這樣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他彆扭道:“怎麼了?”

“這幾天幸存者多了好多,人手都不怎麼夠,他們居然讓我一個女孩子去搬雜物!”

眼看著她的淚珠簌簌地往下掉,整個人像是傷心欲絕地樣子,真的好不可憐。

他接著問:“那怎麼辦好呢?要不你讓彆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