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遇襲 怪物(1 / 2)

“嘿,everybody,我回來了!”溫辛從黑色裝甲車上單撐著手跳下來,來了個瀟灑的落地翻。

亓丞下車後離他遠遠的,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和他在一起妥妥的會社死。

一旁粗著嗓子黑老大和一個白褂子的文藝青年交談著,聞言擒著笑轉過來,和上一句。

“溫小兄弟來了,此去有沒有什麼收獲啊?”

溫辛打了個響指,揚唇一笑,若有其事地說:“收獲了對付喪屍的大把經驗,我覺得在與他們對戰中我的搏鬥能力得到了提升,心境也得到了升華。”

亓丞從一旁靠過來,補上一句。

“那你繼續留在這裡和喪屍對戰吧,我們要先撤離了。”

溫辛白他一眼,往昌飛身邊靠攏,小弟膜拜似的笑著問:“老大,為什麼要那麼快地撤離這?”速度快到沒有任何準備,像是臨時執行的。

昌飛鄭重其事地說:“前幾天尤隊長的小組不是發現個喪屍堆嗎?大量的喪屍都失控地向它聚集,現在快有二十米高了,它聚集到一定程度了就開始移動,一路向南,這個學校是它的必經之地,已經有不少喪屍被吸引過來了,學校裡很多地方都淪陷了,隻能準備撤離。”

溫辛張大了雙眼,二十米高?它如果有腳的話一腳就踩扁一個教學大樓,走到哪就是屍山血口,危險指數可嚴重超標了啊。

溫辛跟著昌飛進了一輛貨車,敞大空間幾下被裝得擁擠,昏暗的燈光亮起,照不清貨車裡的四個角落,溫辛瞧見外麵還有人開車往學校裡走,不禁開口:“哎?他們為什麼還要進去?”

昌飛抱著手裡的長刀,解釋:“我們撤退時間緊迫,它移動速度很快,尤隊長在給我們爭取時間,想在它經過學校的時候炸一炸它,讓它繼續往南走終究是個禍害,看能不能阻止它。”

溫辛一愣,原來他們組織人離開,自己卻反向奔赴危險處駐守,給後方的人留下活命的機會啊。

車廂裡的人都沉默了,他們齊齊望向車尾處,仿佛能透過車廂門,看見駐守在後方的戰士們,□□決絕的身影。

亓丞悄無聲息地從兜裡掏出了個糯米色的軟球,發出微弱的黃光,但足以照亮他們的周身。

溫辛被這亮光所吸引,定睛一看是亓丞上次拿給他照樹的那個河豚軟球燈。

他一把搶過來,捏在手裡玩,打趣道:“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

軟軟的河豚燈被捏在手裡很解壓,撅著嘴又鼓著包,蠢萌蠢萌的,透著一股清澈的愚蠢。

亓丞看著他臉上露出野貓似的狡黠的笑,暗沉的眸子中帶了點寵溺,他難得地溫下嗓音,誇讚的說:“一個朋友送的,是不是和你長得很像。”

溫辛的頭發差點炸了起來,他把河豚燈扔給他,發作道:“誰像這個蠢魚了,你才像!”

亓丞被他的反應逗得笑了,如沐雨臨春的笑聲暖了這一截車廂的淒涼氣氛,其他人被這氛圍感染,紛紛和同伴們話起家常來,緊張肅靜的場麵不複存在。

亓丞捏著他的耳朵,把臉湊過去和聲問:“怎麼一點就炸啊,像隻貓兒一樣。”

然後惡劣地揚唇一笑:“小貓,來,再叫兩聲聽聽。”

不知是黃白燈的渲染下,還是亓丞湊得太近,他入眼是亓丞那張俊俏又囂張的臉,平時清冷的他在這時變得有了人情味,他有一瞬的看呆了。

反應過來後他隻手按著眼前的臉,讓他安分坐下去,他被觸摸過的耳畔紅得滴血,臉頰也覆上了一層薄紅。

“啊啊啊,不準這麼叫!我長得明明就很像你大爺。”天呐他到底在說什麼,他自己都迷糊了。

亓丞痞痞笑著:“好嘞大爺,大爺耳朵怎麼這麼紅啊?”

溫辛簡直想找個縫鑽進去,他不想活了。

“還不是你掐的。”

連昌飛都看不下去了出聲幫忙:“可能是車廂裡太密封了,大哥我也熱的慌。”

溫辛抬頭果真見他滿臉通紅的,配上那匪裡匪氣的臉,他是差點沒笑出聲。

昌飛突然氣派地站起身,在顛簸的車廂裡紮實地跨了幾步,同手同腳地走到一個木頭箱子裡翻搗著,他幾番搜索後大喝一聲:“嘿,找著你了大兄弟。”

昌飛從木頭箱子裡雙手拖出一道黑長的機器,借著微薄的光依稀可見是個電鋸,在手中掂量一下,發出滿意的讚歎。

“嗯,還挺有份量,收藏了那麼久終於派上用場了哈哈。”

他以我們都沒料想到的方式,啟動了手裡的電鋸,飛快地在貨車上劃了三下,伸手摳掉了那塊硬質鐵皮,在車壁上留下了三角形的洞,車廂裡湧進了沁人心脾的風。

在驚愕不已的眾人中,白衣青年第一個開口嗬斥:“昌飛,你收斂一點,這裡不是你可以隨意的地方”

昌飛把電鋸塞回去,轉頭叉著腰趾高氣揚地回懟他:“葉.林.峰,你能不能少管著我。”

他再度轉頭,說:“我他媽都‘三驅以為度’了我哪兒不夠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