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曾經帶領著我,穿過我的白天的擁擠不堪的旅程,而到達了我的黃昏的孤寂之境。
在通宵的寂靜裡,我等待著它的意義。
“秋色你整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沙發上,你這樣遲早要廢的。”
溫晗湘在我耳邊嘮叨著,我起身從沙發上起來,捧著ipad換了一個地方繼續“戰鬥”。
不知在何時我對著溫晗湘有些煩躁,或許她早已不再是我回憶裡的那個溫晗湘了。
夜晚我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窗邊明月陷入沉思。
在讓我沉迷一會兒吧!
從那晚起我不在整天躺在床上玩IPAD,而是拿起許久未動的相機,去拍自己喜歡的風景。
在這些照片中,出現最多的就是溫晗湘,從那一晚開始我和溫晗湘就不在交談,我就像一個透明人,窺探著她的生活。
照片中有她在做飯,在澆花,在看書,在與人交談,她的笑永遠都是那麼的耀眼,她也越來越像我記憶中的那個溫晗湘。
這祥和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溫晗湘放暑假,我和她約定過暑假要一起去旅遊。
我和她約定好要一起去雲南大理看洱海。
到的那天我把民宿訂在古城區因為那裡熱鬨,下午的陽光很舒服溫晗湘租了個粉紅色的甲殼蟲帶我環洱海,在去雙廊的路上,我循環了無數遍樸樹和許巍的歌,看見好的風景我也會拍下來。
風親吻著我的秀發,我把她捆綁在一起。
我本來想拍海鷗的,但風景裡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側臉,她留著短發開著綠色的甲殼蟲,照片中有一隻海鷗正在向她奔赴而來,這張照片我很喜歡,如果遇見她我會把她送給她。
在最古老的集市上,溫晗湘送了我一捧白玫瑰,但是溫晗湘喜歡山茶花。
在旅遊的途中順便去參加了允眠聲和許知柚的婚禮。
我見證了她們從青澀走到成熟,我羨慕她們也祝福她們。
在婚禮結束的時候,允眠聲把我拉倒一邊對我說:“秋色其實在你們分手的那幾年,溫晗湘時常會向我打聽你的消息。”
我看向溫晗湘的方向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
和允眠聲擁抱完我便和溫晗湘回了莆城,因為我知道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我喝醉了酒,坐在床頭眼神迷離著,我看見溫晗湘又來了,她在窗台上站了很久,或許她不在打算離開,我應該開心嗎?
這時溫晗湘洗漱好,走進臥室看見地上的酒瓶說:“怎麼又喝這麼多酒?”
“你看見了嗎?”
“什麼?”溫晗湘疑惑的看著我。
我伸手指了指窗台說:“那隻血紅的鳥。”
溫晗湘轉頭看見那隻鳥後,與她對視,溫晗湘在我眼前消失了。
離開了嗎?我默想著。
這時溫晗湘跪在床頭抱住我說:“讓我留下來做你的鳥吧!”
我看著溫晗湘真摯的眼睛說:“好。”
“我殺人了。”我眼神空洞的坐在審訊室裡。
紀椿坐在另一邊審訊的問我說:“你說你殺人了,但是我們警員並沒有在你的房子裡發現另一個人的痕跡。”
我淡漠的說:“可是她就躺在床上,身上都是血。”
紀椿審視的看著的我,在看了看手中的資料,早在我進入警局說我殺人的時候,他們就調查了我。
紀椿看著末尾的信息:秋色少年時患過精神類疾病曾經出現幻覺,在精神病院住過一段時間。
紀椿瀏覽完資料聲音對我有些緩和的說:“或許你並沒有殺人,隻是出現了幻覺。”
我抬起頭看著紀椿的眼睛說:“幻覺嗎?可是我親眼看見過她的屍體,我確認那是真的。”
紀椿聽著我所說的屍體,腦海裡思考著,或許秋色年少時的精神病和這具屍體有關。
“那麼請問你所說的屍體叫什麼名字,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還是一如既往的盯著紀椿的眼睛看,因為我覺得她的側臉很熟悉,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叫溫晗湘,是我……年少時的愛人。”
紀椿聽著溫晗湘這個名字,心裡覺得很熟悉,好像以前在哪裡聽過。
我離開警局的時候回頭對著紀椿說:“你的側臉我很熟悉,我的房間裡或許有你的照片,你可以拿走。”
紀椿當時並沒有把秋色的這句話放在心上,畢竟莆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或許以前在轉角處碰見過。
紀椿忙碌一天,很晚才回到家,在書房裡查找資料的時候,發現櫃子裡放著一份有些泛黃的報紙,上麵的標題很醒目:十五歲少女跳海自殺。
紀椿頓時想起來,這個案件曾經她接手過,當時排除了他殺可能,因為她的屍體除了跳海時頭部撞到礁石的傷口,其餘的地方沒有任何傷口,而當時在她房間裡發現了一份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