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果發黴了 人被積壓,就會爆發;開……(2 / 2)

蕭薔驚的偷偷給鄭彥發消息。

“這小子今天是沒睡醒嗎?完全偏題了啊,等著聶大的一頓罵嗎?”

鄭彥看到有消息聲響過,以為是美團推送,關了個靜音,一臉清心寡欲的直視前方。

“鄭彥你死定了。”

時惟稍作停頓,是思考,更是想試探大家的反應,便繼續說道。

“我往湖裡丟一節電池,往山腳吐一口痰,會有報應嗎,會有災害嗎?我毫發無損,旁人會告訴我是錯的,但沒有人潛水去打撈這一枚電池,沒人會拿紙包住這口唾沫。但機器,他們會,你隻需要告訴他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他上刀山下火海也甘之如飴。所謂沒有情感,隻不過是不會人的顛倒黑白,不會人的阿諛奉承,我慶幸他們沒有這種情感,我也十分厭惡有人雲淡風輕的說:”隻不過是一個機器人“。”

話到激動時,背上的汗水往外沁,順勢流到早上剌的口子。時惟的怒火達到了冰點。

“你是殺人犯,告上法庭後,你的摯愛、你的孩子、你的父母、你的朋友都不相信。他們拉幫結派的找律師,偽造事實。他們隻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你這麼遵紀守法的人,不可能是那個全城通緝的殺人犯,更不是那個逍遙法外的始作俑者!而機器,在這個時候就成了最冰冷的那個惡人,他能開誠布公的說現場有你毛發的DNA、指紋,不夾雜任何感情色彩,你感到委屈,你感到不公平,被害人呢?被害人的家屬呢?你周遭的一切不幸、一切痛苦,都是你罪有應得的,你以為你後悔兩句,賠點破錢,就能讓死人含笑九泉嗎?”

時惟愈說愈烈,緊握的拳頭布滿青筋,像一條條百年不朽的榕樹蜿蜒曲折。

“你坐幾年牢,出來偏安一隅、清粥淡茶,舒服死你了,你去給死去的人燒哪怕一分錢呢?”

所有人無一不呆滯在此,多希望有一根針可以刺穿這白的晃眼的氣球。

時惟張嘴,想要在說些什麼,但抑製不住的顫抖布滿全身。

“以上是我的不合格的報告,對不起!”

說罷,時惟把外套胡亂一揣,不知所措的離開了。

這是他第一次發脾氣,開心果剝去外皮,內在是一顆發黴的壞果,咬一口,滿是酸澀。

時惟走到研究室門口,回頭看了眼不那麼傻缺的集體照,習慣當甜嘴跑腿的他,積年累月名字下早都貼滿小紅花。

初長成人的憤青往往更容易被某件事打動,即使空口無憑,即使毫無征兆,就是會眼眶一酸、心一軟,回到崗位上為自己賣命。

而這時,石舞追了上來。

她知道現在的局麵多說不易,就執拗的拉著時惟的手臂,把他溫柔的生拉硬拽進會議室。

“一會進去,靜觀其象,隨機應變,收到over!”

石舞試著給他來個互動,亮晶晶的眼神凝笑盼著他。

“over。”

“好好的,聽見沒。下班請你吃飯!”

石舞跟哄小孩一樣把時惟誘騙到會議室,所有人再次看到時惟都呆若木雞。

“看什麼看,咱趕緊討論起來,造完早收工,今天我請大家吃飯。”

一聲令下,全部低頭,摳門不過TANAKO是有依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