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近了些,雲拂月看到他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皮膚白皙,當真是一位絕色男子,美貌甚在沈齊之上。
“小姐,沐老爺叫你呢!”雨竹碰了碰雲拂月的胳膊。
“雲拂月見過沐伯父。”雲拂月懊悔自己看的癡了,竟忘了禮節。
“拂月真是落落大方,花顏月貌,這是我兒,沐聽南。”
“雲姑娘,在下沐聽南,幸會。”
“沐公子,小女雲拂月,幸會。”
期間他們並沒有過多交流,反倒是雲老爺和沐老爺把酒言歡。
雲拂月注意到沐聽南舉止溫文爾雅,真的完全是自己的理想型。
臨走的時候,她還悄悄回頭看了一眼,不巧與他的眼神撞上,羞澀的扭過臉。
晚上她躺在床上,腦海裡一直都是沐聽南的身影,不時還在傻笑,她突然反應過來,不行不行!她平複自己的情緒,知人知麵不知心,她還是要再觀察觀察。
沐家。
“聽南,未聽說你還有娃娃親?”
沐聽南看著從房簷跳下來的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此人是沐聽南好友以衡,這幾日暫住沐聽南家裡。
“我也是不久前得知。”
“那你對那位雲姑娘感覺如何?”
“雲姑娘倒有些與眾不同,她給我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你和她之前未曾謀麵?”
“父親說少時見過,但現在已無印象。”
“那我就先祝才子佳人喜結良緣。”
以衡看著沐聽南呆如木雞的模樣,逗得他捧腹大笑。
這一晚雲拂月半睡半醒,天剛蒙蒙亮,她就起來了,想去外麵街市走走。
可剛打開大門,就看到一位女子躺在台階上。
雲拂月和雨竹立刻上前查看,身上並無傷勢,體溫較高,應該隻是昏迷。
雲拂月讓人把她抬了進去,請來郎中為她醫治。
“小姐,此人來曆不明,把她安置在這不太好吧。”
“無妨,待她醒來讓她走便是。”
“小姐,我看此人衣著華麗,怎會一人外出?”
“不知,還是少問為妙。”雲拂月可不想招惹是非,畢竟這裡法律還不健全,隻一人說了算。
“大夫,她是何疾病?”
“此人得了溫病,不過這種溫病容易反複,我隻能開點藥暫時讓溫度降下來。”
“雨竹,你隨大夫去抓點藥。”
待兩人走後,雲拂月坐在床邊,用手摸了摸女子的額頭,這是發燒吧。
她在匣子裡翻找,拿出來一板退燒藥,這是她穿越前因為發燒段依給她的,她醒來發現還在身上,就收起來了。
雲拂月接了碗熱水,把退燒藥碾碎,倒入熱水中,用勺子喂入女子口中。
過了半個時辰,女子動了動手指,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是誰?”看到旁邊的雲拂月,她立刻坐起來,警惕的往後挪了挪。
“你不要害怕,你得了溫病,暈倒在我家門前,你現在感覺怎樣?”
“好多了,多謝。”
“小姐,我回來了,這藥…咦?她醒了?”雨竹闖進來,看到已經蘇醒的女子,疑惑不解。
“雨竹,那藥就先不熬了,我給她喝了藥,溫度已經降下來了。”
“小姐,是你…”
“是你開的藥?”
雨竹還沒說完,就被那女子打斷,她突然抓住雲拂月的手腕,震驚的看著她。
“對,是我,怎麼了?”
“藥你還有嗎?能再給我一些嗎?”女子眼中的疑惑瞬間變為乞求。
“可以,你再吃個兩三次應該就沒事了。”
“不是我,是我父親,他也是溫病,反反複複,降下來又升上去,還未痊愈,我此次出來就是尋藥的,未曾料到連夜趕路自己也得了溫病。”
雲拂月思慮了片刻,還是把退燒藥給了她,自己留下了一粒。
“給你,一次一粒就好,一日三次。”
“多謝,請問姑娘如何稱呼?”
“雲拂月。”
“雲姑娘,日後定當回報。”
女子休息片刻,便起身離去,雲拂月目送著她遠去,相識一場,總是緣分。
她回到房間,桌上有一塊玉佩,紙上留有四個大字:
謝禮,以安。
雲拂月把它小心翼翼的包好,收起來,若下次有緣再見,還是歸還原主較好。
“小姐,您會醫術啊!”
“不會。”
“那您怎麼知道怎麼醫治?”
“這個嘛,天資聰穎吧。”雲拂月打趣道,總不能說這個病很常見,吃點退燒藥就好了。
“小姐,您真是太厲害了!那個藥是您自己製作的嘛?”
“一個朋友給的。”
雲拂月又想起了段依和沈齊,已經有段時日了,她也派下人打聽過,但是沒有絲毫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