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心狠狠地提了起來,有些愧疚。
卻聽那小姑娘咬住下唇,輕聲道:“為何…不劫色?是我很醜麼?”
“……”
大漢甲乙丙:主要是,我們真妹往這邊兒想啊!
“噗”
樹上有人忍俊不禁,發出一聲低笑。
大漢丙抬頭,暴躁道:“笑什麼笑啊!你誰啊!下來說話!我!打劫!”
那人瀟瀟灑灑的一躍便落了地,一身紅衣亮眼至極,騷包的掏出一把折扇,扇了扇。
阮蟬衣眸子一亮,飛快地跑到了他的身後,伸著脖子狐假虎威道:“我師父來了!你們還想打劫我,我師父可厲害了!!”
大漢甲乙丙:……
狐假虎威的好明顯啊!而且你們真的認識嗎!
“不過是個小白臉,送上門來的肥羊,一起打劫了!”
大漢丙飛快的衝了過去,拳頭緊握,帶著巨大無比的力量。
牧驚鴻勾唇,輕輕揮了揮扇,大漢丙什麼速度過來的,又什麼速度倒了回去。
大漢甲乙:……
三弟!你莽撞了啊!
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倒在地上的大漢丙往肩上一扛,很快便逃的不見蹤影。
大漢甲:開玩笑,說話我說不好,這危機意識我杠杠的!
幽靜林中,隻剩下了兩人。
牧驚鴻挑眉:“走吧徒兒?”
聽出他話語裡的揶揄,阮蟬衣耳朵紅了紅,要是一般人此刻肯定是要反駁,要麼就是道歉。
可惜阮蟬衣並不是一般人。
她眼珠一轉,從善如流的應下來,甜甜的喊了聲師父。
反正她隻有一個師尊,師父就隨便叫咯。
“師父~徒兒餓了!”
那架勢仿佛他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生師徒。
牧驚鴻還真沒見過這般女子,倒是有趣得緊。妖孽般的眉眼一抬,也不甘落下風,道:“那走吧,師父帶你填飽肚子去。”
牧驚鴻本以為這麼大點兒的小姑娘,一頓飯罷了,能吃多少。
但此刻他深深地後悔。
因為阮蟬衣旁邊已經摞起了快比她還要高的碗!
他黑著臉摸了摸自己的錢袋。
今天出門兒沒看黃曆是吧!!
看著對麵快要埋在碗裡的小腦袋,好像還沒有要吃飽的趨勢,牧驚鴻殺人的心都有了。
“咳咳,乖徒兒啊,吃飽了吧。”
牧驚鴻將人領子一提,把自己唯一的錢袋丟在桌上,飛快地跑出這家餐館。
他堂堂魔君這輩子沒這麼狼狽過!
看著旁邊那小人兒的滿臉油光,想想自己已經身無分文,臉越來越黑。
一字一頓道:“擦,擦,臉!”
阮蟬衣哦了一聲,極其自然抓起他的袖子擦了擦臉。
牧驚鴻仿佛被雷劈了一樣,手抖抖索索的抬起:“你,你,你……!”
他的魔君錦袍!
欲哭無淚的看了看自己已經被糟蹋的不成樣子的袖子,正欲發作,看看那姑娘隨時能哭出來的表情和街上人奇怪的眼神,硬生生咽下了這口氣。
將人拉進一旁的小巷子裡,嚴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師父是誰,住在哪裡,我現在就給你送回去。”
阮蟬衣吃人嘴短,老老實實的答。
“我叫阮蟬衣,不過彆的不能告訴你,我才剛下山,還不能回去呢!”